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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星空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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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在、在哪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楚禾发现自己似乎是被放逐到地球之外,来到了类似于宇宙空间的这种地方。这里黑暗无光,却有许多自身发光非物质实体的流动生物在四处碰撞。

这里有一片星空里彩色星海般的地方,整个星空就像五颜六色,缤纷斑斓的颜色海洋。太阳则像个晶莹如琉璃的宝石镶嵌在中央,整幅画面就如同闪烁流光溢彩,扭曲流动的星月奇夜一般的美丽。令人忍不住想伸手去碰触。

“不要碰!那是一种非完全物质的奇怪生命形式,我们称之为星之彩。碰到它就会像蒸汽,像薄膜一般附着在宿主身上,依赖吸食宿主的生命力。这么大面积的星之彩,能在一瞬间吸干你的生命力。”这些话是地狱三头犬眼色复杂的对楚禾说的。

虽然诚然,作为刚才那个地狱召唤师的召唤兽,它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杀掉眼前这个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年轻人。但地狱三头犬自己发现,每当它靠近这个年轻人到一定距离时,自己身上的地狱火就会完全熄灭。这也是让它作为宇宙级智慧生命都感到为难的原因。

因为地狱三头犬很清楚,地狱火是世间最厉害的三种火焰之一,其他两种火分别是亡灵龙族的灼日黑炎,和排在第一诞生于宇宙鸿蒙之中的混沌火。

所以,就连冥界主宰,冥王哈迪斯也没有能力使已经在燃烧的地狱火停下来。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年轻人很可能是某位陨落大神的转世,而他在转世之前的身份,比冥界的老大哈迪斯还要尊贵。

地狱三头犬很清楚站对位置很重要,与神袛的尊贵身份比起来,它完全不用遵守与一个凡人召唤师签立的契约。所以在简单的权衡利弊下,地狱三头犬站在了楚禾这一边。

此时他们眼前是一大片无边无际黑暗空寂的天空,和各种各样奇怪独特的生命存在。他们看见,在远处的一颗星球上,一位深色皮肤,身材瘦削的古埃及老人正在拄着拐杖艰难的走着。

楚禾淡淡道:“这里还会有老人?他应该不是人类吧?”“你变聪明多了。那是邪神奈亚他托提普,最喜欢欺骗人类使其陷入困境,是最接近恶魔的外神。不过———”地狱三头犬陷入了停顿。

看着那一大片流光溢彩的星之彩向那颗星球漂浮而去,地狱三头犬断言:“他的人类伪装不会持续太久了,因为奈亚拉托提普正是脾气最残暴的邪神。否则神圣之光也不会将他困在这里。”

顺着地狱三头犬的视线,楚禾发现,原来这周边还有一道像北极极光一般围成的光幕,它们下降到地面的速度极慢,但却不停流动宛若活着。虽然不如星之彩那般七彩斑斓,但也是三色互相交映。

“这就是神圣之光,伟大的光明神,被称为“面纱粉碎者。奈亚拉托提普为了吞噬星之彩进化,等会就会现出原形了。”果然,话音刚落,一头身形巨长的巨兽便一头扎进了那片星空海洋般的星之彩里。

随着吞噬的星之彩不断加多,巨兽也越来越巨大。它一头撞向那道看似微弱的光幕。在光幕上摩擦嘶吼撞击出灼热飞溅的火花。但那道看似很薄弱的光幕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将原本的包围圈范围再收缩束紧了几分。

“那些神,好像跟这些神不是一个神话体系的吧。”楚禾指了指更远方,一个个摩天高楼般高大的巨人行走于星河虚空之间。楚禾认出,这些巨人应该不再属于克鲁苏神话,而分属于北欧神话体系。这些巨人里有冰霜巨人,火焰巨人,甚至不常见的风暴巨人,海洋巨人。

“怎么会这样?他们应该是由地球上的人类作家创造出的生物吧,但他们竟、竟然———真实的存在着………”“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们出现在人类创造出他们之后,也可能,他们本来就已早已存在,是故意通过意识冲击让某些人类认清这一点而已。”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自己的存在?”“当然是希望你们人类就把他们当神一样崇拜。等到日后占领你们的星球时,也好自圆其说。因为某种限制,这些强大的地外生物无法快速靠近地球,只好编造出神的存在,让你们人类痴迷发展科技,也主动像他们靠拢。”

“如果一旦,这些神明,降临到地球之上,会发生什么?”“恕我不能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不过,宇宙既不是绝对的冷酷,也不是想象中的仁慈。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在哪里都适用于。”

“走吧。跟我来一个地方。”地狱三头犬转过身,他要带楚禾去一个地方。而此时远处,一颗形似太阳的恒星已经走到了其生命的末尾周期,于是———它璀然发生了异常巨大的爆炸。这叫超新星爆发,这种剧烈爆炸产生的光束与电磁辐射,能照亮其所在的整个星系。甚至在几十万光年以外被观测到。

也许宇宙就是很危险残酷的。奉行的就是丛林法则,而这一整个宇宙,就是一片黑暗的森林。就像某位先知的预言:一切都终将失去,只有死神永生。人类已经在狂热自我崇拜和环境损耗污染的路上走的太远了,如果人类没有学会谦卑,试着抬头看看苍茫宇宙里的星河,那么有一天,太阳就是全人类的落日,第二天,它将不会再升起。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失去一切。这就是我们人类历史上某些毫无人道,自相残杀的全部战争史了。而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地狱三头犬知道楚禾想说的其实是:为什么要帮我。

地狱三头犬人性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庄严,“我不盲从于契约,我可以不遵守。我不屈服于神袛,我可以不活着。但我只服从于一样东西,那就是———希望。宇宙不会停止更迭,就算人类灭绝了,将来也会有其他生命体代替人类在蓝星上的位置。但我希望那种生命的落日是磅礴的,伟大的,壮观的,和谐的。”

“因为当太阳熄灭着苍凉的从地球的一面走下落幕一切时,也正是它从地球另一端爬起辉煌地点亮晨曦朝色之时。一个物种消减,另一个物种诞生。这大概就是———宇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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