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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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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鬼来到了一座庙宇外,老人跪下磕了两个头,小鬼却无动于衷。

老人瞪了他一眼,小鬼无奈的跪下,也跟着磕了两个头。

他们进入庙宇,看见了一座男性雕像。那是伟大的风神兼自由之神,巴托尔迪。

老人再次跪下磕头,小鬼这次也没用老人提醒,跟着跪了下来。

“伟大的风神,请允许我们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一阵凉爽的微风吹入了庙宇。老人认为这是风神同意的回答,于是感激的磕了好几个头。

“师傅,有必要这样吗?”小鬼觉得他做的太夸张了,嘟着嘴问道。

“你懂什么?!当年,上任皇帝就是因为不敬风神,而被龙卷风给带走了。”

“这个故事我听你讲了好多遍了。”

小鬼不敬神的态度激怒了老人,又被他敲了好几个包出来。

“臭小鬼,以后不准有不敬神的想法。”

“是。”小鬼捂着头上的包,眼里含着泪水,委屈的回答道。

老人见此,心软了下来,放下包袱,从中翻出一个药瓶,丢给了他。

“该怎么用,应该不需要我教吧?”

“不用。”

小鬼打开瓶子,熟练的拿出一个棉签,沾了些药水,往包上涂。

虽然会比较痛苦,但小鬼也差不多习惯了,咬咬牙还是可以扛下来的。

入夜

老人盖着一张毯子,靠着木桩睡去。小鬼坐在窗上,仰望着漆黑的夜空,独自流泪思亲。

三年前,他也是一个活泼的小男孩,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打破了原本的和平。

那一夜,贵族的士兵进入他的村子,烧杀抢掠。男孩的父母在抵抗中,被贵族处死。

而他在哥哥的保护下,成功的躲过了士兵的杀害。不过后来,他的哥哥被赶来的士兵,推下了悬崖,他自己也被大火烧死。

醒后,他成为了一只大眼睛的鬼,实力弱小,很难在这个危险的世界存活。

在一次逃脱追捕的过程中,他被那名老人所救。改名换姓,成为了他唯一的徒弟。一人一鬼相依为命,共同在这个世界努力的生存。

第二天早上

小鬼被香喷喷的肉味弄醒。睁眼一看,他的身边不知何时放了一碗牛肉面。

他看向老人,发现他依然在啃着一个萝卜,内心感动不已。

“居然为了我,专门去杀生。”

小鬼想着想着,哭了起来,声音大的老人都无法安心吃饭了。

“闭嘴。”

老人扔出一块石头,正好砸中了小鬼的头。原本快好的地方,又一次出现了一个包。小鬼疼的嗷嗷直叫。

“你干什么?!”小鬼捂着伤口,生气的问道。刚刚产生的好感,瞬间就没了。

“你太吵了,搞得我没法安心吃饭。”

“那就别吃啊!臭老头!”

“嗯?你说什么?是不是又想和我出去玩一玩?”老人搬了搬手指头,“和善”的说道。

“我错了。”小鬼猛地跪下,卑微的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该罚的还是得罚,就罚你去化斋吧。”

“什么?!饶了我吧,我连与人交流都成问题,更别谈化斋。”

“那你为何能与我畅谈!”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也有五官,情感,也能呼吸交流。”

“反正就是不一样。”

“你看,你自己都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好了,快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老人坐在毯子上念经。一直到了中午也没见小鬼回来,他开始有些担心。

不久,佛珠竟自己断开了。老人预感不妙,顾不上行李,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狂风吹进了庙宇中,一个与雕像极为相似的少年,出现在这里。

“说到底,和尚怎么可能会信西风的神。嘴上说着要敬神,但心中却毫无信仰,只是为了赎罪罢了。我来东方也有三千年了,见过的人不少了,他倒是挺像我所认识的一名旅行者。”

老人在森林中狂奔,却不认识路,只能遵循本能,寻找他的踪迹。

终于,他找到了被贵族围起来的小鬼。此时的他身负重伤,随时都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再看那帮贵族,用着丑恶的嘴脸看他,脑海里已经有了几千种玩弄他的办法。

老人汗流不止,四处查看,终于找到了一把能当武器的木棍。

他捡起这根木棍,深吸了一口气,冲了出去。

“都给我离他远点!”

