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波鲁那似乎被科恩激怒，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向血球--马扎引导他的下一个目标。
“马扎！结果他！”
血球开始膨胀，却又像是受到了什么阻碍一样，膨胀的非常缓慢。
“马扎？”
波鲁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小看了我和我的血怒。”
科恩泛着红光的双手死死地抓住面前的血线。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的无人崇高，也是特种型的血怒。”
“（惊觉）马扎，立刻收回所有的血线！”
“晚了！”
就在波鲁那意识到科恩的攻击来自于对血线的反哺时，科恩的布局已经来到了最后的阶段。
“是时候收获胜利的果实了！无人崇高！”
他大声喊出血怒的名字，而就像是在呼应这声呼唤一样，无人崇高开始频繁的亮起光斑。
“炸弹......”
那一闪一闪的光斑，像极了前世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的炸弹计时，所以许涵也是在血线被收回的瞬间，飞身扑向了莉莉斯。
“不好！小心！”
“感受来自无能者的力量吧，众相之月。”
科恩的手指靠近了自己的耳朵，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就像是在聆听那一声清脆的响声般打响了手指。
“不！”
波鲁那的眼睛整个凸了出来，但是这并没有办法阻碍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所有的光斑来到了最耀眼的时刻，随即下一瞬间，他们集体引爆了。
原本就快要膨胀开来的血球在这爆炸的催动下，体型直接来到了历史上的最大值。
“马扎？”
波鲁那惊疑不定的呼唤着自己的血怒，而就在下一刻，血球突然炸裂，呼啸的音浪和爆炸直接吞噬了瘦弱的波鲁那。
......
“......结束了吗？”
爆炸整整持续了半分钟，因为血球的体积实在太大，产生的二次爆炸又造成了大量的伤害。
许涵只记得最后那一下自己飞扑向了莉莉斯。
“（反应过来）莉莉斯！”
但是当他看向身下时，看见的却是表情痛苦的吉尔和黄金。
“怎么会是你们......”
他扭头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呜娃。
只见呜娃蜷缩着身体，很显然是在保护着什么的样子。
见许涵投来视线，他投来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外加鼻子里吐出了白色的气浪。
“......是吗，都没事啊。”
随即他看见了呜娃身下的莉莉斯。
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同样盯着自己。
“......这就是属于我的战斗，属于我的胜利。”
科恩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以至于许涵看过去的时候，甚至觉得这家伙是在刻意凹造型。
“我将这爆炸的艺术，命名为【胜利】。”
随即，他单膝跪下。
“啊！普罗米斯大人！这是科恩为您带来的第一场胜利，同时我向您保证，这绝不会是最后的荣耀。”
“哦......哦。”
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科恩，许涵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打击的话语。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波鲁那。
“那个混蛋吸血鬼不会还没死吧！”
他连忙四下环顾，寻找着波鲁那的所在。
“在那里。”
最终，还是科恩为他指明了方向。
“......”
许涵将身下的两人交给科恩，自己向着波鲁那的方向而去。
“他还没死。”
同样来到波鲁那身边的，还有被呜娃捧在掌心的莉莉斯。
此刻，他看着波鲁那残破不堪的瘦弱身躯，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自己居然被这样弱小的吸血鬼逼入了绝境吗？
“这都不死......不愧是被誉为拥有最强生命力的吸血鬼。”
许涵半感慨的说道。
“我们的生命，本就比蟑螂，还要强大。”
莉莉斯自然听出了另一半的调侃，她命令呜娃将自己放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想干嘛？”
许涵看着将手伸向波鲁那脑袋的莉莉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骸骨不死者，你认识我，沉睡时，的意识，对吗？”
莉莉斯没有回答许涵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沉睡时的意识？你的意思是......”
