待到贾克森前辈再次离去,我渐渐地明白了他心中正义。
圣光不会因人而异,但是人与人地感情总会在万千中变化,钟情又总是在万千中如一。
我重新端正我的态度,重回南坡那边地战场。
战场那边血流成河,牺牲的战士......死灵军累累的白骨。
断剑,折戟......
钢铁的冰冷已经蔓延到我心头形成彻骨的胆寒。
“喂,你原来在这儿......”修罗头上,一只胳膊上都绑上了浸血的廉价绷带,将棍子扛在肩上,缓缓地从另一边走来。
我小跑着过去:“修罗......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这才注意到他还身后尾随着许多受伤的战士。
他润润嗓子:“小问题,我这身板硬着呢,还能用。”
然后将棍子背在身后:“我反倒是担心北枭的伤势还有那个神秘人。”
“北枭大人.......她只是昏迷过去了,神秘人救完人便离开了,我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当着修罗的面撒谎,我还是第一次。
修罗点点头:“嗯,好吧。我下去看看。”
“战斗都结束了?”
“你还没看明白吗?”修罗以目示意:“死灵军因为失去了他们的指挥官骸尸,乱了阵脚,被我们打散阵型,以少胜多了。”
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胜利的喜悦。
“,虽说他们最终撤军了,但这次我们损失了很多.......”修罗走向我:“你受伤了?”他从包里拿出一张沾满酒精的湿棉布:“让我给你擦擦,消消毒。”
他那潮湿的酒精棉轻轻点点我的脸。
鲜红的血染出点点血渍。
“嘶”修罗手一缩,棉布掉在地上。
“我来,我来。”我捡起地上的酒精棉。
“算了,掉地上了。不用了。”修罗擦擦粘血的手。
“刚刚是怎么了?”
“我忘了一件事,我不能不能粘你的血......”他拍拍我小声说:“我是煞魔人,你是女武神......你体内的正义因子,与我的煞魔之血有着纯天然的抵抗。”
“这样的嘛?”我尴尬地收回棉布。
“没事的,只是一种灼烧感。”修罗再次确认了一下伤员补充说:“那这些伤员先交给你了,带他们去战地后方的临时医所,我去看看北枭。”
我点点头:“好......好的。”目送他下山。
我转头问那些伤员:“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真】去哪里了?”
“正如参谋说的,死灵军群龙无首,我们击退了死灵军。”一个女武神骑士回答我说:“【真】她带上一队有战斗力的族人上北坡那边去了,好像是去侦查敌情了,长官。”
“长官?”我尴尬地看她一眼:“我......我只是一个骑士罢了,不算什么长官。”
“平时看你和修罗有说有笑的,还以为您和他是平级呢。您和他什么关系呀?”
“谁?谁说的?”我脸一热,偏过头去:“我们......我们只是要好的朋友罢了。”
再尴尬地寒暄几句,我带她们来到了临时医所。
我和大伙围坐在篝火旁,军医真在为伤病处理伤口。
看大家都是女武神,况且听北枭提过什么女武神圣地,于是心生好奇:“你们都是来自那片圣地的女武神?”
“是呀,你没听说过吗?”
我摇摇头:“从来没有......我小的时候就长在【北陆】,都是我父亲一手带大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母亲一眼。”
“那真是太遗憾了,艾丽夏。”
一个头顶纱布的骑士安慰我说:“没关系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即便你是土生土长的【北陆】女武神,我们的族人也会容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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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武神原本是居住在另一个名为【众神星域】的星云分布群上。
但又因为一次星云遭到一颗吸血鬼恒星吸食年轻恒星而预言,我们派出一小部分的底层奴隶坠落到这个名为【提罗瓦瑞拉】的星球上流浪。
借先祖的力量,我们在一座岛屿上建立了魔法屏障,以避开外世的人发现它。
为了延续后代,我们尝试着派出少量族人与外界的人类交往。
约定在拥有小女孩的三年或五年内遣返回圣地。这也是被迫无奈,女武神天生就是做骑士的料,如果被他们发现将会招致更多贪婪的人类榨取我们的族人。
我们本可以凭借那个魔法屏障彻底隔绝外界。
但由于魔法能源是来自【众神星域】的。所以,它终有一天会迎来枯竭。
法力日渐消退,屏障也变得脆弱,可侦查。
直到【北陆人】发现了女武神的事,女武神也不在高贵,不在是他们所称呼的天选之子。只是日渐的成为培养骑士的工具......
越来越多的女武神后裔遭到【北陆人】的囚禁。
她们无法返回故乡,无法接受女武神该有的教育,逐渐走上被歧视,被他人伤害的道路.......更有些情形败坏的【北陆人】不惜杀掉自己的女武神妻子,来独自培养下一代成为最优秀的骑士.......
这也是见证了北陆从兴盛到衰亡。人性的善良逐渐地变得扭曲。
再后来,岛屿屏障彻底失效,我们曾被庇护的世界最终还是
那天,天空被染的血红,我们种族遭到了潜藏在世界深处的伏击者的跟踪。他们一举入侵我们的家园,直接将圣地化为一片火海。
关键时候,北枭赶来,她用船只将仅剩的族人运出岌岌可危的圣地。
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我们选择加入【圣铸骑士团】来帮助北枭曾经的家人【北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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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的父亲......
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艾丽夏,艾丽夏?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