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生。”
夕颜颤抖着扑进时生怀里,眼眶中流淌徘徊的泪水似乎是终于找到了排泄口,在于时生的胸膛上肆意流淌。
如同那天在飞船的楼道间,只不过这一次的她更为脆弱无助,更需要那座心灵的港湾。
露凝从一侧悄悄环住了时生的身躯,嘴角轻生嘀咕着多日不见与迟来的抱怨责怪。
“你到哪去了,夕颜都被人欺负了。”
“我这不来了吗。”时生回道,双手轻抚着两女的头发似予安慰。
见到她们相安无事时生内心稍有平复。
但这并不代表他心中的怒火能被熄灭,他的眼神依旧锋利如刀。
他依旧是来杀鸡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喂,你个**崽子来这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徐少在这,还不快过来磕头谢......”
房间或许是眼前的一幕过于温馨,使得徐录方众人曾一度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危险环境。
其中一位更是看不清形式,大言不惭地指责时生要其下跪认错。
时生没有去看他,他在盯着徐录和两位身着动力甲的柳家子嗣。
他在下达审判。
“啊啊啊!!!”
那位站立于徐录身旁率先迷失自我的小弟首当其冲地受到了惩罚,他如同武器般挥舞如同炮口般指向时生的右臂被整根斩断。
凄厉的惨叫在小小的化妆室中回荡,夹杂在夕颜哽咽的哭泣声中。
时生捂住了夕颜的耳朵,他不允许她的发泄被任何人打扰。
那人断臂切口整齐,直直地摔落在了端坐于以上的徐录大腿间,其上的肌肉因还保持着活性而抽动。鲜血伴随着仍旧存活的肌肉跳动而喷涌。
那人因痛苦而惨叫,鲜血尽数倾洒在徐录木讷呆滞的半边苍白脸孔上。
徐录不敢动弹,因为他正在被时生注视着,他被地狱盯上了。
柳家的两位子嗣也无法动弹,空间之力正穿透钢铁盔甲死死地禁锢了他们的行动。
即便身着动力装甲,但自身无法行动的情况下即便身着的是战斗机甲也无法发挥半点作用。相比于钢铁雕像他们只不过多了副可以驾御异能的内驱。
二人交换眼神没有过多的交流,他们本是兄弟,长久共事自然相互了解对方的形式。二人联手,其中一人用异能在身前制造了一尺长的尖锐冰刺朝着时生刺去,另一人则驱动着风异能加快冰刺的速度。
于时生的空间禁锢了他们的躯体但没能禁锢他们的异能。
所以他们任留有反抗的余力。
可说到底,这种反抗无非是杯水车薪螳臂当车罢了。
柳家二人自认为能够一击必杀。
他的坚冰有钢铁之坚,被风异能加速的冰刺有子弹之速。除非对方身体有他们身上这动力甲的硬度与韧性,不然这这一套攻击下来必被穿成筛子。
不过令二人不曾想到的是,时生站在原地更本没有躲闪的意思。
而且,于时生也没必要躲。
冰刺在到达时生近1米的距离时,冰刺好似接触到了一层隐形的传送门,在众人眼前直接消失了。
而不等众人惊讶的表情爬上脸庞,冰刺再度出现了!
在那个消失的位置,还是那一根根冰刺,还是那个速度。
“不好。”二人心中惊呼,但防御已经来不及了。
二人本事不假,果真有枪弹之快,倒飞而来的冰刺瞬间穿透了一众人的身体。
两位柳家子嗣虽有动力甲作为防御,但另其他人没有啊。
就这一次冲突间,徐录带来的10个小弟有8个因躲避不及而身受重伤,而他自己不知是不是时生有意或者无意,居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但这还没完。正当两位徐家子嗣因身着动力甲躲过一劫而庆幸时,恍得一阵,阴凉与冰冷从身旁急速飞过。
二人的一臂连带着动力甲上特制的陶钢装甲被齐齐斩断。
如同那位看不清形势现躺在地上打滚的小子一样,切口整齐。
那可是连钢弹般的冰刺都未能留下半点伤痕的陶钢装甲,居然就在一击之下被齐齐斩断。
这般能力,几乎超越了他们的见闻。是剑系的异能者吗?不对啊,那自己的技能被反弹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双系?
二人不敢妄自动弹,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最深沉的恐惧莫过于无知和不可视,而他们现在便立与无知之上。
离徐录较近的那位被斩的是左手,激涌的滚烫鲜血溅射在徐录余下的半边脸上。
完,踢到钢板了。徐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虽然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但明显是个杀神,而且明显和那两个女的关系匪浅。
几乎是在理解情况的一瞬间徐录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般起身就要下跪。
别问为什么那么熟练,小时收得罪的牛逼人不少,跪久了习惯了,不然怎么会专挑弱势群体的凡人下手。
别问为什么这么没有骨气,对徐录来说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了活着,抛弃点多余的尊严和脸面无关痛痒,再说了,这里没太多人看着,社死都算不上。
徐录跪在地上,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挤弄着两腮的肥肉挤出一个猥琐但充满歉意的笑容。
“爷,爷,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贪图爷的女人......”
一边说着,徐录还不停地用自己的双手扇打着他的两腮。
但这有什么用呢?
即便他态度再诚恳卑微,甚至不惜自降两级当孙子;即便这一跪在怎么响天彻地,以至于惊讶了所有人的目光于思想;即使这巴掌抽的再怎么响,不惜将自己抽的满脸淤青。
最终迎接他的依旧只有那好似刀芒的眼神和无比平淡无比坚决的杀意。
倒不如说,在其他人的眼里更显恶心。
但时生不会有这种感觉。
因任务需要,走出家门的于家人都经历过一种特殊的训练。
这种训练能够使他们在确定一个人该杀之时会从始至终平稳地保持着那一种杀意,不会受外界一丝一毫的影响,不会因求饶而心软,不会因辱骂而愤怒。
除非于家子嗣不敌,不然无论当事人或者旁观者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对结果产生丝毫改变。
今天,徐录必死无疑,为了夕颜和露凝,为了杀鸡儆猴,同样是为了曾经被他欺压过的平民百姓。
而徐录身旁两位柳家人此时内心更是绝望,在交锋后的推测和回想后,他们已经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那根本不是什么反弹或者剑气这种低等技能,禁锢住他们脚步的也压更不是什么来自内心的恐惧。
这分明是空间扭曲,空间切断和空间禁锢。
这位爷分明是于家的人。
此等技艺,二人有窥过一眼,那是在十年前,学院大比的场所,那时的学生部总部长还活跃于人群间,两位有幸见得于妒生在擂台之上以一当千贯穿全场的血腥与癫狂。
而那时于妒生所使用的某些招式,同这位年轻人用的极为相似。
先前他们有听说学院里新来了一位于家子嗣,本想借此次晚会打探消息,日后躲着走,没想到居然因为这点破事直接撞了个对面。
两人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在意识到情况严重性的刹那甚至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心里只想着这位爷下手能痛快些,不至于死前遭受折磨。
至于求饶,要是求饶对于家人有用的话,天城于家也就不至于如今这般令人谈之色变了。
时生缓缓抬起左手,寂静中,空间之力在起掌中缠绕。
此刻的他口中念叨着话语,似祷言又似是审判:“吾曾于族碑立誓,不忘国耻,不怜恶人,不杀凡人,不犯善者。今日所杀,虽未获批准,但未犯戒律......”
一遍终,时生正准备动手。
突然,他平静的面色忽的一凝,猛地扭头向后开去。
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位身材高挑性感面如怒色的女子。
而女人的周围还残存着些许空间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