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额。”白印河倒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叮当当当~
白印河的口袋里滚出了一小瓶东西,瓶子里的粉末瞬间就引起了鲁伯特身后佝偻着的流式严的注意。
瓶子里装的东西正是幻粉。
熊易帆注意到了这个瓶子,弯下腰把瓶子拾了起来,暗暗咂舌。
“切!要不是这个笨蛋坏事,我的计划可能就实行了。”熊易帆瞟了一眼后面鲁伯特,更加不爽了。
中午的时候,熊易帆就偷偷地找到了白印河,跟他套了个近乎后,假做为了庆祝白仕丹胜利,作为同班同学的他便要送一份薄礼来拉进与白印河的关系,送的便是这一小瓶幻粉,说是他们家公司的独特产品,可以对白印河她们的灵气修炼有帮助,还重点强调了可以分享给白印河的姐姐妹妹。
白印河不认识幻粉,更没有考虑到这可能是某种违禁品,加之架不住那时熊易帆的热情,便只好收下了。
“你给我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倒在地上的白印河问道。
“没什么,就是个好东西,后面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找机会给你的姐姐妹妹,让她们好好体验一下那种在我身下当**的感觉,哼哈哈。”熊易帆在白印河面前肆无忌惮地笑着,笑声和话语在白印河听来是如此地刺耳。
“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后面的流式严眼睛满布血丝,死死地盯着熊易帆手上的那瓶幻粉,此时那就是他唯一的寄托和希望了。
流式严忍不住了,他不管不顾地上去想要抢夺那瓶幻粉,毒瘾此刻已经吞没了他仅存的理智。
熊易帆注意到了后方的突袭,身体一侧,一甩手就把流式严敲到了地上,但流式严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只是哀求着:“少爷,求你了......给我幻粉吧。”
似乎为了增加拿到幻粉的筹码,流式严继续颤颤巍巍地说道:“鲁伯特大人,我已经按要求给你带来了我的妻子和女儿了,可以......给我幻粉了吧......”
在旁边被绑的流莲和流莲的妈妈此刻已经痛哭流涕,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之前那温柔的丈夫,和蔼的父亲,此时就如同一个发了疯的野狗一样被人打倒在地,哀求着。
而更让流莲伤心欲绝地是,刚回到家见到几天没回家的爸爸时,起码可以慰藉一下刚刚失恋的心态,但是迎来的不是温暖的问候与怀抱,而是欺骗与背叛,她、妈妈和白印河被父亲带来的奇怪的人掳掠绑架到了这里。
她想哭,想狠狠地嚎哭出来,但是嘴上的封条让她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哭声。
“哎,好啊,本大人说到做到。”鲁伯特走过去取下了熊易帆手上的那瓶幻粉,在手里晃晃悠悠着。
“来,看你倒在地上了,可能站不起来了,本大人可伶你,让你在地上吃吧!”鲁伯特嘲笑着此刻萎靡不堪的流式严,随后手一松,瓶子落地破碎,玻璃渣和粉末混合在了一起。
流式严看见幻粉在他面前就更加发了疯,伸着头疯狂地舔舐着幻粉,即使有时候粉末里混着玻璃渣子和灰尘,他也不在意地送入口中。
没一会儿,流式严舔干净了地上的幻粉,但是他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一阵呜咽声后,头就砸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切!一下子吸食太多导致身体承受不住崩溃了吗......”熊易帆看着地上的那个已然不动的男人嫌弃道。
“爸爸?爸爸!”流莲想喊出来,唤醒此时倒下不动的父亲,但是嘴上封条仍然阻碍着发声,仍是一阵晦涩难懂的呜呜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遭遇这种事情。’流莲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爸爸妈妈们也没有做错什么事,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我要承受这种痛苦?为什么我们家要被这样子无情地对待?’
流莲看着那个恶心的鲁伯特靠近了自己的妈妈,直接撕下了妈妈嘴上的封条,撕扯着妈妈身上的衣物,不顾妈妈的哀嚎。
地上的白印河被熊易帆无情地践踏者,此时他的眼里是愤怒,而她的眼里只有无助......和即将步入深渊的绝望。
他来了,那个恶心的男人把手伸向了自己,看来也要让她加入这个恶宴。
天外下起了暴雨,雨滴飘入了仓库中,洗不去这里即将发生的罪恶,雷暴声响起,轰入了仓库里,震耳欲聋,却吓不退得逞的恶人。
‘师父父,就真的只能这样吗?’白印河问向了脑海中的那个灵魂。
‘不然呢,我现在融合到你身上的实力就只能带你逃跑,带不了其他人,这里还是有着几个他们那边的高级灵修看着的,师父父要上了,再拖下去,徒儿你也得遭殃!’,
白印河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准备施展师父父版的虚女步法疾走了。
梁上的猫版托路诺诺见证了这个恶劣的戏码,她想帮,但是此刻她只能冷静,现在她冲动地下去也只会徒增麻烦,没有丝毫的作用。
“等着吧!本小姐会为你们报仇的,还你们一个公道的!这群坏人,你们都给本小姐去死啊!”
托路诺诺扭动着身躯想要转身离开,但是行走路径上有块久经风雨的油渍,她不小心踩到了那块油渍上,前脚一滑,跌落了仓库上的支梁。
‘完了蛋了,喵啊!’托路诺诺心想。
咚——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仓库那谁都不曾注意到的大片阴影里跃出一个黑色金边龙纹风衣的男人,男人接住了黑猫,接住了她,怀抱着托路诺诺在怀里。
托路诺诺摔下来的那一刻的震惊转瞬就被疑惑和激动所替代,她能感受到男人怀抱着她的温柔。小巧的猫鼻子嗅着男人身上独特又好闻的气味。
托路诺诺发誓,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闻到的最能让她舒心,最好闻的气味。
猫猫脸红不了,但猫猫的内心已经被某种奇特的感觉填满了,托路诺诺不确定这是不是一见钟情,但感觉不坏。
“不要动。”白仕丹说出了这句话,低沉而厚重,声音不大,却响彻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仓库里的人瞬间感觉到一股威压和力量束缚住了自己,没有人能在此时出声和行动,有的只是突如其来的惊恐和不知。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由衷地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
嗒嗒嗒——
皮靴后跟踏地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是强大的神秘和从容。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响起,不知是开幕的欣喜亦或是谢幕的喝彩。
阴影中逐渐显现出了一个戴着奇特花纹面具,身着黑大衣的男人,男人把手里的黑猫缓缓地放于左肩,一步一步地拍着手行进到了人群的中央。
托路诺诺满心欢喜地四脚抓在男人的左肩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感觉现在有救了。
‘呀啊啊!他好帅啊!’
托路诺诺还有点不爽,她注意到男人的右肩上也匍匐着一只黑白相间花纹的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