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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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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拿起了十字剑,挥舞了一下,感受蕴藏于其中涌动的魔力,不禁出声赞曰“好剑,好剑。”但又疑惑着【贤者之石】又称为不死药,这把十字剑上的宝石虽为十分非常强力的增幅珠,但是却和【贤者之石】真正的效用并无联系,便猜想这把剑只用作掩人耳目之效,真正的【贤者之石】一定在更不起眼的地方。

夏兰正欲将剑放回棺内,当眼角的余光瞟到棺内白衣时。登时他没来由地感到心神一阵震慑,顺手便将十字剑猛地向后掷去。十字剑化为一道闪电,眨眼间便粉碎了飞行轨迹上的所有墓碑,而飞剑的目标:一个娇小的身影却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

夏兰莫名感到一股凉意,为了驱散这种感情,他出声问道:“你是灵体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冰凉的声音响起。

“因为当我那一剑射向你时你未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现在你平稳的长袍下摆便是证明,但是那把剑完全没有伤到你,所以认为你是没有实体的灵体才比较自然吧。”

“嗯,算是对了吧。”

鬼魂掀起长袍的兜帽,露出一双水晶般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年龄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左右,无论是灰调水蓝色的中长发还是略显苍白的肌肤都十分地夺人眼目,但是最让夏兰无法忽视的还是那双抹去了情感的眼睛,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夏兰竟感到背脊发寒。

“毁坏亡故之人的居所,盗窃亡故之人的财物,亵渎亡故之人的遗体,你难道不怕死后,被人从坟墓里拖出来,千刀万剐,以慰籍那些被你侮辱过的人吗?”

“你刚才说的可不正确,你才不是什么魂灵。”夏兰避开她的质问,重又举起法杖,水球在空中凝结成型,向“鬼魂”施加压迫感。“我刚刚看到墓碑里面没有遗骸,只留有一件衣服,但是衣服上一角却留有泥土干掉的痕迹。这说明有人在我之前就已经打开过这座坟墓了。你才不是什么魂灵,只不过和我一样,是个盗墓贼罢了。”

言语落罢,夏兰感到“鬼魂”的目光不再那么冰冷虚无,而是多了一种安静燃烧的愤怒之火。他将手伸入棺木,将那本圣经取了出来。

“帖前4:3-4:神的旨意就是要你们成为圣洁,远避淫行。要你们各人晓得怎样用圣洁尊贵,守着自己的身体。”

夏兰念出这段话后,“啪”地将圣经用力合上,举了起来:“正如同纯洁无垢的圣子降生在他的处女母亲的子宫里一样,一个真正高贵的灵魂一定居住在一个圣徒圣洁尊贵的身体里面。我定要洗刷这具肮脏的躯体,这样我死后才有可能谒见那位大人,所以【贤者之石】我是决不会拱手让人的。”

“如果你要找【贤者之石】的话,你应该去幽暗密林,或是去求炼金术士,而不是到这皇陵来侮辱他人祖坟。若是在这王国里存有【贤者之石】,贪心的人类又岂会任其埋没在这片族冢之中。”

“你是什么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是利尼维亚王国公主克莉丝特尔?亚拉贡,你侮辱了我皇室先祖的安息之地,利尼维亚王国的历代君主是绝不会宽恕你的轻慢的。”

克莉丝特尔从长袍里取出一本厚厚的书,打开的那一刹那夏兰便认出这本书是以人皮制作的。封面上是几个烫金的辛达文字:【野兽之书】,肉眼可见的黑雾从书页的间隙间飘了出来,数息之间便笼罩了整片墓地。

“亡于战场上热烈的厮杀,坚守着骑士之道的杜拉罕啊,命你从沉睡谷中醒来,踏着漆黑的幕布,化为我的剑,斩断我的迷惘!”

漆黑的烟雾从书本其中一页喷出,落在克莉丝特尔身前约两米的地方,待到烟雾散去后,一名身着漆黑甲胄的骑士出现在了克莉丝特尔身前。骑士漆黑的甲胄好似与他的战马融为一体,上面布满狰狞的浮雕和倒刺,他的右手拿着一挺长枪,左手将一顶头盔夹在腋下。铠甲之间的组合处和头盔面罩的后面都只能看到熊熊燃烧着的火焰。本来属于头颅的地方空空如也,只能看到从脖子处漏出的黑烟和黑烟中隐隐若现的火光。

“无头骑士,消灭眼前的敌人。”

骑士不需腾出手来拉住缰绳,他**的战马便有默契地向夏兰发起了冲锋,长度超过四米的长枪带着火焰来势迅猛,无头骑士全力刺出的这一枪哪怕是全副武装的食人妖也不敢正面接下。

夏兰试探性地射出了几发水弹,但都被骑士的铠甲挡住了。于是他只得迅速将水球凝聚成一堵水墙,试图拦住无头骑士。长枪上的火焰很快被这些溶有夏兰魔力的水扑灭,但是长枪却笔直穿过水墙后去势不减地刺向夏兰。夏兰没想到这一枪竟如此霸道,来不及躲闪被粉碎了左肩,整条手臂掉在了地上,力道从断口涌入,将其绞得粉碎。

