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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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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离创始之地极远处的宏伟之墙……

奥卡亚那覆盖着小半个物质世界的灵魂薄雾也同时包括这这里,或者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可以算是“无处不在”,但在完全扩散开到情况下,他也很难非常仔细地观察自身覆盖的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

为了能够控制住在这部分世界边缘出现的漏洞,他将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这里,除了之前为了和创造者对话,而在创始之地附近临时制造了一个分身以外,奥卡亚现在所有其他的分身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

面前的宏伟之墙上有一个形状怪异的伤口,虽然大家都是以“宏伟之墙”来称呼这些一刻不停的向着空白世界推进的巨型机器,但事实上,这玩意儿的厚度并没有想象中城墙那么厚。

因为从最基础的根本功能性上而言,这东西就是个超巨型的物质生产机,只是因为配置了各种智能程序,所以仅需要以少量的人手进行操作,就能控制这台机器快速地扩展世界的规模。

它并不需要像真正的城墙那样在物质层面上具有坚固的防御能力。

说是墙的厚度极薄,倒不如说其实它根本就没有实质上的厚度定义,因为在宏伟之墙存在空白世界的那部分中,也是不存在长度宽度等有意义的单位的,没有定义自拍也就无法规定墙体的厚度,所以干脆就将其理解成一张完全二维平面的薄膜好了。

而正是这样一个在正常人眼里看来没有任何厚度的东西,提供了物质世界和空白世界之间的隔离,并还在以飞快的速度填充更多的实际物质进入世界中,以扩展世界的规模。

现在奥卡亚用自己能力所控制住的这块伤口,其实就是这薄膜上出现的一块人为破坏所造成的裂隙。

空白世界中那毫无法则的混沌性,妄图从这个破损的裂口冲进物质世界中,将内部一切有序的东西都搅得天翻地覆,但幸好,在规模演变到不可收拾之前,破损的位置被控制住了——仅仅只是暂时的。

“萨雷斯,你终于到了……”

奥卡亚的几十个灵魂光团分身,这时候正从不同的角度团团围住那一块只有数米长的裂隙。

一种无形的,且完全也不会被肉眼所观察到的微波正一层一层的从那几十个灵魂光团上扩散开来,就像给裂隙附上一层又一层不可见的透明薄膜一样。

他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避免灾害的进一步扩大。

但让人非常讨厌的是,由于自身并不擅长有关于物质层面的工作内容,所以奥卡亚仅通过这样的方式想要将裂隙覆盖并修复起来,进度实在是过于的缓慢。

他已经在这累计花掉了十来个小时的时间了,虽然对于拥有几乎无尽力量的他而言,这样的工作时间根本算不上什么劳累,但无奈效率实在是太低,而且他每在这耽搁一秒,那个不确定因素在物质世界中造成的危害可能也就越大。

所以在不久之前,当那个在创始之地的分身向创造者汇报完这边的情况之后,奥卡亚也使用同一个分身萨雷斯发去了需要援助的消息。

至于萨雷斯自己嘛,虽然以前也讲过,他对自己亲手创造什么东西没有兴趣,但至少物质上的创造能力肯定还是要比长子奥卡亚来的更有效率的。

现在看来,他更喜欢进行一些技术上的研究,比如说在创造者已经规定的世界法则内容中,找到一些可以方便使用的快捷技巧,又或者衍生出一些依靠法则,但却又特立独行的对其进行利用的方式。

而其中最为独到的特殊能力,便是有关于“空间结构”。

在向对方发去需要援助的消息,仅仅几分钟之后,做了一些简单准备的萨雷斯就已经即刻出现在了奥卡亚面前。

“嗯,你先维持住状况,我看看从哪里开始修复……”

萨雷斯一向不喜欢说太多的话,而且交流的方式也比较直来直去,既然奥卡亚是拜托他来对墙体进行物质上的修复的,那他也没有多问些什么,到达目的地之后便着手开始准备维修进程。

即便自己很少亲自动手,就算有创造能力也非常生疏,但仅仅只是简单的模仿周边还完好的部分墙体,再把已经受损的破口部位给补上,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大概也只是因为自己的熟练度差上来了一些要多花上点时间罢了。

所以在稍稍观察了周边未受损的墙体之后,塞斯便着手开始用自身的能力修补破损的位置,这效果可比缺少物质操控能力的奥卡亚要来得快得多。

原本持续了十来个小时的控制修复过程,才补住了裂缝的十分之一不到,而当萨雷斯接手这项工作之后,一两分钟的时间过去,裂缝的修补进程就已经过半。

其实嘛,要是让创造者来亲自动手,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新的宏伟之墙都已经又能拉出一大片的规模了。但事实上,由于现在的墙体已经在一定程度上组成了完整的阵列,而如果要单独取下其中一整块墙再重新补一块新的上去。

