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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传说中的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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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日向千光这么一说,二人又冷静了下来,他们都知道日向千光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鬼鲛对日向千光并不熟悉,但是他也大概能判断得出日向千光还算是靠谱,绝对没可能是那种心里都没底的人。

所以他见日向千光都这么说了,也就没那么着急了,而是问道:“这么说,你是知道下面是什么,所以才会选择带我们来这个地方的吗?那这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能占领一片渔场,又不会伤害到我们?”

“这片海域下面住着的,是蜃。”日向千光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而是坦然无比地对二人说出了事情。

照美冥和鬼鲛一听是蜃,心里面提着的那颗心也就彻底放下去了,原因十分简单,这蜃乃是二代水影的通灵兽,自从二代水影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和二代土影同归于尽之后,这蜃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

虽然这蜃曾经是二代土影的通灵兽,但这并不是二人放心的最重要原因,毕竟忍界之中,残暴杀人的通灵兽,虽然不多,但也绝对是存在的,二人最放心的原因却是因为蜃是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一个通灵兽。

它的天赋就仅仅只限于几乎世间最为坚硬的贝壳,以及能制造大雾,以及二代水影赖以纵横忍界的海市蜃楼,而这当中没有任何一条能直接杀敌,而蜃的这些天赋虽然难缠,但是在对于拥有白眼的日向千光而言,却是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的。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二人顿时明白了,难怪日向千光要带着他们来这里,感情这里基本上可以说是对他“量身定做”的呀。

而其他人却是要担心浓雾和海市蜃楼,万一迷失在海外就有可能饿死在海上,即便是运气好走出来了,也指不定耽搁了多少时间,是以根本就不用担心有其他考试的学生来争夺这里。

想清楚了所有的关节之后,二人对于日向千光眼光的毒辣程度简直是有些叹为观止了,要知道这次的考试,老师事前可是半点风声没有放来的,不然的话像他们这种家族中出来的,应该早就被提醒过了才对。

所以几乎可以断定,日向千光也不太可能提前拿到消息,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相出了这么多的事,规划好了要怎么做,实在是有些恐怖了。

“千光,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能想到这么多的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鬼点子这么多呢?”照美冥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她觉得日向千光以前一定是有意隐瞒自己,所以她才会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

日向千光却是没有理会照美冥,而是对鬼鲛吩咐道:“接下来捕鱼的事,主要就交个你了,虽然我是看了不少书,但是对于捕鱼这事毕竟没怎么实际操作过,还是得看你这个行家的,干柿家的人可是公认最好的渔夫。”

照美冥看日向千光没有理会自己,就更不高兴了,说道:“抓什么抓啊,你自己之前说的,抓鱼要早上才好抓,现在都到中午了,这鱼还能好抓嘛。”说完之后,嘴撅得老高,心想你这不是逗我吗,早上说了,最好早上抓鱼,可现在划过来之后就已经是中午了。

这回日向千光还没开口,鬼鲛就已经抢先解释道了:“他早上说的情况确实是适用于大多数海域的,但是咱们脚下这片却是不一样,这里可是栖息着蜃的,你别看现在这里和其他海域好像没什么两样,但事实上除了中午的这两个小时以外,几乎全天都被大雾所笼罩。

而这雾气本身就是蜃吞吐产生的废气,所以有浓雾笼罩的时候,是没有鱼会浮上来换气的,因为始终换不到,只有中午这太阳最盛的两个小时,蜃睡去之后,不再吐纳雾气,浅水的含氧量才会上升,这时候就是我们捕鱼的最好时机。”

听了鬼鲛这么一解释,照美冥立马就明白了,搞了半天还是因为自己了解的太少了呀,一时间也是有些脸红,却是不好意思再说日向千光什么了。

日向千光也没有继续和二人说什么闲话了,而是对鬼鲛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现在就下去吧,不然等一会儿那些鱼就不大好抓了。”而后又转过头来对照美冥说道:“你没学过抓鱼,就不用下水了,就在船上接住待会儿我们抓来的,照顾好鱼就行了。”

照美冥虽然也想下水,但是一想到自己下水以后多半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船上待着,怎么说也得把船看好,不然才是真的麻烦,这里虽然离雾影不算太远,但是要游的话,没个一两天的功夫,恐怕也是痴心妄想。

于是照美冥只得应了下来,让鬼鲛和日向千光两个男生下水抓鱼,自己留在船上,照看船只。

日向千光和鬼鲛也不墨迹,各自施展了水下呼吸的忍术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海水之中,到了水下之后,日向千光对鬼鲛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来。

