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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幕:尚未坦诚相见的少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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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为了过审操碎了心,思前想后还是第一人称,并放弃一些杀必死吧……)

“基勒~~!!!”

嘴里冒出意义不明的大喊,将身子浸泡在浴盆里的人类伸直了腰背,伸张着洁白的手臂合拢双手,似在伸展筋骨的模样,有如于无垠绿海自由奔腾的雪白色小鹿般紧致矫健又不失阴柔之美,仅仅是在这毫无矫揉造作、天真无邪的无意间展现而出的优美曲线便美得让人眩目,白皙无瑕没有丝毫伤痕的美丽肌肤不似战士所有,晶莹水珠自她耀眼的金色发梢滴下,在乳白色的水面上带起一圈涟漪,原本雪白柔嫩的脸颊因蒸腾热气的缘故染上一丝别具诱惑力的美丽红晕,空气中弥漫着的不止是湿润温热的朦胧水汽,还有一种如成熟裂开的水果般的甘甜清香,仿佛四溢着某种禁忌的魔力,想要引诱人更多地将其摄入其中但却又无法办到因为倘若真的将其纳入其中的话这般摇摇欲坠的理性也将彻底土崩瓦解吧眼前的人类正是这般危险魅惑极具……

“喂喂~~”

“……!”

恍惚之际,异样的触感突然爬上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如同捏年糕一样被人肆意**着,让人不得不将几乎飘走升天的意识重新塞回这个寒酸可悲的躯壳,迟钝的中枢反射神经则是慢了半晌才做出与之相对应的回应,回过神之际脚下已是湿漉漉的木地板,以及身前睁大了蔚蓝色的清澈双眸,捂住嘴角颤抖个不停的人类,冰冷的夜间空气趁虚而入地贴上了湿透的身子以至于我也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话说回来,刚才,我是不是发出奇怪的叫声了?

“呜哇,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那个,还好么?菲娅娜?唉,地板变得一塌糊涂了呢……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样下去会凉到身子的,先快点进来吧,快点。”

还未认清周遭,便被不由分说地拉了回去,并不比此时脸上的温度逊色多少的热水,再次将我肩膀以下的部分包容其中。

“刚、刚才?”

“噗,刚才你是泡迷糊了还是怎么回事呢,反应很好笑哦~~”

“欸?”

金色的人类,艾斯特一边捂着嘴嗤笑,一边把湿漉漉贴到脸颊上一缕金色拢到耳后,从发丝里渗出的水流从她的额头滑下,水滴绕过端正挺立的鼻梁与樱色的唇瓣,最终从略有些婴儿肥的下巴落到那……危险,盯着看的话又会陷入其中吧!意识到这个的我连忙将视线移开,但纵使如此,太近了,相对于两人的体型来说这个浴盆并不算小,但两个人一起进来的话果然还是无可避免地要挤在一起吧。

况且,就算移开视线,也无法屏蔽掉扑哧扑哧打到脸上的温热吐息,也依然能感知到那边盯着不放的炽热目光,这使得我不得不更加地蜷缩起抱着身子,想要将自己的全部藏在水里。

“你啊,刚才先是在水里像个螃蟹一样泡泡吐个不停,没错,就是现在这样,然后呢,又像是小兔子一样一下子蹦出去,哈哈哈……”

坏心眼的人类一边笑,一边靠过来像是要安抚我,擅自地梳理起我的头发,这才让我终于从飘忽的幻境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之中,认知到目前的我和她是什么处境,但这并没有让我好受,炽热的脑袋如同过载了一般再次发出理性的悲鸣,想要敲打过去的手却被牢牢地钳制住无法动弹……

“话说菲娅娜的皮肤真的很白呢,身体也是纤细到仿佛一碰就坏的,就像是……”

“呜嗯……!忘掉(精灵语),给我(精灵语),忘掉!忘掉!快点忘掉!(人类语)”

“嗯——要不要,忘掉呢~~”

“……(抽泣)”

眼泪,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啊,做过头了……哎呀,刚才发生了什么?(棒读)”

“……”

熟悉的手感源源不断地从变得湿漉漉的发间传来,装起傻的她温柔地一笑,仅仅是看到这样的笑容,我便无可救药地安心下来了。

“冷静下来了?嘛,发生了什么姑且不论,差不多也该解释一下原因了吧”

“原因?”

“突然说想要和我一起洗澡的原因。”

“……明明你和那个人类……安洁小姐就经常洗……”

“那个啊,怎么说呢,该说很早的时候,不知为何就变成那样的关系……最初明明是很讨厌我的孩子,后来就关系好到可以一起洗澡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艾斯特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直觉告诉我这一点很重要。

“……工作上的关系!不是说过了么……比起那个,不管怎么说,本来怕羞成这样的菲娅娜突然说什么要一起洗澡什么的?这么做是有什么缘由么?”

这个人类很明显是想隐瞒什么,开始转移起话题……一如既往,但凡是涉及到过去的话题,她总是不允许我加以窥探似的拒之门外,好似那是一条绝不允许被触碰的底线……虽感到落寞不已,但在这方面,我们或许都是彼此彼此吧,这让我愈发地嫉妒起那个奇怪程度不亚于眼前这个人类的人类……

不过。

“缘由么……”

“是啊,缘由。”

缘由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也想问不久前突然一时冲动起来的自己,当我得知艾斯特和格露露娅做了连我都还没有做成的摸耳礼后……我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不可控制地冲动起来了,视野变得模糊,回过神就变成了什么也不穿的两人泡在一个浴盆里的境况……

鉴于“清洁术”这种便利东西存在,对我们一族来说,“洗澡”不再是一种让身体保持洁净的必要行为,而更接近于一种仪式……而且不同于不知羞耻的人类,在我们一族里,这是一种家人之间才会有的,加深感情的仪式。

那么,我是想要……

“啊,脑袋上又冒热气了呢。”

屏蔽掉这个人类坏心眼的言语,我一点点地,极其艰难地,将心中的想法,属于内心深处的想法提炼于言语之中,并用她听得懂的人类语表达出来。

“……想要,关系……变得……更好……”

“这样啊,我也是,想和菲娅娜关系变好~~”

说着,这个人类嬉皮笑脸地扑了过来,这种什么都没穿的状态抱了过来,拜她所赐,我的意识再次差点飞走……但是,意外地,对于既不是家人,甚至不是同胞的她,比起羞耻恐惧不安……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安心的感觉。

虽不是很明白,但我还是能大概地断定,我的“关系变好”和她的“关系变好”大概并不是一回事,我的这种感觉……也许就是安吉莉娅曾经提到过那种,那种……能让人走向幸福亦可能带来毁灭的情感。

然而。

——您要背叛您的同胞么?还请到此为止吧,菲娅娜大人。

偏偏在这时,这样的声音,从脑袋里响起,有如一击重锤,似要敲碎眼前的镜月水花。

格露露娅,和艾斯特走散之后,那位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童年玩伴,她带着一副不像是曾经的她那样的冰冷表情,对我如此说道……冰冷到让人无法想象那是曾经的那个她。

她还活着,我理应感到欣喜,也确实感到欣喜,却无法坦率地感到欣喜……对于她依然带着那副“面具”,带着本以为已经彻底断裂开的过去,出现在我面前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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