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雪夜。贵族聚在温暖的炉火旁,享用着美味的牛肉。
而平民却是一副衣衫褴褛的模样,在街上乞讨,哪怕现在是晚上。
寒冬冻死了一个可怜人。他那冰冷的尸体被掩埋在雪地中,任由过路人践踏,直至第三日大雪消融。
一个少女抱着他痛苦。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可怜她。
这就是刘帝暴政的那段期间,所发生的一个真实的事件。这种情况还发生过很多次,人们早已习以为常。
现如今刘帝恢复正常,皇朝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终有一日他们将会重登巅峰。
但就算这样,往日的一切也不会被人忘记。那些惨死的平民,不会就这么瞑目。
事例中的那个少女名为柳如月,当时刚满十六岁,家中有一老母亲和一个弟弟。
父亲走后,老母亲悲痛欲绝,最终精神奔溃,成了一个疯婆子。
而她弟弟也深受打击,精神时常恍惚,已无法正常工作。
为了撑起这个家,柳如月一人兼多职。整日只睡五小时,其余时间不是照顾家人,就是在外面工作。
但她的努力所换来的,不过是二十多文钱而已,这也只够买两个烧饼。
高负荷的工作,终于还是让她病倒了。柳如月痛苦的躺在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摧残。
足足过了两日,她才有所好转,但整个人瘦了一圈,体力也不如从前。
这下好了,三个人的家庭,三个人都无法正常工作。她弟弟还想去试一试,但只是搬了半天的砖,就将一切搞砸。
眼下只有一条路可选。柳如月瞒着亲人,去做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暗娼。
那一天,所有的一切击垮了她的内心。她得到了很多钱,却也丢失了自己的青春。
晚上,他们久违的吃到了肉。弟弟十分好奇,自己的姐姐是如何做到有钱买肉的。但柳如月闭口不谈,只知一味地扒饭。
弟弟隐隐猜到了什么,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最敬爱的姐姐,会去做那种肮脏的事情。
三年过去了,他们的家境富裕了许多,但柳如月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一周都不回来。
柳青岩为此变得焦虑,甚至有时会变成另一个人。他开始和一群小混混在一起,到处收保护费。
不过这么做到不是为了给家里添些钱,仅仅是想缓解自己的情绪。
他学起姐姐,早出晚归,或者几天不回来。但因此,两人的母亲就会无人照顾。
曾经无比听话的俩姐弟已经不在,现在只有两个为了自己而拼命生存的陌路人。
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现在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姐姐的身体已经变得不再值钱,只能贱卖自己。
而弟弟混得风生水起,不仅成立了自己的帮派,还在贩毒行业有着不小的成就。
这一日
二人都没有回家,老母亲突然犯病,躺在床上剧烈的咳嗽。声音很大,就连隔壁邻居都听到了。
但他并不想多管闲事,照旧盘坐在床上,悠哉悠哉的喝酒。
家中的狗子跑到外面狂吠,但过路的行人不予理睬,径直走过。狗子十分着急,看见又来了一人,直接咬住了他的裤腿。
狗子很走运,因为它找对了人。
“小家伙,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你想让我救你的主人,就必须献上家中另一人的生命。”
狗子听懂了,连连点头。男人笑了笑,弯下腰,摸摸它的头,又说道:“好了,我已经给她又续了三十年的寿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男人离开了。狗子也看向了别处,它已经知道该献上谁的生命。
十几分钟后,狗子找到了一家诊所,里面传来一阵叫唤声,听着像是有人在生产。
狗子的眼神变得凶狠。它冲进了诊所。
柳如月神情痛苦的躺在一张简陋的病床上。两位医生站在旁边,忙碌着,汗水哗哗落下。
狗子悄悄的走到病床下面,静静地等待着。
没多久,时机来了。两名医生同时转头,狗子猛地跳到病床上,张开利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二人阻止时,都已经晚了。女人的脖颈流淌出红色的血,狗子坐在一旁,嘴上还残留着她的血。
谁也没有说话,医生也不打算努力了。他们将女人的尸体和狗子一起丢了出去,回到诊所整理起病床和地上的血。
狗子就坐在女人的尸体旁,一动不动,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一样。
几分钟后,天空被乌云笼罩,雨点悠悠飘下。
四周很快就没了行人,只有呆坐的狗子和那具尸体从未变动过。
这时,远处正有一人撑着伞往这走。狗子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兴奋的站起,向着那人狂奔过去。
靠近一看,原来是之前救了老母亲的那个人。
男人再次摸了摸它的头,赞赏道:“做的还不错嘛。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老婆婆正在担心你。”
“汪汪。”狗子狂叫,似乎是在说自己不想回去。
“为什么?”
