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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新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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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斯国虽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但因为其国内保有相当古老的各种文化底蕴,虽然同样也经历了席卷整个世界的灰呃纪元,但因为类似光明神教以及一些其他教派依旧将总部设立于其国家的首都,所以不同的教派对其国家政府也有着不同的影响力度,而有些影响甚至能够改变最近国家即将实行的政策以及计划。

其中,光明神教作为各支教派中底蕴最为深厚的一派,在这个国家内也是有着相当的影响力的,尽管灰厄纪元抹除了各个教派真正意义上的神官,也就是那些会使用神术魔法或者单纯就是魔法师转职加入教会的人,但是少了这些人之后并不意味着教派本身就不能运转了。因为这些人也只是占用了教派中的一些职位而已,比如说在传播宗教信仰的时候,有着这些神官施展法术,可能会更方便当时的某一个地区的百姓去追随这些传播信仰的传教士。

稍微举个例子就能理解了,如果传教士到达的区域正好发生了某些灾害,那么神官们可以临时担起医师帮助治疗伤病患者,又或者干脆直接使用自己的法术,帮助当地的人民进行一些基础的建设。

尽管这样做目的很直白,但反过来讲,直白的目的也是最好理解的。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当地人对这些传教士有所好感,这样就能够更方便地传播他们的教义给普通人接受。

灰厄纪元后,这些可以释放法术的法师全部都被抹除了,但是教派本身传播教义的传教士还是普通人,他们依旧可以按照一代又一代所传承下来的知识继续以前的工作,只不过其中有些工作内容肯定没法再现了而已。虽然对于现在的传教士来说,他们多半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现在的工作内容与百年前记载的古书上的内容不同,对于这一群人而言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在坚信着自己的信仰的同时传播宗教的福音。

只要问题没有大到会阻止他们完成这一项最基本的工作,那么宗教有关的内容和知识还是会不停地在人群中扩散并传播下去的。

而类似的情况在不断延续,并且在更多要素的混合之下,最终形成了现在阿尔法斯国有些奇怪的体质。

如果要是让伊文瑞来理解的话,他可能会对这样的情况做一个有些熟悉,但听上去好像还是很奇怪的比喻。

阿尔法斯国本国的国家政府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政府,在相对民主的情况下进行回忆,由人民提议项目或者改革来保证整个国家的运转。

在这一大前提之下,因为整个国家内部有保留有相当多的古代教派传承,虽然他们都被剥夺了原本那些没使用法术的法师,但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动用自己的私人的力量来引起不同教派之间的交易争端,也算是给整个国家的国内提供了一个较为安全的生活环境。

而在这些各种各样的教派之中,如果算各教派对于阿尔法斯国决策的影响能力的话,光明神教也是对其国家政策有着相当影响能力的,这是有别于普通人群中的影响力,而是直接能够影响到一整个国家,在面对国内外事物做决策的能力。

所以,如果圣子一定要坚持的话,他们或许真的能够在近期的国内会议上,让阿尔法斯国的对外政策做出一些改变。

从武装力量的角度来讲,虽然宗教教廷确实保有自己的一部分武装能力,但那也只是用于维护基础的教会秩序和每次教徒们在进行游行或者各种大型活动时的安全的,就像之前所说的那些拥有真正魔法能力的魔法师,可以被作为真正的教会的武装力量的人,现在已经被完全消除了。硬要说的话,现在每个教会能够保证的武装力量最多不过是一些穿着着象征铠甲和披挂着象征旗帜的骑士,那种东西虽然在冷兵器时代看上去也算是威武,但如果现在想要让这些人去面对正规军队的枪支和火炮的话,可能真的打不出一两个冲锋就被完全报销了。

既然没办法让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能够亲自干涉外部事物,那么推动整个国家以及让民意改变,这就是圣子现在的目标了。

阿尔法港,光明神教大教堂。

这已经是一栋非常古老的建筑了,虽然建筑本身有着大规模的翻修和重建,但整个教堂依旧还是建立在数千年前光明神教建立时的第一个教堂的基础之上。

关于这栋建筑曾经发生过很多的神话传说,当然……以现在的视角看来就应该就算是某种离奇故事了,很多普通人不会认为那些传说中所述说的故事是真实的,可对于有这些信仰的人来说,他们会将那些故事写进自己的典籍之中,最主要的就是其中那些数百或者数千年前与神明真正亲自面对面交流过的故事。