许涵不是傻瓜，自然瞬间理解了莉莉斯的意思。
“我是真正的莉莉斯，不，这个说法其实不好。”
莉莉斯露出了挣扎的表情。
“我是你，不认识的，那个莉莉斯。”
“啊？”
本来感觉自己明白了些什么的许涵，突然又迷惑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我是莉莉斯，你认识的那个，也是莉莉斯。本质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但是在我，全盛的时候，那个莉莉斯是，被我压制的意识。所以只有当我陷入沉睡，的时候，那个意识才能拥有，自我。”
虽然莉莉斯解释的断断续续的，但是许涵还是拼凑出了大致的意思。
“难怪她看起来什么都不懂。”
“她本是我的一心同体......真是讽刺。”
莉莉斯摇了摇脑袋，随即将手插入了波鲁那的脑袋。
“喂！你要干嘛？”
因为这画面过于血腥，引起了许涵的强烈不适。
“你应该也，不希望这家伙，通过羽化活过来吧？我在帮你善后。”
莉莉斯的表情很认真。
而随着她的小手**了波鲁那的脑袋，红色的丝线开始顺着她的手臂延展向她的心脏。
看到这血线，她身后的呜娃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你是在吃它的血怒吗？”
见状，许涵也是明白了。
“你很聪明，没错。”
莉莉斯的动作很快，处理完的她站起身来。
“对于吸血鬼来说，羽化是一个，很重要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羽化需要消耗大量，储存在血怒中的能量，这也是为什么，我醒来之后，呜娃变得很虚弱。”
莉莉斯的小手拍了拍看起来很听话的呜娃的脑袋，随即，呜娃化成了一地的血浆，流入了莉莉斯的身体之中。
“但是现在，吸收了这个，家伙的，血怒的话，呜娃应该可以补充，很多的能量了。”
莉莉斯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波鲁那。
只见波鲁那的全身都开始石化。
这是高级吸血鬼即将真正死亡的征兆。
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能量，只能被动地走向死亡的征兆。
“好了，这家伙应该，彻底死了。”
莉莉斯转过头来，直视着面前的许涵。
“现在来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我们之间的问题？
两人之间唯一的交点应该就是另一个意识的莉莉斯。
此时的许涵还不知道现在这个莉莉斯是否拥有另一个莉莉斯的记忆。
如果她真的拥有的话，以这个真祖难以计数的岁月积淀，一定不难看出自己希望施加在另一个莉莉斯身上的小把戏。
“你似乎对我，有所想法？”
完了，上来就暴露了。
“等等！我可以解释，你要听我......”
“没有关系。”
“所以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对莉莉斯......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关系。”
莉莉斯摇了摇头。
“我现在能醒过来，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这具身体，还不能容纳我，现在的意识，很快，我又会陷入无尽的睡眠，之中。到那时候，你熟悉的莉莉斯，就会回来。”
“我很感激你，照顾那个莉莉斯。”
“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继续照顾她。”
莉莉斯脸上露出了一种类似于愧疚的表情。
“这是我对你的请求，骸骨不死者。”
“......”
许涵本来还担心是不是会被对方报复杀掉呢，现在注意到莉莉斯认真的语气和低下的脑袋，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然，这本来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
“是吗？”
莉莉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原来这个时代，也有和你，一样的人，存在啊......诺亚。”
莉莉斯说出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随即眼睛一闭，整个人无力地向下倒去。
“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许涵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晕倒过去的莉莉斯。
“......真是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你倒是问一句啊。什么诺亚......”
许涵当然是知道这个名字的。
看来，真祖果然是已经不能计算确切年龄的恐怖存在。
如果她真的认识诺亚的话，那至少在三千年前，她就已经存在了。
“真是恐怖。”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发出了浅浅呼吸声的小真祖，许涵只觉得浑身发冷。
自己好像，捡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回家啊。
“算了，想太多也没用。”
所幸他比较乐观，很快就想通了。
抱着莉莉斯站了起来，他看向身后的科恩。
“至少现在，我们是胜利的，对吧，科恩？”
“是！普罗米斯大人！”
......
供奉在神坛上的蜡烛，突然无声无息的熄灭了一根。
这动静自然没有逃过红衣女子的眼睛，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看向了自己的主人。
“嘘~海蒂，不要发出声音。”
穿着教皇服饰的克劳迪许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中间，压低了声音。
“神在聆听我们的声音，现在发出任何的声响，都是对那位大人的亵渎。”
“可是克劳迪许大人，波鲁那的生命火......”
“我说闭嘴你听不见吗！！！”
克劳迪许勃然大怒，整个教堂之中都回荡着他的怒吼声。
感受到夹杂在主人言语中的浩瀚魔力，海蒂低下了脑袋。
“哦......唯一神啊。这也是你给予我的试炼吗？”
他直视着教堂中央的雕像，口中念念有词。
但是那双充斥着黑暗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