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无生的回答引起了周围的一边嘘声。
但也只是这一会,同学们的问题依旧络绎不绝。
对于在场的所有的女同学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四象第一高富帅还单着一天她们就多一份希望,谁不想依偎在这么集文武财相为一体的男人怀中呢。
“奇怪了,我之前明明看见恨无终学长要向凝夜学姐表白的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周清雨一脸迷惑,“难道产生错觉了?”
“应该是吧。”尹露凝笑着说道。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有那么一瞬,她感觉到了一股滔天的杀意,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罢了,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而这股滔天的杀意,正好是出现在了她于周清雨产生幻觉的那一刻。
是你吗,尹露凝看向依靠在自己怀里休息的时生,若果是你的话,我也就不去多想了。
这节课一直开到了太阳落幕之时。
在场的众人虽是不舍,但还是离开了广场。
而时生也终于满意地伸了个懒腰从佳人怀中缓缓爬起。
“醒了?”冷冰冰的问候声,一听就不是自个的妞。
更何况于时生此时双目捕捉到了一个被黑的布料包裹的及其圆润硕大之物。
“阁下的胸肌为何如此浮夸。”
“嘴贫。”冷月初轻敲时生额头训斥道,“不喜欢这边风景?还是你的那两个伴侣好?”
“喜欢。”时生咧嘴笑道,左手穿过面纱轻轻抚摸月初略带笑意的脸颊,“真美,真的就跟月亮一样。”
“还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有是一个轻轻的敲头,好似情侣打闹般的温柔。
“我的人呢?”于时生环顾四周,空间里没有她们残留味道。
“让她们回去了。”
于时生这才发现他此时并不是在广场,而是在一处公园的长木椅上,“我这样,是不是众矢之至了。”
“这里是我的庭院,没人来的。”冷月初幽幽地说道。
她有事要问时生的,她和时生在这不是为了调情的。
可依旧是没等她开口,时生的食指便抵住了他亲启的红唇:“我知道,我答应你的,会给你未来,但需要一点时间,暂且等我几日。”
“我。”冷月初想询问,却欲言又止。
是真的,正午时分的奇遇,那份凶残霸道的且温柔的人。
他要赋予自己自由,可是这自由和未来的获取又从何谈起。即便可以,那代价又是什么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月初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有什么东西要走了,有什么东西要离去了。
就像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想获得自己的理想中的自由,需要舍弃的东西可能太多了。
这些年孤立了家人,失去了朋友,换来的却是无止境的孤独与失落以及更多的枷锁。
她想说,她想告诉时生这样就好,有你便好。
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自己一直讨厌的未婚夫。
可能是因为课堂上的救场,可能是因为那份举世无双的霸气,可能是为了自己不惜得罪恨无终的豪气,也可能是那一瞬间带来的安全感。
但是月初却未能说出口,心底里仅存的侥幸在作祟,她不想放弃她这些年为之奋斗的一切,不想放弃这些年一直一来的固执。
她在骗自己,她知道,但她不愿走出来,就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笨蛋。
因为她没碰过南墙的痛,她不知道后悔的伤。
“我要走了。”于时生缓缓起身说道。
“去哪。”
“回寝室。”
“今晚在这里休息不好吗。咱俩夫妻一场不会连这点情分都没有吧。”
冷月初欲作挽留,她害怕了,此时的她似乎已经看见了那即将失去的东西,所以她想挽留,她后悔了。
“你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你自由了”落日的余晖下,冷月初看见了那个男人转头留给自己的笑容,很温柔,也很凄惨,“有时间多打几个电话,家里人很想你。”
这一刻她真正知道了,自己错在了哪?
她撞到了南墙,但他来不及了。
时生,走了。
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人,走了——
离开庭院的时生拨打了父亲的号码。女大不中留的,老爹。
“喂,二娘,我找我爹。”
“噢,见到了。”
“我喜欢啊。”
天空是蔚蓝色,窗外有千纸鹤。
铃声,是母亲的,离家多年间母亲曾多次打来电话,但月初缺未曾接通一次。
几乎是一瞬间,冷月初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手机里叮叮咚咚的铃声在响个不停,但月初却提不起勇气来接通。她知道,这铃声代表的是某种真相,是她不愿承受也无法承受的真相。
终于在第三次铃断之前,月初终于鼓起勇气划下那绿色的按钮。
可能,或许有一种可能,可能事情没有她相像地那么糟糕。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一个人来倾诉。
“喂,娘。”
“喂喂喂,是月初吗?时生是不是在你这?”
原本听见母亲十万火急的声音就紧张地不行,尤其是听见时生二字之时,月初的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他说什么了?”
“哎,不知怎么......”月初听见娘亲的急切的声音了,但瞬间父亲暴怒后的怒吼压倒了周围的一切,那近乎咆哮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了月初耳朵里。
“我先前就说说你还当真了,真当温柔贤惠的美女这么好找啊!”
“娘......”月初几欲回话,但是心中犹如撕裂一般的痛楚止住了她的双唇,她说不出话来。
父亲的怒吼击碎的不只是母亲的话语,还有自己最后心存的侥幸。
“喂喂喂,孩子?在听吗?时生这孩子要悔婚,还说不解除婚约就要断绝父子关系,你在他身旁吗,快去劝劝他。”
月初听见了,但她没法给予母亲回话。
泪珠从眼角滑落,嘴里呜咽着,一个字也无法从嘴里说出,她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是不是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了?”
只能说父亲的感觉都是敏锐的,尤其是在异能的加持下那更是强上加强。
月初细细的呜咽声冷凝纤没听见,于伏冢听见了。
“没事,这臭小子不愿意是他有眼无珠。不哭,爹帮你找更好的。”
“不行了,这狗儿子,越想越气,怎么能欺负自家人呢?等着爹这就飞过来帮你。”
“诶,老公你干嘛去。”另一头的冷凝纤见伏冢越来越上头感觉不太妙,急忙去劝阻。
“诶,女儿,先不说了,我去劝劝你爹。诶,老公,你冷静点!”
电话那头的两人依旧在争论,留给月初的就只有嘟嘟的短线声和无尽的空虚感。
太阳下去了,仿佛是被漆黑的夜幕压了下了地平线。
少女俯身蹲在地上,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庭院里悠悠地回荡着。
走了。
时生走了,带着她一半的枷锁走了。
我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蛋不是吗?
好端端的幸福就这么从手中溜走了。
她想起了那时时生身旁的两位颇有姿色的美女。
在乎自己,爱着自己的人就这么溜到了别人的怀里。
好模糊啊,不是吗?那最后的身影
好模糊啊,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