而有关于这座大教堂所保留的记载中就有不少类似的典籍更为这座建筑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而除了这些带有神秘色彩的故事以外,他以外的其实对现在人来说更为神秘、而且真实存在的是位于这座大教堂地下那些密室。

如果按照传说里来说,这是以前有过神明居住,而且还发生过神与神之间交谈对话的地方。

可对现在的人来说,无非就是一个空出来的房间而已。

但埋藏于地下的密室肯定不止一间,除了那些空出来已经可以拿给普通信徒参观拜访的、据说有过神明待过的房间以外,还有更多的密室是真正的被厚重的铁链给锁起来的,没有任何人能够轻易接近。这些密室只有教皇本人,以至于圣子这样身份的人才有可能到接近些密室,而至于密室的开启方式,这些则更是机密中的机密,大概只有每任教皇要卸去自己职位的时候,才会向新一任的教皇传授这些口令。

偶尔有些例外,就是像圣子本人,或者不一定是圣子但已经被确认为会接任下一任教皇的品格优秀的大主教,这些人有可能会在提前正式接任教皇职位之前得到开启这些密室的方法,但除了这些以外也就仅限于此了。

几天之后的此时此刻,圣子和现在的教皇一同来到了大教堂下方的这样一间密室之前,两人现在还没有立刻准备打开密室的打算,但由于除了密室本身以外,前往密室的密道也是绝无外人的安全场所,所以有些不方便在众人面前直接说出来的话语,倒是方便在两人打开密室的过程中随**谈。

“再说说你之前想的理由,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出面制止这场争端?”

教皇本人向圣子如此询问道。

“这场战争是不正义的,第三精灵王朝为了自己国家的私自利益,对另外一个无辜的国家下手了……成千上万的百姓因此流离失所,有多少人就这样横死在战场上?”

圣子有些愤愤不平地说着,他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教皇,虽然两人在血缘上有所关系,但在这种时候,这些关系是不会派上用场的,他必须要用自己的合理的说辞来打动教皇,至少要让别人理解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以及做这些事情的理由。

“虽然我不对此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如果我们不出面阻止的话,不光是新大陆,就连主大陆也会收到波及,现在东部海域卡尔特米兰国际联邦正在集结的舰队就是一大证据。”

圣子在从新大陆远洋回到主大陆的过程中,其实并不知道,现在这片大陆上也已经开始产生一些异动了,但从港口上岸之后,穿过陆地赶到阿尔法港的这几天路上,他还是从其他的主教以及各位信徒的口中,零零散散的通过消息的拼凑得到了这些信息。

作为理由或者说是揭露不正义行为的最重要证明,虽然说现在不是完全巨细无遗的将每一个细节都全部讲述出来,但他有理由相信这样的说辞就已经足够引起教皇的注意了。

“你所说的这一切确实是事实,但这并不能成为我支持你的理由。”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希望的,但确实可以想象的教会依旧在这个时候拒绝了圣子所说的请求,也就是让光明神教作为支持进行军事行动的一方,加快阿尔法斯国介入战争的速度。

虽然确实是有神爱世人的说法,而且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真实的生命,所有人对这样的说辞还算是有相当的信任的,光明神教本身的教义中,也有热爱和平反对战争的内容,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们完全鼓吹战争或者完全拒绝战争的理由。

又绕回之前所说的那个圈子,阿尔法斯国毕竟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如果国家政府决定对某个周边国家进行战争的话,政府肯定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战争动员,并且预备好了去平息国内任何一个教派或者团体所做出的反对意见。

在这种情况之下,国内各支爱好和平的教派其实更像是这个国家的稳定器,如果国民有被类似军国主义一样的思潮给感染的话,游走在各个大城市之间的信徒,其实就像是给这个国家打下了一针镇定剂一样,在教育的宣扬之下,能够让人更加冷静下来去思考是非对错和是否有隐藏在更深层次底下的问题。

但换过来说,这并不意味着阿尔法斯国在遭到入侵战争时就完全软弱无力了,有信仰的人,在某些情况下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是相当可怕的,如果以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不知道的地球历史来举例的话,可以发现很多在历史上曾经出现的超级大国诞生的时候,都有宗教因素在背后进行支持。

