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主持人再次提高音量大声喊价道,“四十五银币!现在价位是四十五,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这件拍卖品说不定这会成为这次拍卖上的瞩目黑马。老年主持人似乎在确认场上的情况。没举牌的人没举牌,没叫价的人依旧没叫价。虽然这气氛是有让人忍不住要掺上一腿,但紧张之余都控制自己的手跟牌。微微颤抖的喉咙都被无声扼杀,跟着沉下肚子里。部分人想分散注意力来取代微微颤抖着的发麻的手跟想要叫价的欲望,从而纷纷看向那名黑铜色皮肤的年轻人。因为浩明也是。他看起来倒有点冷静,但他的双腿却忍不住在抖着。老年主持人看看这氛围,接着开始确定拍卖主落锤前的倒数“黄铜矿四十五银币第一次。”喊完第一次,老年主持人观摩着场上一下。停顿了不快不慢的一秒。再次确认场上没人举牌或举手跟喊价的人后。接着再提高几个度的声音说“黄铜矿四十五银币第二次!黄铜矿四十五银币第三次...”快要确定交易完成时。意外又发生了,“四十六银币。”铜黑色皮肤的年轻人再次举起了牌,用不足之前的底气喊话,但勉强喊了出来,手中举起的牌也很快就落下。“四十六银...”声音迅速地被另一把音喊停,“五十银币。”黑铜色皮肤大叔举了手牌,这次依旧用不变的沉重的声线喊道。给了人一种很有底气的感觉。“五十银币。”席位上...现在可以说是鸦雀无声,唯有浩明座位前的那两人,是用惊叹到的语气在讲“四十六...不,五十银币这已经说是很高的价格了,哪怕是纯铜或者里面有更值钱的晶体也不到这个价钱了,难道真的是钱多到无处用了。”另一个人呢喃道“他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抛出了这样的话语。但场上还是很平静,有的人紧张得几乎窒声。同时也在尽量没发出任何一点的动静,生怕自己的声音吵杂着掩盖出价跟报价的声音。但看来似乎已经决定了黄铜矿的买家了。老年主持人照例左右确认似的看一眼对面的拍卖席座位上的人。再次开始喊拍定前的倒数提醒,“黄铜矿五十银币第一次,黄铜矿五十银币第二次,黄铜矿五十银币第三次。”场上人的呼吸都**觉要停止了,浩明开始出现窒息感了。按压着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紧张而涌出来的手里的汗开始发凉。几乎还能听见自己快要泄露“是该结束了吗?还是继续有人要出价?”的疑问心声。前面的人在左右张望,只等待那一锤的定拍音。老年主持人发出了那一声,“成交!”听见这一声,所有人都如释重负一般憋了很久似的喘了口气后,深深吸入环境中有点透着冰凉的空气。大概只是想充分的吸取那股能令人安定下来的凉意,来令其因紧张而拼命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因为接下来还有拍卖品要拍买。老年主持人觉得几次的激烈叫喊后,喉咙有点使用过度有点些许微的失声,但无伤大雅。手拿着黄铜矿的展示品的小姐回到幕后,接着拿出一张放在精致的相框里面的穿着白色长身连裙女性的画,拍卖行的席上的人还留着上一场拍卖行的紧张的气氛还没有消去,就有人有点就像释放紧张感跟压力一般在跟旁边的人畅聊,场面有点喧哗。但也有的人开始准备好下一次的拍卖了,都在安静地坐着。主持人开始发话,场上再度迎来寂静。“这是贸易区数一数二的大画家乔礼华的近期杰作,拍卖价起价是三十银币。”浩明前面那两人又开始私自讨论起来。说的第一句浩明也深有同感,但还是保持着静默的听着。“怎么今天总是些这么贵的拍卖品啊!”旁边有人调侃道,“也不算贵了,说不定这才像样,是拍卖行的话。难道,你要场上拍卖些七、八十铜币的物品才好?”“也不是没有了。你看啊,铜矿石每市斤八十铜币。分开拍卖的话也有这种价格的吧。”“那是分开,而那样还不如直接卖掉比较好。”停顿一下,接着就像说出自己的困惑跟担忧一般“话说回来,最近银币是不是不值钱了,刚刚的五十银币合起来也有半市斤重了吧。而现在这一张画也值三十银币。”“的确,我早些年也看过那名大师的画作,那时候可没这个价位啊。”“真的吗?在哪...”“不就...近处的什么城...不聊远的了,那时候大概刚开始出名,价位相差很多才是。”“是吗?但一幅画要三十银币始终有点贵吧?”“的确...”他们聊着聊着就偏开了话题。“辅助妖精,我想问在这个世界三十银币一幅画真的贵吗?”浩明没接触过这类的物品,虽然知道原来的世界是有百万以上的作品了。“该怎么说呢...以贸易区的三十银币来说,算是中等。也就还在价格合理的位置。要是问那位画家的作品的话,近些年的确升高不少,但也有很多劣质品跟不合宜高价格的作品。还是刚刚主人的那个疑惑,在这个不怎么受文化渲染甚至画画只停留在兴趣方面的地区,这价格已经算高的了。也像台上说的是一名地区有知名度的画画大师,要是在贸易区外面的国家可能会值五十贸易区银币,而外面有些其它的画却轻易上到一金币以上。虽然我并不懂画。”浩明听了后开始自言自语的探讨起来,但有点惊慌的。“那我买了岂不是很挣?啊,不...不能连续复制卖出啊!那不是骗人吗...?”“其实也不算骗人了...就是稀有...就是因为世界上只有一幅。而且卖给商店再买回来肯定很贵。”“嗯,对,还有的是如果不能很快找到卖家,放在旅行商人后背车里先不说安不安全,就到处奔波跟之后的日晒雨淋肯定保存不好...”“主人说的对,但要不要放进个人物品栏里呢?”辅助妖精推荐道。