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五河士道有些焦急的开口
“能告诉我们理由吗？”，五河琴里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只是平静的问道
“我就先不说要你们考虑夜刀神她们的想法之类的话了”，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理由的话，有两方面吧，你们想听客观的还是主观的？”
“能都讲讲吗？”，五河琴里拉着五河士道坐了下来：“我也想听听对于精灵，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先讲哪方面的？”，我轻声问道
“客观的吧”，五河琴里回答道
“那就是讲道理了”，我轻轻点了点：“和最开始遇见你们时我照着小说台词念的那些中二大道理不一样，这次会让你们再次陷入自我怀疑，你们确定要听吗？”
“确定”，五河琴里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看向了面前的二人：“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拯救精灵？”
“因为精灵们很可怜，明明只是拥有着灵力就要被追杀，所以我们想要帮助她们”，五河士道说道
“就因为可怜？”，我看向了五河士道
“什么叫就因为可怜？！这还不够吗？！”，五河琴里忍不住大喊道：“看着无辜的人受苦，不该出手吗？！”
“这就是你们豁出性命去帮助陌生人的原因？”，我平静的看向了五河琴里：“：“这世上可怜的人还有很多，甚至比她们更可怜的也比比皆是，吃不饱饭的人，遭受战争折磨的人，没钱治病而只能看着亲人痛苦死去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比精灵们要可怜，他们就不值得拯救吗？””
“唔，这个………”，五河琴里不由的被噎住了
“退一步讲好了”，我开口道：“就算你们是在帮助所有可怜的人，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浪费自己的生命而已，去帮助一个不认识的人，甚至在不知晓对方想法的情况下用尽全力拯救对方，只是傻子才会做的事而已”
“怎么会没有意义？！只要他们得救了的话……！”，五河士道忍不住反驳道
“你们在行动之前，有问过他们的想法吗？”，我看向了五河士道
“我………”，五河士道不禁顿住了
“而且，你们凭什么觉得精灵们值得拯救？”，我继续问道
“为什么不值得？十香她们明明那么无辜，却只是因为她们拥有灵力就要被伤害”，五河琴里开口道
“无辜吗？你们想一下，在这个世界，精灵为什么会被定义为灾害？”，我轻声问道
“是因为…空间震………”，五河士道犹豫了一下说道
“没错，空间震”，我点了点头：“你能保证，夜刀神她们所造成的空间震，没有害死任何过人吗？”
“我………”
“不能，对吧”，我打断了五河士道：“既然这样，夜刀神她们就不是无辜的人，反而，是杀害了无辜者的……”
“可这不是十香她们的错啊！”，五河士道忍不住大喊道
“对，不是她们的错，但，这是她们的罪”，我直视着五河士道的眼睛：“哪怕是根据你们这个世界的法律，杀人，无论什么理由，无论是否出于本人意愿，杀人了，就是杀人了，那便是罪人”
“而你们，现在是在打着拯救的旗号，擅自把杀人者定义为无辜者去包庇她们，去逃脱法律的制裁吗？”，我的声音变得凌厉了起来
“我们没有！”，五河琴里忍不住反驳道
“那我把她们的灵力消除后，你们能做到将精灵们送去审判吗？”，我质问道：“等她们变回人类后依照你们人类的法律公正的去审判她们”
“我………”，五河琴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何况，就算你们认为那些精灵是无辜的，因为她们而丧命的那些人的家人与朋友会这么觉得吗？”，我不断的说着：“不，她们只会恨她们，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手段向害死她们亲人与友人的精灵们复仇”
说着，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你们理所当然的觉得那些被害死的人也都善解人意的会原谅精灵们？亦或者你们打算用精灵们也是无辜的这种理由去说服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去乞求他们的原谅？五河士道，五河琴里，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代替受害者原谅伤害者，无论是你们，还是那些受害者的家人”
闻言，五河琴里与五河士道如遭雷击，都有些痛苦的抱住了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挣扎
“我们………”，五河琴里呆呆的开口
“可这是………为了拯救更多人啊”，五河士道声音微弱的开口
“你们把自己当谁了？救世主吗？擅自就认为别人需要拯救，完全由着自己的意愿来，美九那时也一样，精灵们不愿意被你攻略封印灵力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赖着，强加的善意，和恶意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们执着的要进行这种所谓的拯救，五河士道，那些失去重要之人的仇恨与愤怒，你承受的起吗？”，我紧紧的盯着五河士道：“你做好，背负那些人命与恨意的觉悟了吗？！”
“我………”，五河士道颓然的低下了头
“可是，诡秘！”，五河琴里咬了咬牙后开口：“照你这么说的话，时崎狂三不也一样吗！”
“没错，三三也一样，甚至她身上的罪，比夜刀神她们更重，因为她亲手杀了许多无辜的人”，我没有否认，依旧平静的开口
“那你………”
“所以，我从没想过替三三去辩护什么，她有罪，也做错了事，所以我也从没想过当什么好人”，我打断了五河琴里
“季连你………”，五河士道呆呆的开口
“她杀了无辜的人，是凶手，但我喜欢她，我就会保护她，没有其他理由，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我轻声开口：
“至于那些想杀她的，想复仇的人，尽管来，我会一个不留的杀光他们，我从来不是什么神明或者正义的骑士，我就是一个吃人的怪物而已！”
说着，我直接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五河琴里与五河士道：
“不止是三三，折纸和美九也一样，她们的罪，我都背了，想杀她们的，来便是！杀掉我，就能复仇，杀不掉，就把命留下，因为我死去的人数都数不清，不差这么这么几千几万个！”
话音落下，五河士道傻傻的看着我，我那双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双眸也略微浑浊了一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