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一个吸血鬼,真的要过圣诞节吗?”讨论完了关于昆特牌比赛的事情,我画着画又开始缓解我的好奇心了。那边蕾米莉亚也支起了一个画油画的时候才会用到的画架,那个画架一看就很昂贵,不论是从历史意义上面来看还是从那个画架本身的价值上来看。
“怎么了?吸血鬼就不能过圣诞节了?”蕾米莉亚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反问的语气都有些迷茫,仿佛在说这有什么错吗?
“圣诞节难道不是为了庆祝耶稣的诞辰吗?”我愣了愣:“那种圣人和你们吸血鬼,难道不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是互相憎恨的吗?”
“额,你似乎对于圣诞节有什么误解,圣诞节的起源在罗马,最开始是古马人迎接新年的农神节。”蕾米莉亚看了我一眼,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我却有一种内心被深深地刺痛了的感觉…感觉被鄙视了,不论是在学识上还是在常识上。
“这样啊,那没事了…”我也只能叹了口气,低下头画画不发一言了,似乎这样就能弥补我的脑残发言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再给你说点奇怪的知识如何?”蕾米莉亚似乎也看出来我不太开心,于是半是科普半是开玩笑地说到:“我知道外界的圣诞节是什么样的,所以我要说,你们现代人过的圣诞节问题很大哦。比如说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最开始其实是绿色的来着,因为起源是农神,后来也有过各种颜色的圣诞老人,但是红白色的圣诞老人才是外面世界最常见的吧。”
“欸!?”我整个人后仰姿势,画画的手都停了下来:“真的吗?你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哦。”
“是的哦,在我出生的那个时代,圣诞老人就是绿色的,那么你猜圣诞老人为什么会变成红色的呢?”蕾米莉亚托着腮笑着道,看起来我的提问很大程度的激发了她科普的兴趣,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说到:“不知道哦。”
“是因为可口可乐的广告!”蕾米莉亚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微笑:“没有想到吧,当初可口可乐为了宣传,画了一副红白色的圣诞老人广告图,其实那是第一次出现红白色搭配的圣诞老人哦,没想到短短一百多年时间,大家都忘记了原本圣诞老人的颜色了呢。”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资本的力量确实可怕,看了看蕾米莉亚灿烂的笑容,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再说一句吧,那首很有名的歌曲,就是那首《铃儿响叮当》。”蕾米莉亚点了点头:“其实一开始也是为了感恩节而创作的,不过现在大家都将其和圣诞节联系在一起了,所以节日的变迁也是很有意思的呢,不过可惜了,人类并不能很好地意识到这一点。”
“的确呢,我们的寿命很短,不能和大小姐这样的长生种相提并论啦。”我深以为然,对于长生种和短生种的个体差异,我已经深切地体会过了,的确是相当巨大。所以吸血鬼庆祝圣诞节这种事情,我也应该试着接受啦!
“你可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哦,就我的视野来看,你如果不作什么死的话,可以活到你想死哦。”蕾米莉亚一本正经地说到。
“当然可以活到我死…欸,不对?你说什么,可以活到我想死?”我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我自己:“意思是,我的寿命也和你们…一样了?我也算是个长生种了?”
“嗯啊,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吧。”蕾米莉亚盘算了一下,点了点头:“你现在的身体素质真的还是人类吗?而且你身上还带有一丝丝的神性,就那么一丝丝的神性,理论上你就能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过只是理论上,神这种东西在幻想乡也不是很稀罕的,而且你那还是只有一丝丝的神性,我都搞不清楚是哪里来的,只能说,大概可能也许你有可能成神吧…不过不论成神与否,在幻想乡想要延长寿命并不难,普通人类如果想的话,在命莲寺祈求一番活个一百多岁都是很正常的。”
“幻想乡,真神奇啊。”我只能如此感慨,然后低下头看了看我,我自己,更神奇啊!系统!你到底给我整了什么东西按在身上啊!