不等夏兰回过神来,无头骑士后撤一步,重又举起手中的长枪,指向夏兰眉心。夏兰向后倒去才险之又险地用法杖拨开了这一枪,这一枪只在他眼睛下面留下了一道伤口。

但是无头骑士接下来却是继续上前,突进至夏兰身边。夏兰上一秒还在疑惑为什么要突进到这种影响长枪发挥的距离,但下一秒战马扬起的前蹄打断了他的思考。之前他为了躲第二枪倒在了地上,加上毁掉一只手破坏了他身体的平衡,他无力躲闪马蹄的践踏,两块马蹄笔直地砸在了夏兰胸口,连他身下的石板路面也出现了蜘网形状的龟裂。

“咳!”夏兰嘴角溢出乌黑色的血液,但是他却没有因此而丧命,反而是将血液化为血箭,射入了马匹毫无装甲的腹部。无头骑士急忙命令战马转头,这也使夏兰从马蹄下逃了出来。

“无头骑士的践踏不是人类肉体能够承受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唔,真是恐怖的力量,加上千锤百炼的战斗直觉,你可真是召唤出了不得了的助力啊。”

夏兰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无头骑士的践踏仅仅只踏碎了他胸前的衣服,让里面的甲胄露了出来。“我的躯干外面包着一层龙龟的龟板,可以帮我挡下任何的穿刺和砍杀,不过马蹄……似乎是钝器吧。”

话音刚落,夏兰胸口的龟板便发生了龟裂,随后便是碎片如雪崩般从衣服下摆掉落。“果然会这样,若这一击不是由马蹄,而是由长枪来完成的话,现在你的骑士已经惜败了。”

“狂妄之徒,你的这份自负从何而来,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无头骑士举起长枪,再次奔向夏兰。这次枪尖直指夏兰眉心,势要将夏兰一击必杀。

“我的自负并非来源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而是从战斗中感受到的愉悦中诞生的!”夏兰将法杖朝地上一顿,之前失去控制的水再次聚合成水球,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夏兰在每个水球里都安置了一个小漩涡,带动水球也开始高速旋转。

借由高速旋转所产生的离心力,将水球变成飞碟般的圆盘锯,并由夏兰的魔力保证其不被离心力撕裂,这就是夏兰的【水流割刀】。【水流割刀】笔直冲向了无头骑士,在漆黑的甲胄和长枪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当我在战斗中感到愉悦之时,胜利的天平早已为我倾斜!”夏兰举起了仅存的右手,将法杖立在胸前,法杖里重新渗出大量液体,扩张到了整个墓地,并在夏兰面前组成了一面缓缓旋转的水盾。

长枪笔直刺入了水盾,不同于之前的水墙,水盾在接触到长枪的那一刻便贴了上去,如附骨之蛆般顺着长枪吸附到了铠甲的表面,与地上的水基融为一体,将无头骑士关在了一个水牢里面。这个水牢并非坚不可摧的囚笼,而是泥泞地令人窒息的枷锁,无头骑士冲刺的动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枪尖最终停在了距夏兰面部仅有三公尺的地方。

“去吧!【水流割刀】!”

锋利的水流紧贴着地面滑行,划过了马匹没有盔甲保护的脚踝处。战马嘶吼着带着骑士倒下,水浪一拥而上,将一“人”一马完全淹没。

“小姑娘,你的骑士已经无力回天了,你想必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夏兰脱掉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斗篷,露出了他丑恶扭曲的身体。他从腹部,肩上,侧腹处扯出了几条触手,胡乱揉在一起,插在左肩上的史莱姆身体里,活动了一下,制作出了一条临时手臂。

“虽然你看上去很小不点的样子,但是却一点也不弱。谁能料到你的那本书里面还能放出什么怪物来,所以为了让我在夺得【贤者之石】后不必为可能会到来的追兵头疼,我要请你永远地闭嘴。”

夏兰举起了刚制作出的左手,触手的尖端勉强描绘出了五根手指,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身后飘起数十个【水流割刀】,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辉彩绚丽,扑向克莉丝特尔娇小的身体。

在【水流割刀】的压迫下,克莉丝特尔丝毫没有慌乱,而是放下了一直虚空托着【野兽之书】的右手,掐了一个剑诀贴在眉心。

「————」

银色的月光划过,黑色的血袋被抛上天空,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倒在了地上,断口没有流出血液,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正在蠕动着的史莱姆。过了许久,也许不到一刻才对,夏兰的头颅掉在了地上,他的脸上仍残留着些许胜券在握的笑容。

无头骑士身上满是【水流割刀】切开的伤痕,从铠甲的裂隙中已经难以窥见跃动的火焰了,但是他手中那把镶满了宝石的十字剑发出的光芒却支撑着他忠实地完成了主人的命令。在宝石的辉映下,骑士在身体的裂隙中漏出蒸汽的同时,也在缓慢地恢复着自身和铠甲的损伤。

“真是够了。”

克莉丝特尔合上【野兽之书】,十字剑竖直插入石板路面,无头骑士化为一阵黑雾,连同他的战马和长枪都被吸入了【野兽之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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