这样的做法,所影响到的可就不是一个单体的墙面了,如此的话,会使整个阵列都必须完全停下来做好协调和调控之后,换装上新的墙快才能继续工作。一来一去花掉的时间自然就比修复这一面墙要长了。

但是理所当然的,造一面新墙的时间也会比修复一面旧墙要短。

所以多相比较之下,面对这样的损伤也只能优先选择修复墙体。

而在修复墙体的过程中,又简单的谈谈萨雷斯在空间结构方面研究所取得的成果。

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辨识各种类型的空间移动能力,由于这一部分单独拎出来讲都会有很多的内容,所以在此先不做赘述。

而他的这种快速移动能力和奥卡亚的能力有所不同的是,奥卡亚是在自己身体已经覆盖到的范围内创造分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实体一样。然后这个分身又消失,并在下一个出现在极远的地方。

观赏起来的效果就像是某种空间传送能力一样。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奥卡亚必须提前先把自己的本体扩散到极大的范围内,这个步骤是要花去相当长的时间的,然后才能在已经覆盖到的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快速制造分身。

而如果想要让扩散覆盖的范围发生改变的话,他也得需要让自己的灵魂光团“飘”到新的需要覆盖的范围上。

其实还是经历了移动这个过程,只是因为他的灵魂光团扩散开来之后覆盖范围极大,而且移动速度本身也不慢,才会给人带来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在目前物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错觉。

但萨雷斯使用的就是真正的空间能力了,而且他在研究这些项目的时候,还非常有心地把这方面的能力从高到低分成了好几个层次。

一些简单的,不太复杂的空间能力,他甚至还将其资料专门整理成册,有不少随着二世块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新一批的构建者,也学会了那些能力,这让他们在工作时能够便捷的进行快速移动。

而他本人则继续对这方面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或许以后还会接着出版更多的资料吧。

现在的情况大抵如此,在墙边上总计待了几分钟之后,萨雷斯完成了对整个缺口的修补,现在宏伟之墙又恢复到了正常运行的状态,而奥卡亚也可以被从“卡”了十来个小时的情况下解放出来。

“听说,原祖拜托你帮他找人,是么?”

在完成了手头的墙体修复工作之后,萨莱斯转过头来向长子奥卡亚问道。

从诞生到现在也是好几年的时间过去,奥卡亚因为没有升级,所以外观上不会存在任何的变化,但萨雷斯也已经从以前那种稚气未脱的样子变成了长相帅气的青年。

大多数时候他都身穿着比较正式的衣服,而且总会在最外面给自己的肩膀上套上一件长款的风衣,全身上下一身黑的样子,活脱脱像极了游戏里的反派。

而且由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时候,他总是要进行研究项目或者实验什么的,大多数情况下你还会随身发现他带着一副白手套。要是戴上手套再端上一杯红酒的话,那样子可就更像了。

只可惜萨雷斯自己没有喝酒的习惯,不然……哎,可惜了。

咳咳,把这些奇妙的联想先放到一旁,先回到目前进行的谈话中来。

“是的,那个存在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不知道你是否有亲自从创造者的嘴里听说过祂……祂拥有和造物主本人平级的能力,现在我们难以揣测他的思维,所以……”

“姑且还算是听说过一些,大致的情况略有耳闻,所以这是一个极其麻烦的家伙,我们还必须得想办法对付他,是这样?”

没等奥卡亚把一整句话都给说完,萨雷斯就从中途打断了对方,他虽然是比长子更晚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但有关于这一部分消息记录和资料,除了不能给普通人知晓以外,他还是有足够的方法去查询并弄清楚的。

显然是已经做足了功课。

“嗯……”

用鼻腔长长的往外送了一段气,这听上去不像是叹息,而更多的则带着一种无奈。

“如果以最糟糕的情况来考量,一定要动手的话,原祖并没有一个人单打独斗胜过对方的把握,毕竟说的是力量评级啊……”

“确实,所以现在需要你有我的存在,我们需要尽可能多地掌握主动优势,至少在某些层面上,对方并没有创造者那样足智多谋。”

奥卡亚其实也很少和自己的这位弟弟相接触,他知道对方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家伙,但其实依旧有在为这个世界的发展而做出从自己角度的考量。

所以当对方开始有些因无奈而叹气的时候,他也有尝试着从其他方面去鼓励自己的这位弟弟。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而萨雷斯却一口否决了他哥哥的说法。

“我并没有觉得原祖所说的祂有什么难以战胜的,以最糟糕的情况考虑,我们无非是需要和他正面作战罢了……”

“而所谓的恐惧只是来源于未知,因为那个祂对我们以及原祖都是具有相当程度的了解的,而反过来,我们却对祂一无所知。”

萨雷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原来也并不是在害怕自己的对手,而是想要另辟蹊径的提出自己的对抗手段。

“上一次,你和原祖一起协力击退了对方,而祂也陷入了很长一段销声匿迹的时期,对方和我们一样,都是拥有智慧的生命,上次是没有办法阻挡你独特的攻击手段,但这一次呢?”