“所以如果你想的话,也许几百年后,你也能出幻想乡和别人吐槽,哎呀这个节日和我当时过的不一样啊。”蕾米莉亚托着腮说道:“也会有人问你,你这种人还会过那种节日哦。然后你就要解释:这个节日的来源,我活着的时候巴拉巴拉…”
“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拿这种无聊的问题打扰大小姐您的。”我额头冒出了冷汗,这么记仇的吗?还要嘲讽我一波?
“画画啦!画完这幅该去让咲夜准备午饭了!”蕾米莉亚笑了笑,露出了吸血鬼的小虎牙,仿佛冒着寒光一样,我赶紧低下头当印刷机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最近红魔馆的伙食好的吓人,中午居然还有烤鸡吃,烤的焦脆入味的鸡皮下面是满是汁水几乎要溢出来的鸡肉,感觉吃完之后多画一下午的画根本不是问题…所以下午就画画好了,蕾米莉亚也在一边跟着我画,看她的状态,很有一种也要模仿着我画出那种带有感情的画作的冲动,很可惜,我的能力来源其实是外挂的,蕾米桑…不过其实也未必,说句实话,我个人认为嗷,艺术的确是有可以传达感情的力量的,但是想要画出那么一副画作,显然需要的不仅仅是技巧,还要有更多的东西,事实上如果真的能有那么一幅画作出现的话,那么其应该称得上是人类…嗯…吸血鬼艺术史上的瑰宝,所以我也不拦她,有个目标是好事情,况且以她现在的绘画水平也不是做不到画出那样的画。
所以我这也算是给了她一个目标,只是能不能做到就要看蕾米莉亚自己的努力了,这么看,我也多多少少算是尽了一个老师的责任了吧。
不过很显然油画的工序过于复杂了,完全不是一天就能画完的,就算是蕾米莉亚通过某些手段加速了油画干的速度,但是还是不可能的,所以到了晚上,我这边已经结束了工作,蕾米莉亚还在画。不过她画了一会看了我一会,沉默了一会:“你出去,不要影响我。”
“这里本来是我的房间吧。”我愣了愣,默默地吐槽了两句:“我就看看还不行吗,你天天看我画画。”
“你看着我我不舒服,何况红魔馆都是我的,别提一个屋子了。”蕾米莉亚理直气壮地说道:“每个人的态度都不一样嘛。”
“但是你要找我当你的老师,我不看着你画怎么能给你一点建议。”我沉思了一会,如此说道。
“你答应了?”蕾米莉亚愣了愣,沉默了一会:“那,那你偷偷的看,别让我意识到你在看,不然的话我不舒服。”
“行吧,要不然去外面画,离得远一些你是不是就不难受了?”我想了想,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蕾米莉亚画画的时候的感觉。
“嗯,我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外面现在很黑,你能看得清楚?”蕾米莉亚看了我一眼:“如果可以的话,去外面画也不是不行。”
“算了,那等你搬出去,过了一会我又该走了,何况外面现在估计很潮湿,未必适合画画。”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算了。”
“那个,我画好了拿给你看!”蕾米莉亚的声音在房间里面传来,我点了点头,和十六夜咲夜说了一声蕾米莉亚在干啥,就变成鸽子飞走了…不过离开的时候还是一身轻松地,毕竟红魔馆这部分的工作也已经做完了,剩下的问题明天稍微清理一下,下周可能都没什么事情要做了,
这么一想还真的挺不错的,要不然明天休息一天吧,要不然下周一点事情都没有也不太好。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要当一条咸鱼,没有梦想的那种,要不然去致敬一下我刚来幻想乡的那会好了,就躺在雾之湖边上…嗯,这个天气可能不太行,不过如果这一次琪露诺再推那个冰球的话,估计我也有了还手之力了。几个月的时间,我的变化还真大呢。
扑腾着翅膀划过了雾之湖,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人间之里,也明白了为什么说飞行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尤其是看着人间之里的灯火通明,一时之间我觉得这也是一幅很好的画作…嗯,这大概就是生活吧。
感慨了一番,精准地降落在了我家的窗口,变成人,开窗,钻进去…嗯,对啊,我为什么不走门呢?
沉思了一会,我放弃了思考,也许学会飞行不一定都是好事情,想了想博丽神社的正门基本上没什么人走吧,大家都是飞来飞去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