浩明接下来的语气就像有想过这个方法似的,“可是拿出来时不太方便吧。”想起提着画整条街走的那场景,不明觉厉般的叹了口气。“嗯...的确是呢。还以为最近主人对价格那方面变得松懈了,偶尔变得任性一点也可以呢。当然关于价钱也是个见个的。在有些人看来,这只是一张用颜料混合而成的纸张而已,深究一点也只是一张画着面容清雅如雪,不像存在世上的少女在随风飘逸着白色长裙的唯美画。虽然画的颜料是跟主人看过的的矿物颜料不同,是用鲜艳多彩的植物颜料跟抽象临模画出的一张大不了的画。甚至还没有画框值钱。”浩明不会欣赏画,虽然觉得很漂亮,但最后也只是实际的问了一句辅助妖精“值不值得买?”就像是踏在软膏般的淤泥沼泽上的心情一般左右挣扎地问道,“听完主人说的话觉得不买好点...”辅助妖精虽然说出了答案,但总觉得模棱两可。浩明思考了一下,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那还是买吧。”浩明举起了右手,“三十一银币。”在浩明心疼三十一银币的时候,主持人再次喊价了。浩明有点傻眼,心想是谁除了自己还这么傻买一张没有多大作用画!而就像触电般在四下寻找拍卖叫价的人。同时心里还在祈祷着希望不会是富豪或者钱多无处使的大款。但看到场上没人举牌,再次看向老年主持人。突然脑中闪过那位黑铜色皮肤的大叔的脸。虽然没正面见过就是了...但还是出现了一张虚构的有着黑铜色符合大叔的大叔脸。再次像触电版看向黑铜色皮肤的大叔所坐的那个方向。他没有举起牌,无论坐姿跟动作都没怎么变过。而且大叔一直在他前面偏左的位置上,显然浩明之前没有看漏。可老年主持人的确喊价了,就是说,在他询问辅助妖精跟思考的那段时间有人迅速的举牌然后放下了牌。感到疑惑的不只是浩明,而看现场的买家跟以观看为目的观众都好像没反应过来感兴趣似的在场上四处观望。前面那两人也都在没目标似的四处张望确认。“看来他们也没看到呢,那我不是错觉了。那...”浩明锐利的看向后方,后面似乎今天没点灯,感觉比上次来时更黑幕重重。以扇形环视后方,依稀坐着十几个人。“不是前面的话,就是一开始令人忽视的后面了。”要是举牌的话,后面虽然很黑,处在那样的黑暗之中,连人的脸都看不清楚,但白色的牌在相反颜色的衬托下会更加清楚。但不知道拍卖行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有些模糊不清。浩明把头回到前面。类似是在因为多两银币,同时可能还是多了一个不知道的竞拍对手。深叹了一口气。浩明回过头时,前面那两个人也望向了后面,也像发觉什么似的。看见灰蒙蒙的尾排,不久也别回过头去。老年主持看了一看现场,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准备断锤前的喊话。“乔礼华大师的新作三十一银币第一次,三十一银币第二次...”浩明心里还是有点心疼,但做好了即将就要失去的三十二银币的心理准备跟觉悟,因为没拿手牌所以用了右手举起来代替。老年主持人很快从席位中看见了浩明举起的右手。“三十二银币。”浩明现在可不只是苦瓜脸,简直就像是吃了苦瓜或其他难喝跟苦瓜有的一比的药一般。心里还有点希望赶快有人举牌,为了不被自己的任性跟懵懂而令自己即将失去的三十二银币。但还是想要得到这幅画的决心更胜一筹。也许这是成熟的表现。但可以看见几乎快要涌出来了的眼眶中的泪水。浩明现在在极其量的安慰自己道,一定会挣回来的,还因此想象起那场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众多视野看着,包括前面那两人。浩明自顾自的想着,希望不会被当成傻子吧。还很快的放下了举起的手臂。但就浩明的判断就这种程度顶多只是会成为话谈,而不会成为公众或显眼的人物。顶多就是一个用高价买了一幅画的傻子而成的笑料,就在浩明开始周琢怎么让这一切成为顺其自然的时候。“三十三银币。”老年主持人的喊价声令浩明再次被现实残酷地压垮了,前面坐着的那两人也一惊一乍的。但看样子他们也有点突然,对于这次报价。似乎这次也没有找到举牌的人的样子。或者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没看好这件拍卖品,不,是这张画作为拍卖品的事情。虽然拍卖途中是有提过这幅画是出自大画家之手。但买到三十二银币这么高的价格,对于没有辅助妖精跟系统的他们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不能再往上提了。甚至已经认定三十银币这是卖家自己定的底价,而非拍卖行的探别师给出的。就这点就能让他们在心里定了个高不了的数了。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他们也表示着很唐突的样子。那说不定是故意在所有人认为定价已定,别过脸去的时候举的牌。那更能证明另一个叫价的买家是在人数稀少的后排,因为前排坐着很多人,哪怕举牌很快,以老年主持人的反应跟视角,从看见到报数也需要一点时间。那么旁边的人应该发觉才对。但,看气氛不对了。前面还有人还在四周探头,但大部分人还在只是看着老年主持人跟台上。假使是前排...不,我刚刚在看着前排,以我的视角...浩明呼了一口气“就是前排不可能吗。”那就是以浩明旁边往后的后排了,但,范围还缩小一点。毕竟两次都不可能什么没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