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叶纤云都听不太懂。
“让魔力以身体作为载体……也就是说让整个身体变成一种特殊的魔法阵?”叶纤云迟疑着问道,“只是一个魔法阵?真的能做到之前那种程度吗……”
毕竟利用加持法术的话,可是需要很多个加持法术才能够达到那种效果的。换成魔法阵的话,叶纤云原本以为也需要好几个魔法阵才行。
“魔法阵不比法术架构,在一个魔法阵之中,往往能够包含很多种效果。”希尔菲斯解释道,“当然,想要做到我说的这一点,是需要对于魔法阵有着足够的天赋的。”
“呃……感觉我不一定有什么天赋……”叶纤云嘴角一抽。
旁边的菲丽丝听到这里倒是有些感兴趣的样子:“那我的天赋应该差不多吧?”
“想要将身体作为载体,让魔力以特殊魔法阵的路线在体内流动,做到绝对丝滑,这不仅仅是需要有对于魔法阵解读的天赋,更需要有能够创造魔法阵的天赋。”
“创造魔法阵的天赋?”这回连菲丽丝都傻眼了。
她也就是比较擅长分析魔法阵,创造魔法阵什么的完全不沾边。而且她的天赋在那位老师的口中已经是“非常罕见”这种级别的了,要达到希尔菲斯所说的那种程度……菲丽丝简直不敢想象。
“菲丽丝姐能够创造魔法阵吗?”叶纤云倒是一副懵懂的样子问了一句。
“不不不,我哪里有能力创造魔法阵啊……”菲丽丝连连摆手,“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们魔法阵课程的老师,他都不一定能够创造魔法阵出来。”
“诶?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吗?”叶纤云有些吃惊,“甚至连老师都做不到?”
“小纤云啊,你是不太清楚魔法阵这方面的事情。事实上现如今绝大部分魔法师所学习的法术,都是前人创造出来后一直流传下来的。可能几百几千年里,只会有那么几个人能够对前人留下的魔法阵进行改良,甚至基于那个基础上创造出新的魔法阵出来。”菲丽丝放下了手中的擅自,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这回轮到叶纤云傻眼了:“怎么感觉……比光元素亲和力超等还罕见的样子……”
“两者之间压根没有比较的空间好吗。”菲丽丝叹了口气,“总之,希尔菲斯所说的那种要求,我感觉根本不是对于人类提出来的要求……”
最开始的时候菲丽丝还想过会不会是希尔菲斯故意说得这么困难,不想让叶纤云学习这种方法。但转念一想,希尔菲斯可不是普通人类,而是一位天使——又或者说是比天使还要强大的存在。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想必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希尔菲斯对于星耀大陆的了解,似乎还停留在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古代。那个时候或许人类的魔法师中曾经涌现过不少天之骄子,放到现在来看都是百年难遇的那种天才。
叶纤云并不清楚这些,只是经过菲丽丝的解释后,她明白了希尔菲斯所说的要求是多么的离谱:“真的要有创造魔法阵的天赋才能够做到吗?我是能将看到的魔法阵直接记下来并且完美复刻的,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主人所能够看上一眼就完美复刻的,只是一些比较简单的魔法阵而已。更何况这种特殊的魔法阵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说需要有创造魔法阵的天赋了。”
“但是……那些比较复杂的法术我也能够看上一眼就学会哦。”叶纤云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现在就算是5级法术,我也肯定能够多看两眼就学会的!”
“主人,魔法阵的复杂程度与法术架构的复杂程度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不光是因为一个魔法阵要达到与法术相同的效果,需要完成更多的条件才行,还有一点便是对于魔法师来说,立体结构的法术架构是更加便于理解的。”
“我觉得立体结构明明更加复杂!”
“并非是立体和平面哪个更复杂的问题。”希尔菲斯顿了顿,抬起一只手,在她的手掌上方,一个缓缓旋转的半透明正方体飘浮在空气中,“主人,你在看到这个立方体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瞬间闪过的是什么样的概念?”
“概念?”叶纤云愣了一下,“呃……它是个立方体的概念?”
“抱歉,我换一种问法。在看到这个立方体的时候,主人你的脑海中第一个瞬间所出现的是什么样的形状?”希尔菲斯改变了问法。
叶纤云犹豫了一下,不过既然希尔菲斯问的是脑海中第一瞬间出现的形状,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当然是同样的立方体形状了,有什么问题吗?”
希尔菲斯没有说话,而她手掌上方的那个正方体却缓缓打开了,变成了六个正方形连接在一起的一个十字架形状。
叶纤云起初仍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在与希尔菲斯对视了一眼后,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
“啊?是哪样啊?”同样莫名其妙的菲丽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就是一个正方体展开后的样子吗?”
“菲丽丝姐,把法术架构当成那个正方体,把魔法阵当成展开后的样子。这么说,你应该就明白了吧。”叶纤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地咬住了下唇。
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魔法师眼中,法术架构就像是那个立方体一样。有些魔法师需要一遍遍地观摩,然后才能够完美复刻出这个立方体出来,而叶纤云则是能够看上一眼就将这个立方体完美复刻。
但不管是那些普通的魔法师还是叶纤云,他们都做不到在看到立方体的瞬间,脑海中最先浮现出这个立方体展开后的样子。
“真正的法术架构不会像这个立方体一样简单,不过这样一个简单的例子,应该能够让主人明白为什么了吧。”希尔菲斯拂动手指,那个展开的立方体也便发生了改变,从十字形变成了另外一种形状,“比起法术架构,魔法阵要更加复杂且充满变化,而且以身体为载体,也就意味着魔法阵不能出现偏差,否则将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后果。”
叶纤云只是咬着下唇,没有说话。而总算是明白了立方体与展开图是什么意思的菲丽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希尔菲斯,到了嘴边的劝说没能够说出口。
希尔菲斯用这个简单的例子告诉了他们这种操作的难度,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以身体为载体的魔法阵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不过……”就在气氛变得沉闷了下去的时候,希尔菲斯突然话锋一转,“在决定是否教给主人这种手段之前,还是得先确定一下,主人有没有在魔法阵方面足够的天赋才行。”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