萨雷斯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开始准备起什么,看上去是正在勾勒出某种阵式的图案。

“确实……”

少有的,奥卡亚在这样回答道之后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虽然他是一个光团没办法看出面部表情,还是可以通过光团表面的明暗闪烁大致推测出他正在想些什么的。

“我们现在对敌人的了解实在太少了,除了你以外,我们现在其他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那人究竟是长什么样貌……”

萨雷斯也记得,因为根据之前留下的记载描述,兄长和原祖快击退敌方的时候,是将其轰飞了半个身子,而作为都拥有创造能力的存在,那个祂肯定也会在受伤后修复自己的身体,无论有多么的困难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也早该修复完成了,而焕然一新的躯体是否又和以前会存在模样上的差别呢?他们也不知道?

现在的敌人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完全未知的,而对方却拥有部分我们这边的战斗力情报。

目前这边唯一能够把握住的部分优势,大概就只有“对方深入物质世界”这一点上了。

因为现在已经建立起完善对内防御体系的物质世界,对我们这边而言就是相当合适的主战场,对方不知道这里面的法则是怎样运行的,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哪些特点,而在祂适应这一切之前,我们可以借助这些已经布置好的“场地优势”来抵消掉对手的战斗力优势。

所以,寻找对手消耗的时间越短,对我们这边也就越加有利——祂还来不及适应这一切就必须先和我们接触。

“抓紧时间吧,刚才使用传送技能过来的时候,我探测到同一个方向的空间路径上好像有普通人的聚居点,离这里不远,希望过去能问出什么消息来。”

说罢,萨雷斯从蹲在地上的姿势起身,原来他刚才真的是在画一个魔法阵——用来进行空间传送的。

“这个地点应该还在你的覆盖范围内,等我过去之后你直接寻找我的身影再过来吧。”

没有物质躯体的奥卡亚,同样也无法使用以物质传送作为基础而运行的空间技能,所以现在就只能让萨雷斯一个人先过去了。

而等到对方到达目的地之后,奥卡亚再使用能力观察那个地点是否依旧在自己目前的覆盖范围内,如果确认是在覆盖范围内而且可行的话,再重新在那边创造一个作为交互界面的灵魂光团就行了。

说罢,萨雷斯先一步踏进了他刚才构建好的临时传送技能所覆盖的范围内。

身影在闪烁了一下之后便消失了,等待两秒之后奥卡亚也确认到弟弟的身影在距离这边挺远的另外一个方向重新出现了,于是也让这边还处于凝聚状态的灵魂光团都先行消散了,再前往另外一边做一个新的出来。

那是里边界的宏伟之墙莫约有一天路行程的一个小型聚居点,作为一个还有人在居住的地点来说,这里的规模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从各个建筑的材料新旧程度来看,可能这里被建立起来的时间还只能以小时为单位进行计算。

这是这边是周围数十公里以内唯一有人居住的地点了,而再往远处,即使用再为高级的探测技能进行扫描,也只能找到藏在山林里的动物野兽,找不到任何有人为留下痕迹的地方。

所以,两人也没得其他的选择,要想找线索的话,也只能从就近的,可能有人目击到的地方开始找起了。

一个小小的纯黑色空洞突然在空中出现,然后瞬间扩大到有一个人身体的大小,这整个过程以人眼看来可能就持续了几帧,然后再一眨眼的功夫,萨雷斯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刚才小黑洞出现的地方,而那种奇妙的黑色空间结构也随着他的身影出现就此消失。

略微在原地站了两秒钟,代表着奥卡亚的灵魂光环也在萨雷斯的身边凝聚起来,并如同心脏一样上下跳动了几下。光团开始以固定的频率明暗交替闪烁着,这意味着奥卡亚已经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这边。

而在两人面前所见到的这个小型聚居地,目前也就只建立起来了几栋小小的木头房屋,有三名工匠正在一旁被开辟出来的空地上进行着更多材料的切割和处理工作。另外也有几人打整出了一块新的工地,一些看样子是今天才收获到的新鲜食物,正在那边被处理着。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这一瞬间,聚居地的旁边又出现了两位不同寻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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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错别字,但修改了未通过,这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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