鬼鲛不疑有他,连忙跟上,而后二人一路下潜,到了一百多米深的水下,这个深度已经是鬼鲛所能下潜的极限了,这还是得益于他身为忍者,并且还是干柿一族,体内存在着只有鱼类才会有的气鳔,所以才能潜下来。

可是他看到日向千光居然也能在这个深度活动自如,甚至于看样子还留有余力的时候,鬼鲛心中除了佩服就只有深深的忌惮了。是的,就是忌惮,而不是其他什么情绪。

虽然说鬼鲛是自己主动选择了和日向千光组队,但是他这么做最重要的原因却并不是为了抱什么大腿,事实上就算鬼鲛自己单独参赛,他也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顺利通过考试。

而他之所以要选择和日向千光一起,最主要的原因却是他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日向千光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不是像其他竹取一族的疯子,亦或者是因为因为自己白眼的缘故而对雾影村并不认同。

正是出于这样的担忧,鬼鲛才会决定要用自己的眼睛来观察,到底日向千光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的存在对于雾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这些都是需要鬼鲛自己做出判断的,不过显然现在的鬼鲛HIA是没什么头绪,他唯一能观察出来的,就是日向千光应该是对雾影没有什么敌意,至于其他的,鬼鲛则是完全没有看出什么来。

眼前这个男孩的内心,就仿佛和那座雾隐村一样,永远都被浓雾所笼罩,即便身处一旁,对雾中的景象也是丝毫没有确切的认知。

不过虽然鬼鲛的心理活动有这么长一串,但是用掉的时间确实不多,而就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里,日向千光已经悄然开启了自己的龙瞳。

没错,不是白眼,而是龙瞳,其实虽然白眼被誉为忍界三大瞳术之一,但也是三大瞳术之中最容易开启和数量最多的,它不像轮回眼一样,几无踪迹可寻,这世上除了创立了忍宗的六道仙人,便再没有过出世的消息。

也不像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必须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能开启,日向的白眼,几乎只要是拥有白眼的血脉,并且是能提炼查克拉的忍者,就没有开启不了的说法,所以日向千光自然不可能开启不了。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在人前显露出来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或许是吸收了大量龙气,又或者其他的什么缘故,导致他的白眼和其他日向一族的白眼,有了很大的不同,平时的时候还好,可是一旦进入开眼的状态,原本如同白玉一般的瞳仁却是会转变成诡异的金色。

还不是什么一般的金色,而是那种璀璨夺目,要放出光明的那种,动静实在有些太大了,所以日向千光几乎从来不在人前开眼,即便现在他也是背对着鬼鲛,小心翼翼地开启了自己金黄色的龙瞳,而后在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之后,迅速地解除了开眼。

日向千光转过身,对鬼鲛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要找的东西在那边,鬼鲛虽然有些奇怪,刚才日向千光身前那淡淡的光芒是什么,但是他觉得每个人有点属于自己的秘密很正常,更何况在这海里也不怎么好问,所以他只是也回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

而后二人就向着日向千光观测到的地方游了去,好在距离并不算远,对于已经算是忍者的二人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

真正困难的事,却是二人到了地方之后,却是有些不知道怎么抓眼前不远处那些看起来异彩斑斓的鱼。

虽说二人并不是没有装备,事实上他们出海的时候就已经带上了捕鱼用的渔网,就在随身携带的卷轴中放着,但是这些鱼实在是太机警了,尤其是那些上了品级的,往往日向千光和鬼鲛拿着网还没有靠近,就已经游远了。

而要是不用工具,单凭手抓的话,纵然日向千光和鬼鲛都是十分优秀的忍者,比起一些普通的下忍都要强上很多,却也是没办法对付得了这些深海的精灵,毕竟这些鱼都是世世代代都生存在这片海域的,自然能更自然地在海底活动。

但是对于日向千光和鬼鲛这两个人类而言,海里的环境就不那么友好了,纵使日向千光在海里修炼的时间也不短,鬼鲛还有干柿一族的血脉天赋,却也是比不上那些鱼类的。

所以在试了几次,却是发现始终没多少效果,还是一条鱼都没有抓住之后,二人选择了短暂地浮上水面,商量对策。

“啊~”二人浮出水面后的第一件事,先是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的还带着海水腥气的空气后,方才正式开始商量起了对策。

“这样子不行啊,这些鱼实在是不好抓,老师为我们准备的器具又不够专业,想要捕捉到鱼,基本上等同于痴人说梦。”鬼鲛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

日向千光则是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他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我相信老师是不可能布置那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其他人要用的方法,我大概也是猜得到的,多半是撒网布饵,然后等晚上鱼类不怎么活跃的时候,将网收上来,运气只要不太差,总归还是有可能抓到那么几条的,可是我们这里不一样。