“师父!别!过!来!”

“砰”,一颗冰冷的子弹,从暗处射出。老人看了眼中弹的地方,无力的倒下了。

“师父!!!”小鬼大叫着他的名字,泪水如瀑布般涌出。

老人捂着伤口,喘着大气,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模糊。他到死也没能救下自己的徒弟,就像当年没能救下自己的妻女一样。

小鬼狂锤地面,失声痛哭。贵族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无情的嘲笑他。

“想要力量吗?”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同时,周围的世界变成了黑白两色,时间也暂停了。

“力量?能救他吗?”

“有了力量,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好,给我力量。”

“我还没说代价呢。”

“我只要力量,代价什么的无所谓了!”

“如你所愿。”

世界恢复原样,小鬼停止了哭泣。几个贵族察觉到了不对劲,向后退了几部。

小鬼扯掉脚上的铁链,缓缓站了起来。

“有了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们可真是太天真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吧!幽冥炼狱火!”

此处所有与贵族有关的人,全部被火焰吞没,两秒钟内就连神魂也被烧毁。

做完这一切后,小鬼反应了过来,慌忙的跑去抱住老人。

就在他刚才发呆的那段时间,老人的生命已经消逝,现在只剩下一副空壳。

他的灵魂不知所踪,或许这就是获得力量的代价。小鬼嚎啕大哭,从白天哭到晚上,又从晚上哭到白天。

三天过去了,他的情绪有所好转,但仍抱着老人的尸体不肯放手。

第四天,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鬼望着天空,眼神涣散。

心中既无悲伤,也无痛苦。有的只是对苍天的愤怒,以及对自己之前无能的痛恨。

“师父,我已经有了强大实力了,一定会摧毁帝国为您报仇的。”

小鬼眼神坚定,背起老人的尸体离去。

死亡与一群人类关在一起,每天安稳度日,从不惹是生非。不过就算自己在安静,麻烦也终究会自己找上门来。

与他关在一起的人类杀手,情绪突然变得不稳定,用一把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小刀,对他大大出手。

本来他也只是四处躲闪,不想对他出手。但这人竟得寸进尺,划伤了他的手臂。

死亡这哪能忍,自己一拳打爆了他的头。鲜血四溅,弄得牢房内满是血渍。

一个狱警查岗时,从他的牢门前走过,看到了里面的惨状,急忙进来查看状况。

死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对于狱警的逼问毫不畏惧。狱警见他闭口不谈,就找来关在他对面的人,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狱警得知具体的情况后,黑着脸回到他的牢房,用铁棍敲了敲栏杆,说道:“起来,现在带你去执行死刑。”

死亡仍然不动,狱警气急败坏,走上前硬是要将他拉走。但他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挪动他分毫。

最终狱警放弃了,打算找人过来教训他。死亡从床下来,径直从牢门走去。

他的身体轻松就穿过了牢门,就连摄像头也没有观察到他。

对面的那个人被吓惨了,背过身去,祈祷他不会过来找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放下了心。但一转身,死亡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和善”的看着他。

“不!不!不要啊!”

当狱警带着一个御灵师回来时,首先看到的,便是已经惨死的六号牢房的囚犯。

头被砍下,放在了床上,两只手臂被扭曲了一百八十度,胸膛有一个贯穿所留下的洞,两条腿不知去向。

狱警慌忙拉响了警报,整个监狱进入了最高的戒备状态,每一个牢房都被铁板封死。

死亡坐在床上,手肘放两腿上,十指交叉撑着头,无神的盯着地板看。

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冲进监狱,四处搜寻可疑人员。

搜查持续了很久,但始终未能发现,杀害六号囚犯的凶手。

狱警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打算先将死亡处决。但他没有权利,军人们全部被撤走了。就连一开始跟他来的人,也没有留下。

狱警愤怒不已,狂打墙壁,宣誓自己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听从我的!明明以前我也是贵族啊!为什么啊!”

狱警的怨念,飘到了死亡这里了来。听完他的想法,死亡嘴角微微一勾,有了一个玩弄他的想法。

哈梅伦接到月辰溪的指令,来到黑市寻找武器商人,走私大量的枪械和刀。

不过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依然没有找到渠道。感觉黑市里可能行不通,哈梅伦打算换个地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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