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遮体的麻布被突然薅下来,这个奴隶吓得立即蜷缩起了身体,将头深深埋下去。
“既然她给我们这位年轻的先生带来了非常的困扰,来人,给我将她就地打死吧!我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可以懈怠王子的侍卫,更别提这肮脏的贱种了!”
“不要”一句轻声的呢喃,从地上的奴隶口中说出来。
这是一个有着一头淡金色头发的女孩,只是她的一边耳朵是尖尖的,略带绒毛;
别一只耳朵和人类的别无所头差,少女的面容宛若静置的三月梨花。
几个流氓立刻上前,想要拿手中的酒瓶对少女施暴。
“且慢!”
兰克被这个不要脸的奴隶贩子的草菅人命的样子气着了!
他一步上前,拿起地上的破麻布,盖在了好个女孩子身上。
库德说的没错,这个女孩是人类与精灵结合生下来的,确实不在禁止买卖奴隶名录的内容之中。
“这个贱种在海上漂浮了好久,我好心地把她救活,给她吃的,给她淡水,没让她成为海兽的粮食就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库德把手往身上的衣服上擦了几下,把粘在上面的油污弄了下去。
“怎么,年轻的先生怜香惜玉了吗?可以的话,我可以把她卖给你,你可得出个我看得上的价格,这个顺水人情我还是做得的!”
奴隶少女听了更是瑟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她微微抬起了头,面带希冀地看了眼兰克。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少女的目光弄害羞了的原因,兰克有点面红耳赤。
兰克看到了这个奴隶少女竟是天生异瞳。一只是金黄色的眼珠,另一只是莹蓝色的。
“我身上没有钱,我,我也不想买下这个奴隶!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库德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兰克,确实这个‘侍卫’一脸穷酸的样子,一点富态都没有。
“你既然不想买下这个奴隶,啧,没有钱,我们是无法交易的。”
“不过,我库德是有名的乐善好施,为了助助酒兴,我们可以做个小小的游戏,让这个小东西为我们加个乐子!”
“来,我们不妨简单地打个赌,如果你赢了,小东西就送给你了。
如果你输了,嗯~”
库德看着兰克的左手,心中盘算起了别的念头。
“你就把你的手砍下来送给我,哈哈哈,王子侍卫的手臂在暗市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怎么样,年轻的侍卫先生?有没有兴致和胆量和我一起玩呢?”
库德脸上依然挂着他特有的皮笑肉不笑;而兰克脸上显现了纠结的神色。
“哦?年轻的先生,不想玩吗?来人,把这个小东西就地打死,败兴!”
兰克限入了两难之境,如果转身离开,小女孩的性命就没了,兰克也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懦夫行为;
如果继续打赌,可能自己的手臂就会被去暗市,没有了手臂的剑士…他接下来的人生恐怕会无比艰难吧?
他只能参加这场未知结果的对赌,少年心中燃起了火焰,他拒绝向未知的命运低头!
兰克尽量冷静的点了点头:“好吧,让我们赌什么呢?”
“你可不要告诉我要打一场没什么意思的纸牌啊!”
库德笑了笑,摇了摇头,挥了一下手,让手下抬过来一个宽口罐子。
“我们就赌谁先把手从这个罐子拿出来谁就算输!”
奴隶贩子搬过来的黑陶罐子大概粗约一米多长的直径,圆圆的盖子有普通人家锅盖大小,上面画出黄色的曲折花纹。
兰克看着两个抬着罐子的流氓,他们两个的手掌上有几个手指已经缺失了。
他听到罐子里面有如同铁片划过玻璃板的声音!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这里面是南水郡特别有名的捕鸟蛛,这个蜘蛛异常凶猛,爱好吃肉肉哟~!”
库德仍然是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劲头,他心中盘算着这可是南水郡最危险的生物之一,正所谓‘一蛛二蛇三海怪’。
“它的毒牙也有个小毒囊,还有着不小的毒性呐,如果普通人被咬上一口,不用十分钟就会丧命。”
“连南水郡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看到这个东西,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如果在家里发现的话,如果有能力捕捉杀死它就罢了。
如果不确定自己的能力,就得请王朝专门的‘捕蛛手’到家给捕捉走,否则就是拿命饲蛛!”
库德开始对兰克地认真说道,作为赌局提出者他有义务向对方说明这其中的危险性,不然又怎么让兰克退缩呢?
“这里面有一只挺大个儿的捕鸟蛛,已经饿了几天了,想必它可想吃点可口的美味了!”
“来,咱们俩一起把手伸进去,捕鸟蛛先咬到谁,或是哪位把手伸出罐子就算打赌失败。当然,人昏倒或是死亡也是打赌失败。另外一个人无需做出任何金钱上的赔偿!”
“这位年轻的侍卫先生,你听明白了吗?”
兰克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不明白又能怎么样,难道让小女孩去死?还是砍掉自己的胳膊?
他观察到奴隶贩子库德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墨绿色的刻着蛇形图案的戒指,上面散发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正常人是闻不到这股香味的,但是以兰克敏锐的五感,自然是有所察觉!
他心里有了一番计较,这个老板已经开始使诈了!
他想起了以前在山洞里那个白发蜘蛛女告诉他的话:
“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方法,有一种鸡血花,磨成粉末,用秘法塑成戒指戴在手上便可驱虫。
最重要的是可以产生出一种蜘蛛们都特别讨厌的味道,蜘蛛们一定会远离这种戒指的!
对于我们蜘蛛来说……这个味道就好比人类闻见了腐臭的尸体一样难受!”
这场对赌,对方从一开始用作弊的方法谋取胜利!兰克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但他只是面上毫无表现,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
酒馆里的秃头老板这里吆喝起来,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
“下注了,下注了,庄家开局:押库德赢一赔二,押侍卫小子赢的一赔十,十个银里克起下注”
看来这个小酒馆还经常开设赌局,酒馆老板对这种无风险收入还是乐此不疲的!
洒馆里的人们响起了“我押老库德十个银里克,赚九个酒钱”、“我押库德三十子,爷相信库德先生不败神话!”
“啪!”一个破旧的钱囊被抛到秃头老板的案子上。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押年轻小子一百个银里克!”
角落里一直默默低着头喝酒的一位有着一头乌糟糟的乱发,胡子拉拉渣渣的男子说完,用手拈起了一块椒盐肉干,放到口中,细细地咀嚼起来。
“独脚安德鲁是不是疯了!他什么时候攒了一百个银里克?”
“安德鲁老兄,有钱也得押库德,实在不行吃大腰子去啊,把银子抛到凌沙海峡的水里,好歹能听见个响啊!”
那位叫安德鲁的男子只是不耐烦地抬起桌子下面他的假木腿,“邦、邦、邦”地磕了磕桌子腿,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抬手端起了酒杯,“兹喽~”就是一口小酒入了腹。
“赌战开始,一局定胜负~认赌服输~不得报复~”秃头老板惯性地喊出口号。
库德和兰克两个人同时将手伸向了黑罐子,而凶猛饥饿的捕鸟蛛一下子冲向了兰克的手臂。
(感谢小柒老板的打赏,话说小柒你真的这么想在圣诞节......祝大家身体健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