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缓缓凑近天马，轻唤了一声：“流星。”
那天马翅膀像天鹅那样收在了两侧，嘶鸣一声，蹄子轻轻拨动，调转方向朝着程志嗒嗒地走了过去，有些亲昵地用头去蹭他的脸颊。
凯特拉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向着它缓缓靠近，不过还没等到，就被她威慑似的叫了一声，喷了一身的唾沫。
“幻兽本就稀缺，像这种能够供人骑乘的天马就更是珍贵，被驯服的天马整个洛离朝都不过二十，这孩子从小就在被养在皇宫里，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呢……”
程志边解释，流星边用鼻子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热气轻轻喷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字呢？”
“这个……我也记不得了，好像连起来是某种拳法的名字来着？”程志说到这里有些犯难地捂住了头，他是真的有些记不清为什么会给她取这个名字了。
凯特拉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又低下头，像是做了很久心理准备，才终于问到：“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有些事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关于，那个……圣婿的事？”
程志听了脸色一变，接着有些痛苦地捂住头，一个踉跄便跪在了地上，旁边的流星都有些焦躁地叫了两声，低下头用头不住地拱他的身子。
“不是……不至于吧……我就随便一问，你不想说不说也没关系的啊……”凯特拉也担忧地凑上前去。
“不，和那个没关系的，单纯是……”程志轻声安慰着凯特拉，声音都变得比以往还要轻细柔弱。
“程志……你的声音！”
“不用在意……”毕竟这次他换取力量的代价就是一个月之内必须使用本音说话，现在他就算想要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更加浑厚都做不到了，不过相比以前，这点代价已经能说是血赚了，是让程志看到的一刻心里都乐开了花的程度。
比起在意这个你倒是更应该关心下我的身体啊，没看到我的左手都已经扭曲成了软体动物那样了吗？程志心里苦笑道。
悲情英雄带来的力量彻底消散，每次使用这个技能除了会有相应的代价外，还会短时间内陷入虚弱，本来程志和人打了两架就已经积累了很重的伤势，除了忍耐疼痛，多少也有些体内肾上腺素分泌的镇痛效果。
然而现在身体脱力，各方面机能下降，就连心跳也迟缓了不少，纵使他是个铁人，也连站立都有些难以维持，说是气若游丝都不为过。
“比起那个……能不能先……给我点……你的……*水……”
一方面是虚弱，一方面这话也是难以启齿，他的声音让耳朵很好使的凯特拉都听来都像蚊子叫。
不过即便是蚊子叫，她也能听得非常清晰，但是听到那句话的凯特拉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我大概是又出现了那种涩涩的想法，以至于幻听了吧，程志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呢……”凯特拉摇了摇头，恨不得立即狠狠抽这个不正经的自己一巴掌。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逃呀，是要我骑上它带着你从这里飞走就可以了吗？”为了把那样的想法从脑袋里驱散，凯特拉赶紧正色岔开话题。
“不……所以说……那个……先给我……一点你的……*水……”程志的头更加很很低下，但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大上一些。
“凯特拉啊凯特拉，程志在为了带你逃出去浴血奋战，落得这等田地，你竟然现在脑袋里还对着虚弱的他想入非非！你怎能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你简直禽兽不如啊！”
凯特拉震惊了一瞬间，又在心里狠狠把自己骂了一边，甚至当着程志的面，重重抽了心里因为那句幻听而有点性奋的自己一巴掌，顿觉清醒了不少。
“好的！虽然我没听清你说了什么，但只要我骑上流星再带你逃出去就好了对吧！我会像个女人一样努力的！”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向了流星。
“不……不……我真的……”程志大概理解了状况，接着下了决心，右手从下轻轻抓住凯特拉的下巴，把她的头凑近自己，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睛，震声说：
“听好……凯特拉！我程志，一直自诩是个非常绅士的人！”
“什么叫绅士……”
“那个不重要！我向来也是个有话直说的人！虽然过程可能会有些骗人的行径，但结果上讲，不论做什么都讲究一个问心无愧，这点你也能理解的吧！”
“唔……嗯嗯。”程志手上的力道缓缓加重，让凯特拉说话都有些困难。
“所以，现在这个状况也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自然也是准备了相应的对策的！”
他早就料想到了这最后一步执行时的困难，为此他之前一直都尽量只用左手对敌，好留出右手在最后牵着缰绳。
虽然和卡蒂丝打那一场消耗要比想象中大了一些，但那点误差也在考虑当中，自己最后因为疼痛与虚弱难以支撑的情况他自然是考虑到了的。为此也想过要通过牛郎系统准备一些镇痛剂、兴奋剂、肾上腺素一类的东西，奈何那个该死的商店刷新什么商品并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这些药品或是类似的异世界物品他都一概没有，他的存货里最接近那些作用的物品也就是一整箱的功能饮料“绿牛”了。
不过他还有可替代的物品……
虽然这有些难以启齿，而且听起来像是他前世听说过的那种叫做“本子”或者“里番”里的设定……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每个女性的*水，都是有催情、兴奋、甚至致瘾的功效的，就有点像是罂粟的加强版……
尤其在催情方面，效果显著，简直比他上辈子听说的那些*哥肾宝什么的强出不知道多少倍，这也是这个女尊世界成立的基础，是那么多起女性**男性案件能够发生并且定性的原因。
就像微量的罂粟有镇痛作用一样，她们的*水其实也有镇痛作用，配合一点其他的能量补剂，也能让程志从虚弱中强打起力气。
时间紧迫，程志深一口气，做足了最后的心理准备，字正腔圆缓缓开口：
“总之！赶紧给我！你的！*水！”他豁出一张老脸，目眦欲裂地看着凯特拉，他想让自己的声音像张飞当阳桥那一声断喝那样理直气壮，不容置疑，充满了男人雄风。
但实际上他的嗓音却因为变成了柔腻的本音而收效甚微，单听声音就好像是个要吃桃桃的娘炮一样……
“这下……听清了吗……”
凯特拉还是轻轻歪了一下头，但是很快终于是认清了现实，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接着便“欸？？？？？”地大叫了出来，惊起了无数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