这里有蜃出没,一日之中只有这正午的两个小时能自由出入,即便是有你的白眼,我们也仅仅只是能保证顺利出入海域而已,可是你自己也清楚,毕竟白眼只是长着你身上,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看船和捕鱼两头不能兼顾,这你也明白。”

鬼鲛虽然并不想说什么丧气话,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有些开始觉得日向千光所做的决定好像并不正确了,所以他决定劝说日向千光改变一下策略换一处捕鱼的地方。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日向千光就已经打断了他所说的话,笑着说道:“你分析的很对,可是有一点你没有分析到,那就是你始终是把蜃看做是我们的阻碍,可事实上蜃可未必就一定会是我们的阻碍啊。”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鬼鲛很是迷惑,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蜃就有可能不是自己三人的阻碍呢?难道蜃还会听你的不成?

一念至此,鬼鲛突然瞳孔微缩,想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了日向千光一句:“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收蜃做你的通灵兽吧?你不会是疯了吧,那可是蜃啊,怎么可能会被人收服呢?”

日向千光却只是浅浅一笑,应道:“既然当年二代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呢?都还没有试过,怎么能认定不可能呢,你这样难免有些太武断了些吧。”

“可是当年二代大人,也是在成为了上忍之后,才与蜃签订的契约,也正是因为蜃的强大,才让二代能在当年一代死后平定内乱,顺理成章的接手成为水影,打下了在忍界的赫赫威名,现如今你不过是个下忍都不是的忍者学员,实在是有些不太可能。”

鬼鲛很是认真地分析道,就差拿个小本本一条一条的给日向千光分析了,日向千光也不在意,只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或许我比二代更加出色也说不定。”

一句话就把鬼鲛给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然后日向千光也不继续刺激鬼鲛了,而是招呼着他先回船上去,其他的事,到时候再商量好了。

鬼鲛见时间也不早了,再等一会就该起雾了,到时候不好回船上去,那就真的麻烦了,知道先同意道:“这样也好,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总会有办法的。”

日向千光点点头,而后二人就飞快地游回了小船上。

照美冥看二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不见一条鱼,十分奇怪,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不是说下去捕鱼吗?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鱼也没捕回来。”

日向千光和鬼鲛此时,已经上了船,拧干了衣服上大部分的水分之后,,日向千光对照美冥解释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会你们把船开远一点,等我解决了蜃之后,要多少鱼有多少鱼。”

鬼鲛见他居然还对蜃念念不忘,也不想再劝说什么了,他知道日向千光有白眼在身,就算是真的收服不了蜃,但是没有直接攻击能力的蜃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生命威胁的,于是所幸他也就不在劝说什么了,只是对十分惊讶得看向他的照美冥做了个无奈的神情。

不过照美冥显然和鬼鲛不一样,她在知晓了日向千光的计划之后,并没有出言劝说什么的,反倒是恶狠狠地对日向千光说道:“既然你都说出这种大话了,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日向千光则是点点头,应道:“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我们先把这船开到蜃影响不到的地方吧,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而后三人将这艘小船驶出了居住着蜃的那片海域,没过多久就看到海面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又过了一会儿,这雾渐渐地浓郁到有些化不开,以至于能见度绝不会高于五米,甚至于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也是可能的。

所有这样的景象,都被还没有走远的三人组收入了眼底,鬼鲛看着这样的浓雾,有些不放心地对日向千光说道:“你真的要在这种情况下入海吗?还是面对蜃这种生物,虽说它并没有任何的直接攻击能力,但是毕竟是整个忍界都能排的上号的强大通灵兽,你一个人去风险还是存在的,没必要为了一个考试,冒这么大的险,咱们就算是按部就班也能完成的。”

“你难道觉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完成忍者资格考试吗?”日向千光带着一丝奇怪的微笑看着鬼鲛,而后说出了一句让鬼鲛完全不想再劝他的话:“其实我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收服蜃,至于说忍者资格考试,这倒只是一个顺带的事罢了。”

“那好吧,就当我没说,你要是出什么意外了也不管我事,我先说好啊,既然这事是你提出来的,目的也是你自己想要的,要是一天之后你还没出来,我就先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不然到时候考试没通过的话,我可就亏大了。”鬼鲛先把话说在前头,他可不想就这么飘在海上等日向千光,不然到时候日向千光一旦失败,那自己可是啥都捞不着了。

而照美冥却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她本来就对这个考试没多在意,能不能现在就当上忍者,她根本就不担心,反正以她的天赋,成为忍者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也没必要急于一时。

所以理所应当的,照美冥和鬼鲛又产生了矛盾,因为照美冥显然是没有和鬼鲛一起离开的意图的,自然二人之间就有了不小的分歧,而三人统共又只有这一条船,发生争执是理所应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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