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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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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日向千光本来是白发,眉毛也只有两个红点,看起来十分返祖,但是在龙血多年的洗礼之下,他的头发变得乌黑隐隐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眉毛也变成了条形剑眉。

唯有一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如玉,和父亲竹取海斗的相貌多有相似之处。

以至于日向玲奈一看到日向千光的脸,就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这个孩子应该就是自己和海斗生下的那个孩子了。

日向千光也没做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年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明明是养尊处优的日向家大小姐,却在这十多年里饱受折磨,虽然身体上或许没多少痛苦,可精神上她一定被折磨的不轻。

明明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了,说是五十岁恐怕也有人信吧,但是依稀的,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采。

但是日向千光依旧没有多少感触,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即便是在亲眼见过了四代夫妇死亡的全过程之后,他的内心也依旧毫无感触。

因为在他看来,四代夫妇的死亡一点也不感人,他们对鸣人的爱他也一点都不羡慕,他甚至庆幸着自己的情况,尽管不知道父母爱还是不爱自己,但至少活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

所以日向千光之前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也没有想过要和玲奈相认,他是一直都觉得不相认就此陌路比较好的。

只是他在经历了四代夫妇的事之后,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他决定来见她一面,既是了结自己的心结,也是给玲奈一个解脱。

“你……你是?”玲奈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她的脑子中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了,但是她还是害怕自己认错了,所以开口问道。

日向千光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我叫日向千光。”

玲奈听了他如此见外的话,眼中好不容易流露的神光暗淡了下去,随后又勉强展露出了笑颜,回道:“初次见面,我是日向玲奈。少年,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日向千光回道:“我是想来问几个问题的,问完了我就要离开了。”

玲奈虽然不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但是他还是乐意给他解答,因为他实在是太像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儿子了,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不大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已经是雾隐的一份子了,要是被日向家抓住的话,最好也是下狱关起来,运气不好的话就被日向一族直接内部处决了。

更何况那孩子额头上被自己种下了笼中鸟的咒印,可是眼前的孩子却是额头之上光洁一片,显然是一位宗家。

虽然玲奈从没见过这位日向宗家的成员,但她也不会觉得奇怪,自从那件事发生了之后,她被家族带了回来,担心她因为失去了孩子,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她被断绝了和宗家的联系,一直被禁足在这里。

是以这十多年来,宗家新诞生的血脉她几乎都没见过。

不疑有他的玲奈,点点头,道:“好啊,你问吧。”

日向千光也不客气,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刚刚我见证了四代火影夫妇的死亡,留下了他的孩子独自一人活在人间,你觉得这种行为是对的吗?”

日向玲奈闻言,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稳,看着日向千光的眼神又变得不对劲儿了起来,只是她还是强打精神回复道:“既然今夜九尾暴乱,四代舍生取义,自然是对的,虽然对他的孩子残忍了一些,但我认为这些是必要的牺牲。”

“那么你是否还知道,四代将九尾一半的查克拉封印在他那今天刚刚面世的孩子身上,他从今天起就是一个被村子里所有人猜忌的人柱力了,即便是这样你也觉得四代是对的嘛。”日向千光补充道。

玲奈闻言,依旧点了点头,说道:“作为忍者,应当把村子和国家的利益作为第一要保障的目标,私人的情感都可以往后排。”

日向千光闻言,咧嘴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做不到呢?你现在之所以被禁足在这个庭院里,难道是因为你恪守了这个准则吗?”

玲奈闻言,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她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只是她没有想通,他是怎么进来而不被日向家的高手发现的。

还有就是为什么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冷漠而又傲慢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灵,让她没有多少至亲见面的喜悦。

不过玲奈也能理解,毕竟一个孩子十多年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对于自己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所以她还是回答了日向千光近乎刻薄地问题:“当年我的确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做出了近乎叛村的行为举动,但是为了弥补我给村子带来的损失,我才会给你留下笼中鸟的印记,就其结果而言,我也不算是损害了村子太多利益。不然的话当初给予我的审判就该是死刑而不是禁足了。”

日向千光点了点头,继续笑道:“现在就觉得是爱情冲昏了头脑了,还真是会为自己开脱啊,作为忍者时刻保持冷静不也是基本准则之一嘛?”

玲奈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日向千光见状也是有些心烦意燥,也不待玲奈回答,径直说道:“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在说什么弯弯绕绕了,我就和你直说吧,我就是你当年和竹取一族竹取海斗所生的孩子。

我来见你不是因为什么想妈妈了之类的事,从我父亲死去的那一天起,我就当我的母亲已经和父亲一起死去了,我现在之所以会站在你的面前,只是想知道,你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究竟正确与否,你现在后不后悔。”

玲奈见他说得这般冷血无情,心中阵阵绞痛,自己的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雾隐真的是那样吗,会把所有人都变成偏执的疯子。

日向千光见她半晌不答话,也不在意,只是随意地观察着这处庭院中的孩子们,看着他们全都带着仇恨的目光对着自己这个把玲奈惹不高兴了的坏人。

日向千光毫不在意这种仇恨,对他来说这些小孩多半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他的境界,所以他们的仇恨在日向千光看来毫无意义,也就不会在意。

终于玲奈长出一口气之后,回答道:“虽然我觉得我做错了,但是我依旧不后悔,入过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依然会选择和海斗在一起的,只是可能方式会不一样。”

日向千光听了玲奈的回答之后,撇了撇眉毛,道:“还不算太让我失望,至少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你不后悔这一点我不是很满意,但是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了,要是你后悔的话,我那死去的老爹岂不是太可怜了。”

玲奈见他这样肆意点评自己的母亲,却是开始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你这孩子在雾隐难道没人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嘛,这么和自己的母亲说话,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嘛?”

日向千光听到这句话,摇了摇脖子,骨头咔咔作响,歪着头笑道:“我在雾隐的家人们把我教得很好啊,至于礼貌什么的,我一般只对自己熟悉的人,对于不熟悉的没必要那么礼貌,毕竟如果让其他人觉得雾隐的忍者好欺负,岂不是堕了村子的威名。

我们雾隐啊,不像木叶,经不起各国围攻,所以必须要在外竖立一个疯狗的名声,再加上不够丰富的资源,自然没人愿意招惹我们,这是村子的处世之道,我始终铭记于心。”

玲奈听着自己在他口中,变成了所谓的不熟悉的人,心情起伏知道,只差一口气就要背过去了,只是她又想到了孩子在雾隐生活这么多年,脾气怪点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压下了自己的怒火。

“我知道你有气,确实我和你父亲的行为对你而言是有些不负责任了,但是作为子女你应该体谅一下父母的难处,我们顶着两个村子的压力生下了你,你应该对我们稍微宽容一点。”玲奈说道。

日向千光听了这句话之后,目光之中露出了几丝玩味,开口道:“你怎么说的跟我自己想来到这世间一样啊,从来都是你们在单方面的决定我的人生,我非但不能反抗,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你不觉得,这样作为父母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傲慢了啊。”

玲奈闻言,却是一愣,完全没想到日向千光这也能反驳,在她所受过的教育之中,孩子感恩于父母的生身之恩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怎么到了日向千光这里完全不讲道理啊。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者说全忍界大部分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可是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嘛,我不这么认为,既然父母让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要对他负起责任来啊,不能两手一撩就坐享其成,如果这样也能称之为至亲,那么那些与我素不相识却为我贡献一切的人,我要如何来报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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