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们的身影就化作黑沙飘散。陈泰生自知被耍后大怒,派遣二十多名鬼兵前去缉拿他们。
远在城外二百米处的柳寒凄一众鬼,算是彻底看透了陈泰生的丑恶鬼脸。
他们是怎么也能没想到,自己发誓永远效忠的主人,既然从来未把他们当做手下来看,反而还巴不得他们早点死掉。
众鬼心寒,但也同样庆幸自己没有回到城中,不然的话等待他们的将是死刑。
“好了,接下来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陈泰生一定会派鬼来杀我们的,之后生活会变得十分艰难。”队长冷静的分析道。
“张平心说的对,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完美的方案,不然很快柳会被杀死的。”柳寒凄同样握拳说道。
“那我们应该做什么呢?”一只小鬼举起手,弱弱的问道。
“寒凄,你有什么想法?”张平心看向柳寒凄,问道。
“分散开来行动,当然弊处也是有很多的。”
“原因?”张平心双手抱胸,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一,团队行动太过招摇,不便于行动。其二,容易被一网打尽。其三,这样可以拖延时间。”
“嗯,说的很对。那分散后,我们该做什么?”队长先是摸了摸下巴,点头赞成到,随侯又提问到。
“我已经想过了,每两人之间建立起一个联系,分开以后,每三天发送一条简短的消息。如果有成员被抓住,就立刻毁掉联系,避免其余成员被发现。”
“但那样联系就会全部断掉吧?”队长又说道。
“没错,不过这样就可以给我们提个醒,告诉剩下的成员有人被抓了,提前警戒起来。”
“好,虽然单独行动比较危险,但总比团队行动低调一些,就按照他说的做。”
他们建立了一个联系后,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去。也正是这时,鬼城的士兵才刚刚行动。
三天后
柳寒凄披着一件黑袍,拄着根木棍,一路向西,最终来到了鬼蜮。
他站在青铜门前大喊,但半天也无人回应。以为此地无人,转身准备离去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
“小哥哥,既然来了,就先别走了。鬼蜮虽然不能接纳你,但我还是可以让你进来待一会儿的。”
“谢谢。”柳寒凄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青铜门大开,门后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位身强体壮的和尚。
柳寒凄拄着木棍,没走几步,就力竭倒地。昏迷前,他听见二人在商讨如何处理自己。他无奈的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后,彻底晕了过去。
醒后,已是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木屋中,身上敷着一种难闻的药液。
小女孩端着一盆热水,推门走入。她将木盆放到床边的椅子上,随后双手抱胸,一脸傲娇的说道:“你自己将身子擦一下吧,别指望我会帮你。”
柳寒凄什么也没说,拿起盆中的毛巾,默默地擦着身体。
小女孩见他不理自己,于是傲娇的走开了。
没多久,那名和尚也推门而入。他走到椅子边,把木盆挪到一旁的桌子上,随后坐在了椅子上,紧接着接过毛巾帮他擦身子。
二人沉默不语。良久,柳寒凄问道:“你们有谁是认识我的吗?”
“大部分鬼都认识你的,施主。”和尚淡淡的说道。
“那么你也认识我?”
“自然。”
“那告诉我我是谁?!”柳寒凄颤抖着,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就每一个愿意告诉我的?”
“因为那样会触犯到某位至高存在。”和尚将毛巾放进盆里泡了泡,说道。
“那位至高存在是谁?”
“不能说,不能说。”
“那你告诉我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和尚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
“那有什么是你知道的,且能告诉我的?!”柳寒凄抓住他的衣服,激动的问道。
“没有。”和尚端起盆子,摇着头,回应道。
柳寒凄躺倒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喃喃道:“我的身世就这么难以言说吗?”
“没错。”
和尚端着木盆,离开了小木屋。柳寒凄侧过身去,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二十三分钟后,大门再度被推开,这次是和尚和小女孩结伴而来。
和尚站在床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有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根据他的表情来判断,可以确信这几年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不能告诉你你的身世,但若是某天遇到难关,就将它解开吧。之后你就能知晓一切了。”
良久,柳寒凄坐了起来,冷冷的看了看和尚,随后又看向他手中的锦囊。
他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不进不退。思量再三后,还是接了过来,说道:“谢谢。”
“没必要那么客气,毕竟这个是别人托付与我的。”
“谁?”
“不可说,不可说。”
一天后,柳寒凄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他在午时收拾好行李后,背着包袱,辞别了一人一鬼,继续朝着西边走去。
那里有什么他不知晓,但只要能脱离鬼城的追捕,怎样都好。
前面已经进行过两次联系,其余人也都明确了自己的方向,并且在逃亡中或多或少的得到了一些帮助。
而张平心要去的地方,危机重重。就算侥幸不被鬼兵抓住,也迟早会死在半道上。
柳寒凄清楚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所以就算自己开口了,张平心也不会调转方向的。
于是,自己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到达。
三日后
柳寒凄最终还是被鬼兵发现了。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害得他在半道上被堵截。
这回是真的是九死一生了,被抓到那就完蛋了。不过没人愿意就这么结束。
柳寒凄握紧了拳头,心想:“不!我还不能死掉!我一定要找回从前的记忆!”
想到这,求生欲望就愈发的强大。很快,感觉体内似有强大的力量在流动。
理性不久就被狂暴所替代,双目之中充满了愤怒,周围隐约有着恐怖的鬼气环绕。
几名鬼兵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头涌上了莫名的恐惧,就好比是面见愤怒的陈泰生一样。
他们架着长枪,警惕的盯着柳寒凄,谁也不敢上前半步。
但已经死去理智的恶狼,可不管眼前敌人的强弱。他怒吼着冲了上去,尖锐的利爪,疯狂的攻击着面前的敌人。
鬼兵不是对手,节节败退,身上的盔甲也没能防住这只野兽,多出被他抓伤。
其余鬼兵架着长枪刺来,却无法破开柳寒凄铜头铁臂般的肉身。反倒是枪尖,已经有了明显的碎裂。
柳寒凄大喝一声,震退了背后偷袭的小人,并看准时机,一招洞穿了面前鬼兵的胸膛,随后捏爆了他的心脏。
那名鬼兵化作星光消逝,其余鬼来不及痛苦,又投诉到了与柳寒凄的战斗中。
虽说少了一位,但完全不妨碍他们的配合。而且有了前面的牺牲,后面的战斗也不至于损伤过大。
柳寒凄的攻势愈发猛烈,光凭这几鬼已经完全无法招架。
他们相互对视,想说的话已经意会给对方。
下一秒,其中二鬼拉开身位,站在后方双手结印。其余四鬼拼尽全力掩护。
理智没了,但危机感疯狂涌上心头。柳寒凄撞开眼前的鬼兵,不要命的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