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克西纳斯>
在失去了秋纱的视野过去了好几十分钟或者说更久,<佛拉克西纳斯>的无人机才终于重新获得了视野。
当然了,并不是<佛拉克西纳斯>终于突破了秋纱的随意领域将无人机布置进去,而是秋纱早已消失在了那里,不仅如此,连月绪也是一样。
看着满是伤痕但是却空无一人的高地公园,琴里如同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般,伸出一个懒腰,嘴里还发出舒适的声音。
说实在的,秋纱的随心所欲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拉塔托斯克>的决策,正因为秋纱不管不顾的行动才导致士道差点点就死掉。
当然了,琴里虽然被秋纱的行为打乱了阵脚,但是依旧相信士道能够从自己这里得到的力量活过来。
“呼……真是麻烦呢。”
琴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现在秋纱闹出的事情也解决了,一切都趋于平缓,所以琴里那根紧绷的弦才松懈吧。
“辛苦你了,琴里。”
这个时候,令音递过来一杯温热的咖啡,琴里自然的接过。
“谢谢。”
拿起杯子往早已干枯的喉咙中灌去。
“哇喔……!这……这是什么?!这也太甜了吧?!”
琴里差一点就喷出来了,急忙将甜到发腻的咖啡咽下,琴里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咖啡了。
“甜吗?明明才加了一罐方糖。”
作为当事人的令音还一脸无辜的表情,这倒让琴里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加一两颗就够了,一罐的话到底要摄入多少糖分啊!”
反正现在这杯咖啡琴里是喝不下了,令音倒是接过手很自然的一饮而尽。
“真是的……士道他们怎么样了?”
闲聊结束,琴里知道令音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说。
“小士并没有任何大碍,无论是外表上还是内在,断掉后再生的手臂也可以挥动自如,流失的血液也完全的再生了。”
“这样吗,那就好。”
虽然可以预料到结果,但是听着令音说出来总归是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十香呢?十香怎么样了?”
“十香的话,小士已经和十香说明了灵力的封印方法,顺利的封印了十香的灵力,灵装解除,天使也无法显现。”
“而且,大部分灵力都流入到小士的身体里,残留在十香体内的灵力只有十分之一左右,光从外表上看,十香已经和普通人无异了。”
“是吗,那就好。”
接连听到可以令自己安心的事情,琴里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至少因为秋纱的事情而导致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琴里……?你在这里吗?”
司令室的大门打开,从外面走来的是刚刚恢复的士道。
“喔……!来了吗,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呢。”
“琴里……我……”
士道一脸惆怅的表情,似乎想要诉讼着什么,琴里也明白士道的意思,士道想要说的,是关于月绪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么我先出去吧?”
令音似乎察觉到两人要说一些话,很是自觉的想要离开。
“不……先等等,令音。你也留下来没事的,不如说你留下更好,可以给我们提供参考的意见。”
“好吧。”
令音很爽快的答应下来,两人都找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琴里的面前,虽然说有小型的会议室,但是三人还是选择在司令室进行讨论。
“琴里……月绪她……怎么样了?”
“我就知道……”
琴里很不爽的摆着臭脸,士道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是月绪率先挥刀,但是士道苏醒之后却依旧关心着月绪的情况。
“因为——我在醒来时看到的不仅仅是十香,还有更远处的月绪……我看到了……她在哭……”
“所以——”
“所以,你就还想要继续了解她,想要打开她的心房,想要将她封印?”
还没等士道说完,琴里就直接打断了士道的发言。
“我……”
士道沉默了,想要将精灵封印,这不仅仅是<拉塔托斯克>的请求,自己也愿意这样做。
只是在现在看来,十香就是如此,愿意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而将精灵的力量交给自己。
但是——
月绪却狠狠的拒绝了。
“就让我来和你说明白吧,从一开始,月绪的好感度就完全不够。”
“哎……?为什么……?明明月绪看起来很开心才对。”
士道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或许十香是最为活跃的那个,但是在另一旁的月绪也是士道的关注对象。
士道一直都看着月绪将那惹人怜爱的笑容挂在脸上,正是因为这笑容才让士道率先选择了月绪。
“纵使外表多么的美好,人的内心依旧不可测……”
“我原本要提醒你的……但是被算计了啊,那个月见里秋纱……”
“月见里小姐……?月见里小姐怎么了?说起来,我好想醒来的时候看到过月见里小姐。”
“正是因为月见里秋纱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让这次「约会」失败,不——或许这场「约会」注定会失败,月见里秋纱故意让我们品尝失败的后果。”
如若不是秋纱的行为,士道也不至于率先选择月绪,也不至于被月绪攻击,也没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这……”
“士道……听我说,虽然说很不可思议,但是我认为这是不得不做出来的选择。”
琴里紧紧的吸了一口气才重新看向士道。
“接下来也会有许多精灵等着你拯救,你也会接受,对吧?”
“……嗯。”
稍微停顿了一番,士道才点头回应琴里。
“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想请你放弃她,放弃御子神月绪,住手吧,士道。那个家伙不是你所能触及的。”
“你也明白的吧,对于她来说「力量」就是她的底线,我们的所有行为,都在触碰着她的底线,是不会成功的。”
“但是——”
士道看到了月绪那无声的泪水,他想要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被月绪攻击,他也想要明白月绪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没有但是——!你难得好了伤疤忘了疼吗?被对方攻击了第一次,指不定还有第二次,再说了,对方对你的态度连蟑螂都不如了,攻略她已经是不可能的行为了。”
“算我求你了,好吗?”
猛然间,琴里扯住士道的衣服,趴在了士道的身上,话语间染上了些许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