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灯,一种有着深厚意蕴的文化瑰宝,它承载着人们的各种感情,是古时人们过界时常用到的东西。
而在今朝,孔明灯越来越少,我们已经很少能看见有人放孔明灯的了。
韩重泽决定借助孔明灯,来实现自己的浪漫表白。上回他去见自己的兄弟,有一部分就是为了它,另一部分则是为了烟花,以及他强大的人脉。
我们有理相信,在之后不久的最后一次表白中,韩重泽将会赢取美人芳心。届时,就是恭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凌晨四点他就驱车来到了位于郊区的工厂。里面存放着他所需要的各种道具。
工厂内只有两个执勤的保安,他们俩是韩重泽的直系下属。因为关乎着自己的终生大事,所以他将保卫工厂的重任托付给了二人。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更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八阶御灵师。无论潜入者是人鬼,都不可能为他们一合之敌。
这个世界其实不缺乏强者,只是大部分的强者都被韩重泽给招揽了,而那些没有听命于他的,坟头草也该走三米高了。
还有一些强者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韩重泽才没有去打扰。
就比如剑仙。他有着凄惨的过去,光辉的历史,是个值得受到尊敬的伟人。韩重泽没有选择打扰他,甚至有时还会为他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但剑仙此人淡薄云天,不慕名利。他拒绝了韩重泽送给他的贵重物品,只收下了几瓶美酒,颇有元亮的风度。
现在剑仙生活在月辰溪的照顾下,居住在山中庄园不远处的一座别墅里。
他本想拒绝,可奈何月辰溪特别执着,只好收下了人家的好意。
月辰溪上一世的父母没有给她带来爱,但在这辈子里遇到的剑仙却待她如子女一般,爱的深切。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把彼此视为十分重要的亲人。
“或许到时我和辰溪办婚礼,有必要把老剑仙也给一块请来。”
“那我呢?”
韩重泽回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喑那双犹如红宝石般的眸子。
“你的眼睛?”韩重泽抬手指着他的眼睛,说道。
“啊,瞧瞧我这记性,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话音刚落,猩红的瞳孔很快褪色为黑瞳,只在瞬间就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引入注目。
“你的嘴角有块血污。”韩重泽提醒道。
“刚才在用膳来着。”一喑露出不失风度的笑容,转眼就抹去了那块污渍。
“接下来我需要你的一些帮助。”
“乐意效劳,但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有关于辰溪的更多往事,她的喜好,以及我在她心目中的样子。”
“啧啧啧,问的有点多呢,你可别贪得无厌。”
“得了吧,要是说世界上谁最想看到月辰溪能早点出嫁的话,那个人肯定非你莫属。”
“咳咳,别瞎说。”
“你告诉我,我就不瞎说。”
“好好好。”
这场谈话耗时十六个小时才在,晚上九点钟结束。毕竟要从一切的开始说起,哪怕是精挑细选也有很多地方时必须告诉他。
“沉重的过去。”
韩重泽的内心也下压抑。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中,用一喑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
“你先缓一缓,我去办些事情。”一喑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阴冷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的一个老朋友过来寻仇而已。”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间产生了一阵诡异的扭曲,随之而来的是一喑的消失不见。
韩重泽耸了耸肩,无所畏的说道:“哦,好吧,私人恩怨,那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由我自己来处理了。”
界海,世界之海,一个连接着无数宇宙的海洋。在其中每一个漩涡都是一条通道,但通道之后可以通往哪个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的。
一个男人泛着小舟,漂泊于茫茫大海之中。他戴着一顶草帽,叼着根小草,怀中抱着一柄剑,好似古时候的侠客。
只可惜,他手中的剑并非行侠正义所用,而是拿来寻仇的。而他的仇人正好就是一喑。
故事要从一万年前说起。当时的一喑被月辰溪下了禁足令,闲置在虚空之中,无所事事。
后来,他随便挑选了一个世界进行观察,发现了一个生活幸福美满的男人。对于身为诡计之神的他来说,想要安分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一喑稍加思索后,派出了自己的一道分身。因为禁足令只对一喑本人有效,所以分身毫不费力的来到了这方世界。
分身化作一个逃亡的俊郎男人,再凭借高湛的演技,很快博得了夫妻俩的同情。
他们将分身收留,并热情款待了他。一夜过后,男主人醒来,发现分身已经离去,却留下了一个包袱。
他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是几块金子。像他这样的小户人家,想要维持生计是十分困难的,这笔钱对他来说就是雪中送炭。
可男人的老婆在一旁劝住他,想让他把金子藏起来,等分身回来取走它。
男人深知天下掉馅饼的事情不会有第二次,更何况那人本就是个逃亡者,这笔钱说不定还是他偷的,即使用了也不会有负罪感。
二人在如何处理金子上产生分歧,一对恩恩**多年的夫妻,就这样吵起来了。
争论了十多分钟,女人见劝说无果,转身就要带着金子离开。
男人直接恼羞成怒道:“果然你是想私吞这笔钱吧!我就知道你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一切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明明你只会缝制东西,却总是能带回好多钱来。实话实说吧,你是不是当妓女,给老子带了好几顶绿帽去了?!”