“汪汪,汪汪汪,汪汪。”
“很愧疚?没关系的,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的主人。快点回去吧,我不会让她知道,是你亲手杀了柳如月的。”
男人劝了好久,它才决定回去。
“好了,现在轮到我和你谈谈了。”说话间,男人的身后出现了一道虚影。
待她凝实才知,原是柳如月的鬼魂。
“交给你一个任务,日后若是遇到一个叫月辰溪的,就去阻挠她。我会给你十条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还有,顺便再给你一个统御鬼婴的能力。日后好好办事,我先走了。”
从此开始,鬼婴圣母诞生。她驯服的第一只鬼婴,便是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儿子。
鬼母和鬼婴到处扩建势力。凡是见到有凡人女子在生产,就会直接出手让母子双双殒命,并招揽到自己麾下。
她为这个世界蒙上了一层恐怖的面纱,致使所有女人不敢生育。
最后刘帝也是无奈,才出兵征讨。但鬼母带着鬼婴们隐居了起来,最后那些出征的将士空手而归。刘帝就派人大肆宣扬,自己的铁骑战胜了恶势力。
回到现在
月辰溪和疯子来到了一座山脚下。周围阴气缭绕,似有大鬼隐居于此。
她问了下疯子,但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月辰溪小声道:“这难道是变数吗?不过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就好像是……虚空?又是他?这家伙总是这么闲,我不管干什么,他都要**一脚。”
“啊切!”
“感冒了吗?”
“没有,是妹妹想我了。”一喑揉了揉鼻子,笑道。
“你又做了什么?”
“就是给她填了些磨难而已。”
“她作为你的妹妹也真是不容易。”男人打趣道。
“怎么能这么说?这都是为了让她成长起来。这一世她虽然融合了那么多记忆,却始终不像从前那样威严,我打算帮她换一种风格。”
“你把她当成玩具了吗?”
“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关心她!”
“算了吧,继续谈正事。”
“好。”
月辰溪二人已经登上山峰,找到了阴气最为密集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山洞,里面没有生命源,在更深处月辰溪看见了一群小鬼,以及一只女鬼。
女鬼盘坐于石块之上,面无血丝,长发散落一地,十指长着尖锐的指甲,仅披着一件白袍子,里面空空如也。
小鬼四肢瘦长,足有一米,身躯瘦小,就像刚满一岁的婴儿。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好似行尸走肉。
月辰溪来了兴致,径直走入山洞。小鬼听到声音,纷纷受到了惊吓,上蹿下跳的。
鬼母嫌弃,怒斥一声,谁也不敢动了。月辰溪走进了,二人相互对视。
良久
鬼母率先开口:“想必你就是月辰溪了吧?”
“是一喑告诉你的吧?”
“我不知一喑是谁,但应该就是你所想的那个人。”
“她让你做什么?”
“不惜一切代价阻挠你。”
“我要是你就不会答应他。”
“我要是你就不会招惹他。”
两人各说各的,谁也不让谁,外漏的杀气使得温度急剧下降。就算是小鬼,也开始胆寒。
眼看她们就要打起来了,鬼母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今天我不宜打架,改天再约。撤。”
话音刚落,鬼母和鬼婴的身影瞬间消失,方圆百里都感应不到他们的气息。
月辰溪也不再浪费时间,跟着疯子继续赶路。
四个小时后,朦胧夜色降临,二人终于走到了马戏团的根据地。
周围有很多御灵师。前方该竖立着一块牌子,二人走近一看,上面写着:今夜八点将有马戏表演,无需购买门票就能观赏,地点就在前方的空地,请准时赶到。
看过牌子,再联想有那么多御灵师,却没人闹事,就可以猜出,他们打算看过表演再出手。
“这些人可真看得起自己,还打算欣赏表演。恐怕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可以放松一下了。”
月辰溪说话声音不大,却还是被周围人听见。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来,发现说话者竟是一个英式贵族打扮的“少年”。
“小子,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多人,还会怕一个气数已尽的组织?”一个长相彪悍的大哥,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弟走了过来。
月辰溪瞥了一眼,回道:“倒也不是这么认为,不过对你来说肯定是最后一次了。”
男人扬起拳头,正准备走过去和她比划比划,但却被旁边的一名男子拦住。
“别冲动,你不是她的对手。”
“何以见得?”
“我用渊狂瞳看了她一眼,发现此人背后尽是虚无,虚无之中似有野兽在咆哮。我想看清虚无中的东西,但差点因此出不来。”
“那么邪乎?”
“不止这样。我将目光投向她时,看见的不是人,而是**。”
“嗯?你说什么?”
“我说**。”男人重复了一遍,但他的声音在别人耳中听起来就像是被消音了一样。
“我靠,更邪乎了?!”
“怎么了?”