而就算是来到近代之后宗教的因素退去了,可是如果能让大量的人民团结在同样的一个思潮之下,能够完成的任务也将会被称之为壮举。就像是曾经那个存在于世界上,甚至拥有独立毁灭整个地球力量的红色大国,而换到这个世界上,就像是曾经昙花一现迅速席卷全球但又销声匿迹的净化组织。

摆脱宗教因素世俗化是地球上的做法,但在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人规定一定要这么做,拥有固定宗教信仰的国家一样可以成为现代的超级大国,并且在国际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力量。

所以,话又说回来,如果一定要做的话,光明神教当然有办法能够让现在的阿尔法斯国更快速、更积极的介入战争和各种国际争端,但现在剩子带回来的理由并不能打动教皇,显然对方有着更为深层次的考量。

“你……你说这些话一定有你的理由,我能看得出来,从你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去这么做的。”

教皇的第二句回复显得比之前刚才那句果断拒绝要温和的多,可能是因为圣子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的原因,所以他在回复的时候也是盯着对方的眼睛的。虽然在开口的第一个字的时候,教皇想要换一种称呼来称圣子,但最终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换了一个比较普通的称呼方式,这样显得两个人之间相互对话的地位是平等的。

“是……我是为了一个人,而我也有为更多的人着想,他们的战争确实是不正义的。”

圣子没有撒谎,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撒谎,他确实是因为在这场旅途之中和某个人的接触才想到的这些事情,而在新大陆的时候,他没有那个力量去阻止已经卷入战争漩涡的两个政府来停止争端。

而现在回到这里之后,他愿意去为了那个曾经短暂见过几面的灰发女孩,可能是为了带见一面那个身影,也有可能是为了再也见不到,而将最美好的和平礼物重新归还于那片大地。

他愿意尽自己的力量去试一试。

“你可以为了一个人去这么做,但从更负责任的角度告诉你,我必须为了更多……以至于成千上万的人之后的未来而做思考。”

教皇并没有否认他所说的话,或者并没有指出圣子所说的有什么不对,但只是换了一种说辞,以更为简单直白的方式告诉他,这不是一个能够让光明神教行动起来的理由。

“那……”

“你先等等……要有耐心。”

圣子还想继续说什么,或者在他看来,只要没有让教皇动心同意他的说法,他就一定要再想办法继续,直到对方同意为止。

但现在的教皇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而在刚才双方相互交谈的过程中,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地下密道的尽头,现在再往前走就是连通各个密室的长廊了。

“你有理的理由,而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去舍去更多的性命。介入战争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如果真的要那样做的话,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要为了更多的人的性命而负责了。”

教皇在一间特定的密室门前停了下来,并且更加语重心长的如此说道。随后他从自己的长袖袍里拿出了一个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看上去像一小块石盘,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像是某个茶杯的碟子,只不过上面刻印着明显凹凸不平的花纹,一看就知道不会是真正用来垫茶杯的。

为了某一个特定的人而去做不会是一个合适的借口,但如果是为了更多的人,光明神教就有行动起来的理由,这是在刚才的话语中,教皇本身没有说出来的事实,而现在看来,他正想将这个理由解释给圣子听。

“咔滋……”

稍微向前靠了两步,让自己的身体贴紧那个密室的大门,与普通能够方便人员进出的门不同,这间密室的门并没有很大,最多能够让一个人收着肩膀单向通行,而且甚至高一点的人还必须低下头以防止自己撞到门。

就是这样一扇门,教皇整个人贴上去的时候用他宽大的长袍挡住了门旁边的一块石墙,而正在身后的圣子能够听见明显的有某种机械变化的声音,应该是隐藏在门后面的机关,毕竟这些厚重的门板上面都看不到有任何锁孔或者门把手一样的可以开启的地方,要想开启这些大门的话,应该就是靠某种隐藏起来的机关了。

“随我一起进来之后,你就知道了。”

隔了几秒钟之后,教皇从他一开始站着的位置给让开了,而这个时候,再将目光投向他刚才用身体挡住的那一面石墙,赫然可以看见石墙中间的某一个砖块完全变了颜色,就像是被替换出来的新砖快一样。

合理的猜测,这应该就是隐藏在石墙后面的机关,原本覆盖在表面的就砖块通过某种方式被移动收起来之后,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东西,而之前那个像茶杯碟一样捏在教皇手中的圆盘,现在正贴在这一块颜色不同的砖上,看来那就是打开机关的钥匙了。

说着,密室的大门渐渐打开,数百年前所留下的一些东西即将展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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