“什么?我不是!我没有!”女人顿时慌了神,扔下包袱就要为自己辩解。
可谁料,男人直接抄起桌上的罐子,狠狠地砸在女人的头上。
只听扑通一声,女人倒地昏厥。
“哈哈哈,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都是…都是…我的了。”男人逐渐恢复了理智。
他看着地上昏厥的妻子,连忙跪下,将其抱了起来,痛哭道:“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我怎么能,我怎么能……”
“世…郎…”女人迷迷糊糊间,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即使自己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情,女人的语气也依旧充满了对他的爱。
男人羞愧难当,于是在心中做出一番重大决策。
他将老婆安置在床上,而后取来笔纸,写下了一封留给妻子的信:
对不起,我本不敢伤害你的。当时我不知道怎么了,内心里的贪欲似乎被无限放大,竟然对你出手了。我会带着这笔钱去找到那个男人,亲自将它转交回去。如果一个月内我没有回来,你就重新找一个男人嫁了吧。
勿念 陈世郎
其实男人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分身在离开前,对他施展了法术。当男人看见贵重的东西,心底的贪念会被无限放大。届时,他不论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都是一喑想看到的。
这才旅途很是漫长,甚至没有终点。分身留下包袱后,就回到了虚空,重新回归到一喑的体内。即使他走遍天下,也可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的,
光阴流转,岁月如梭,很快,十年过去了。
当年的男人已经步入中年阶段。他的身形变得佝偻瘦削,不像从前那样壮硕,而且身上布满了各种伤痕。有的是在赶路时不慎划伤,还有的是为了保护金子而被歹人所害。
男人承受了太多,可在还没有找到分身前,他是不会停下的。
十年间他也结下了不少善缘。
当朝皇帝九年前还未继位,外出微服私访时认识了男人。二人的性子还算合得来,一来二去也就成为了好友,
男人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他,其中包括自己亲手打了自己的老婆那一段。每每回想起这段经历,他的心里总是一阵揪心的痛。
逃避固然可以改变一切,但只有弱者才会选择逃避。当初为了这笔钱,他已经当了一次格局上的弱者,而现在无论时在何种方面他都不愿意继续当一名弱者,再犯下让自己后悔的过错。
在这天夜里,人民欢庆统一的第二十八周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呈现出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男人在城中酒楼独饮美酒,可在这时,年轻的皇帝带着悲伤的剧情找到了他。
通过几段简单的对话后,男人方才得知皇帝向喜欢的女孩求爱不成。
“陛下,我觉得是你用的方法不对。”
“什么意思?”
“你没有任何出彩的表现,就像一个女孩求爱,这是其一。你没有在正确的场合,时间和氛围里求爱,这是其二。其三吗……,你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女孩。”
“前面两个我认了,可第三个是什么意思?我自认为我是非常爱她的。”
“你也说了是自认为。你真的理解爱情吗?你以为只要去表白了,就可以和她成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天底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单身着了。这样吧,那个女孩我也见过,你跟我说说你喜欢她的什么。”
“我喜欢……她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那双细长白嫩的腿。”
“……嗯,我明白了一件事,你那单纯就是馋人家身子。”
“咳咳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年轻的皇帝替自己辩解道。
“呵呵,我就笑笑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可那又如何?我是真的非常喜欢她,虽然出发点有些不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么就让我这个有着深厚恋爱史的大师来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情圣吧。”
“可你不是只有一个老婆吗?”