“你说最后几个字时,听起来就像是被消音了一样。”
“难道这几个字不可言说?那我换个说法,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团不可名状物。”
“啧,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样子。但光凭刚才的事情,我就该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还说没冲动,都差点打上去了。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己的冲动,上上一次就因为这种性格,惹到了一个撑着黑伞的黑衣男人,直接被揍成了瘫痪。最后还是我拉下脸面,去和人家道歉,才治好了你。”
“我会改的。”
“这都是你说的第三十一遍了。”
月辰溪无聊闲逛,正好发现了一个算命的。生意比较冷清。半个小时才来一人。
她倒是有些好奇这算命的能不能算神的命,于是就走了过去。
“算命师父,帮我看看我的未来行不行。”
“我需要你说的具体一点。”
“那就帮我算算情缘吧。”
“好。”
算命的拿起一旁的竹筒,摇了摇,抽出一根签,递给了她,说道:“上面写了什么?”
“上上签。你是瞎子吗?”
“没看我带着墨镜呢?”
“哦,我还以为装帅用的。”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直白。咳咳,言归正传,此签寓意为这两年的时间你就会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再算一次,我和他会发生什么?”
月辰溪到没有相信他的话,不过还是很想知道他会继续说些什么。
算命的再次摇了摇竹筒,又随手拿出一根竹签。
月辰溪看后,说道:“下下签。”
“此签寓意为你日后必将与自己的爱人分离,但每年还是有一场相遇的机会,就像是现实版的牛郎织女。”
“听起来真好笑。”月辰溪捂着嘴唇,小声道。
“你不信?”
“光凭这几句我自然无法相信。”
“我可以算出神明的未来,而且还是百分百准确。这你都不信?”
“也就也就骗骗小孩子的伎俩。”月辰溪摆摆手,说道。
“哎,月辰溪啊,月辰溪。我将你的天命都说出来了,你居然不信?真令人心寒。”算命的假惺惺的擦着眼泪,但他这句话倒是让月辰溪有些震惊。
“你认识我?我们见过?”
“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对你了如指掌。”
“说说吧,你知道我什么。”
“真要我说?”
“请。”
“好吧。你名为月辰溪,现在的身份是影鬼,手下的组织名为深渊,与自己创造的世界同名。你是四禁主之一的渊主,排名第四。”
说到这,月辰溪脸都黑了。她意识到眼前之人并没看起来那么简单,既然知晓世间的四大创世者。
“你到底是谁?”她直视着男人,眼里隐隐有一股杀气。
“我吗?一个活了千百万年的神算子。说起来孕育我的那块石头,还是你当年打磨噬渊魔刀用的。”
“噬渊魔刀?它在哪?!”
创渊之处,月辰溪独有创渊之杖。之后她专研魔法,又创造了深渊法书。再然后她开始苦心练武,创造了噬渊魔刀。还有一把片剪太刀,那也是她所打造,不过记得最后好像送给了一对夫妻。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提万界排行榜。这是一个由一喑亲手编排的榜单,绝对的公平公正。
目前已有战力榜,法术榜,以及潜力榜。战力榜排第一的是风尘山争,月辰溪排在第四,上面还有她的姐姐和弟弟,一喑排在第十。死神排在第十二,第十三是他老婆。第十一是死神的母亲,毁灭女神。
法术榜第一是月辰溪,她的深渊魔法可谓是当今最强的魔法。第二是一喑的虚空法术。
潜力榜第一是风尘山争,他的潜力被评为没有尽头,第二是一喑,潜力破千兆。第三是他大姐,潜力破千亿。
目前榜单也就这样,之后还计划着瞳术榜,以及武器榜。
回到另一边
算命的在桌肚子里一阵摸索,最后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月辰溪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最后总结出三个字。
“看不懂。”
“嗯?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亲手画的,绝对的简单易懂。”
“……,时挺简单的。”
“这又是圆圈,又是直线的,你给我翻译一下。”
“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
“我忘了它们都代表哪些意思。”
“……。还是得看自己。”
说罢,月辰溪闭上双目,放出神识,覆盖了整个世界。
十秒后,她发现了一处散发着强烈渊气的地方。不过地理位置很微妙,竟是在太平洋当中。
“看来这次事件结束后,就得去趟太平洋了。”
她睁开眼,却发现算命的没了影,就留个摊子在这。月辰溪笑了笑,说道:“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演技真拙劣,还不如直接告诉我西方有问题。非要让我将神识覆盖整个世界,浪费精力不说,还浪费时间。”
远处,算命的放下刚算完一卦的手,自言自语道:“我就没期待过自己的演技可以骗过你。”
“罢了,反正我和她的缘分应该也就到这了。接下来该去哪里了?对了,就去之前发现的那个末日世界吧,说不定能算出非常不错的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