“咳咳,谁说谈老婆前,还不能有几个初恋呀?”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丰富的恋爱史,不过是借用一下上辈子在地球上的知识而已。
半柱香后,学有所成的帝皇觉得自己又可以了,于是火急火燎的辞别了男人。
只在一瞬间的功夫,他又变回了孤身一人,不免有些心情沉重。
“哎,一个打了老婆的男人,又怎么能算得上好男人呢?即使我还清了债,也没有脸面回去见她了。还不如自杀算了,反正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就在他思考之际,背后传来了一声炸响,彩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城。是烟花表演开启了。
男人不为所动,无心去欣赏那身后的美景。
时间匆匆流转,很快烟花表演落下了帷幕。可接下来的环节,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城中百姓站在空地上,或是至高点,点燃手中孔明,高高举起,将其放飞。
这回,孔明从城中各地飞起,即使男人在怎么抗拒,也不得不看着他们缓缓飞向高空。
“或许我应该闭上眼睛,但这不代表着逃避吗?或许我也不该去逃避与妻子见面?不,还是算了吧,我已经算得上是她心目中的千古罪人了,再回去有用什么用?”男人的语气充满了心酸与苦涩?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喝了个大醉淋漓。
次日一早,男人在客栈中醒来,桌上放着一壶刚沏好的茶,显然是某人精心为他准备。
“估计是我那皇帝好友安排的吧?”男人如此想着。
他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吹了几口气,而后喝了一小口。
温度还有些高,如果操之过急的话,及有可能会烫伤自己的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对,我不该这么着急的思考未来的事情,还是先等找到那个人再说吧。”
好了,故事的高能部分到了。
“你好啊,小东西。”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男人的意识被拉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间。
“谁?!”他警惕的望着四周,可除了黑暗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在这。”一只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他赶忙转身,同时甩出胳膊,想要打中神秘人。遗憾的是……他扑了个空。
“别大费周折了,不如让我们来谈谈?”
“好,你要谈什么?”
能谈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谈的话,男人的结局极大可能是葬身于此。
“你的老婆死了,但你的寿命还有几十年。”
神秘人的话可谓是给他当头一棒,男人瞬间脑瓜子嗡嗡作响,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如你分出一些你的阳寿给你的老婆吧?这样你们可以做到同日死了。”
“好!快点做吧!”男人没有半点犹豫,为了爱情他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嗯,搞定了。”
“就这样?”
“就这样。好了好了,快点回去陪你的老婆吧。”
“可约定……”
“我可以帮你见到那个人,而且就是现在。”
话音刚落,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靠近。
“我终于又见到了你。”
“好久不见了,该有十年了吧。”
“十年六个月二十天。”
“记得可真清楚。”
“因为找到你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东西还你,我的旅途也该到此为止了。”
“是吗?你真的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将一切结束了?”
“什么意思?”
“一切才刚开始。哈哈哈……”
在一阵诡异的笑声中,男人重新回到了现实。而在他的面前,是那许久未回去的家。
他深吸了一口气,迈步靠近。推开老旧的木门,屋内漆黑一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男人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便捏住了鼻子。继续往里深入,眼前的一切震碎了男人的三观。
一个人躺在床上,当一缕光芒照进屋内,照在她的脸上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已经腐烂到不成人形的狰狞面孔。
也是,她已经在床上死去了好几天,即使获得了男人的阳寿,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现在的她就是一副活死人状态。
男人来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女人干瘪的手,愧疚的说道:“抱歉,我回来我了。”
女人张张嘴,只能发出阵阵无法听懂的啊啊声。男人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我不会再离开了,让我们一起去等待死亡吧。”
这是男人的又一个约定。
但这次……他失约了。
男人无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直被活死人的模样所折磨。于是在征得她的同意后,男人亲手了解了女人,让她提前得以解脱。
“我来陪你了。”
“等一下。”
一股诡异的力量抓住了男人的手腕,致使手中的刀在离自己的喉咙仅零点零零三公分的位置被迫停下。
“你真的就这样甘愿死去吗?难道你不想为你死去的妻子报仇吗?”
本以为是来劝自己不要自杀,可当报仇二字脱口而出时,男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你说报仇?什么意思?!”
“你的老婆的死去其实是神明一手策划的。”
“快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男人的眼中充满了怒意,他迫切的想到一切的真想。
“既然如此,那我便向你一一道来。”
这场谈话十分漫长,也十分的煎熬。男人的表情一顿变化,时而悲伤,时而愤怒,时而又大笑,他已经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