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中校的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笑声,二0三大队的战绩要是会参水那么整个帝国军的战报恐怕都得参水。
“既然有这种疑虑的话,那么东部方面军不妨就派名监察官去提古雷查夫少校的二0三大队看一下吧”雷鲁根很轻松的对那名东部方面军中校提议到。
“这是允许我们派监察官的意思吗?真的可以吗?”那名中校不明白情况还懵懵的问到。
“这当然是可以的,只不过恕在下僭越,我得苦口婆心奉劝你一局,我强烈建议东部方面军派去的军官,最好是所属于或者是曾在长距离侦察部队服役过的老练军官,并且还应该是从事过至少一周以上的敌地渗透任务的干练魔导将校”雷鲁根对那名东部方面军中校建议到,就算皱着眉头认为二0三大队的作战报告欠缺正确性,但所记载的战果也确实是很异常的,提古雷查夫少校与其第二0三大队每次出击就像是去打野鸭一样,总是能轻轻松松拎著击坠报告归还,就像是一群以此为乐的老猎人一般,而且老猎人绝不会被要被狩猎的野鸭干掉,况且先前在莱茵战线的时候有过一名怀疑战果报告正确性的魔导师监察官曾一度与二0三大队同行过,不过据说是以这名不幸的军官遭到悲惨对待作为结束,好像是因为在陪同进行为期一周在长距离强行军状态下的敌地渗透袭击行程后还没喘口气紧接着就被拖去紧急起飞迎击时体力、魔导力和精神一下子都没跟上便晕死过去了,于是这名魔导师监察官便遭到了二0三大队队友的抗议,这名监察官被‘要是迎击战的击坠数不被承认可就很让人困扰了’之类的话给伤害到了心灵,于是,这件事就在监察官体无完肤地逃回本国后结束,至此之后即使莱茵战线上北、西部方面军的监察官对于二0三大队的战绩过于恐怖也不会去彻查,毕竟那种作战情况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而且二0三大队也绝对有能力完成这种战绩。
“不过对于我来说,她是某种优秀的狂人,要是不尽量的派优秀的监察主官过去,她很可能会觉得派去的人碍手碍脚就直接杀掉吧?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想要这种结果” 稍微的去想一下,即使是那种只要走错一步就会全灭的敌方中央渗透袭击,她竟然毫不担忧地持续一个星期,他们肯定是有哪里不太正常,并且在正式命名为南方会战的与自由共和国军的会战当中,二0三大队所展现出来的敌中央突破与司令部袭击的时机,完美到简直不像是人类所做的出的,所收到的会战报告书上,写满著几乎是理论上说不定勉强有可能办到的理想的战术机动,简直就像是以俯瞰世界的视角看穿一切的时机,在天上规划出最适当的机动。
“好了,闲谈就到此为止,况且现在也没时间再去争论了,既然只有感情面上的反对意见,再讨论下去,只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杰亚图看了看时间后站起身来说到。
“我也认为可以准许”几名熟知谭雅作战能力的参谋将校们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阁下!”看到杰亚图等一众人要下决定的时候在一旁观望归属于其他方面军的将校们再次打断了杰亚图中将的发言,这不禁让雷鲁根感到好笑,谭雅和二0三大队的战斗力如此之强,他们到底在担心些什么?这件事太过缺乏成算?可能会让贵重的精锐魔导部队无意义地折损?或是,担心他们的损失会对军队的士气造成不良影响?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言外之意全是这些制止行动的意思,真是一群看不到远处的家伙啊。
“提古雷查夫少校就是因为有把握她才会这么说吧,就算要拿我珍藏的酒来赌也行”杰亚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提异议了。
“如此草率!是认真的吗!”又有一名东部方面军的参谋起身问到。
“是呀,我当然是认真的,那么事不宜迟,雷鲁根上校请赶快去发出许可吧”杰亚图一边走一边对雷鲁根说到,现在就算要他们去理解也没用吧?雷鲁根上校边走出会议室边想着,随后对着还待在会议室里没走的将校们敬礼后离开了会议室,为了打电报给如今应该正在盼望‘来了吗?来了吗?’迫不及待地等待许可下来出击的她,雷鲁根朝着通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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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历一九二七年三月十六日 联邦首都莫斯柯
要问到位于莫斯科一隅的内务人民委员部,恐怕被问到的联邦人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足以让那名联邦市民做好‘接下来轮到我’的觉悟了,毕竟,他们有别于懒惰迟钝的其他联邦机构,绝不缺实际成绩,毕竟在这世上,总有种人会莫名热心地去推动他人不希望有人热心去做的工作,但人人都会希望警察与消防员能热心工作,不过会希望‘秘密警察’热心工作的人铁定很少,甚至说可能不会有人希望‘秘密警察’会热心并且努力的去工作,更何况是联邦引以为傲的‘人民的朋友’内务人民委员部,联邦的市民们倒不如是想请他们别这么勤劳,不对,就连在联邦属于特权阶级的联邦党政官僚,可能的话也都由衷地希望内务人民委员部能怠惰一点,不论是军干部也好上层干部也罢,没人能在被他们盯上后活得太久,作为可能明天就会让自己或自己的亲朋好友毁灭的人物,在联邦上下可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和他们扯上关系,于是他们便成为了全联邦国民所恐惧的对象,同时也是憎恨的对象,只不过,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成员们并不会去理会联邦市民的这种感情,他们唯一要彻底做好的就是他们作为齿轮的神圣职责,从农业集体化、肃清反动分子、抓捕嫌疑人员到揭发破坏行为与取缔对外通敌,内务人民委员部做的实在是相当勤勉,他们毫无忌惮地公然宣称著‘与其害怕因为释放了十个可能是无辜者的嫌疑人而放跑了一个罪犯,倒不如绝不害怕为了抓捕一个罪犯而关押上百个可能是无辜者的嫌疑人!’这种极为恶劣的信条
而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干部们就彷佛是现代的猎巫人员,不过就算是他们,基本上在顶头上司的内务人民委员罗利亚同志面前,也只能压抑著恐惧,直打哆嗦地祈祷自己是没有犯什么错的,也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突然被罗利亚同志叫到办公室去。
这位在内务人民委员部中最高权力者光就外貌来看,他是名年约四十多岁,看起来很平凡不起眼的矮小男人,就如同是住在你隔壁的普通不起眼邻居一般,可能你连他的名字的记不清楚,然而联邦人光是听到这男人的名字,就连身经百战的军人也会冒起冷汗,内务人民委员部那些残虐无比的干部们面对他也会像是被借来的猫一样乖巧,只不过,只是执笔淡淡地处理工作就能让成百上千人锒铛入狱或者是身首异处的罗利亚,则是将自己定义为一名只是努力地达成义务的优秀官员。
在过目了针对西鲁多伯利亚收容所的相关事务手续,在训诫所长要适当运用(尽可能降低因为超高强度劳作而损耗人员的速度)收容的劳动者后,将听筒缓缓挂起。
尽管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罗利亚他的工作风格还是跟平时一样没有变化,他一直都是这样无所谓地将人类理所当然的看成一个数字,所以不论是在前线还是后方,他都会遵照职务,努力将所需求的数字填满,对他来说,既然上头已经决定开战,那么作为管理‘秘密警察’进行内务清理工作的他就只有做好自身职责一途。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罗利亚,对于向帝国发出宣战布告的决定,也毫无疑问是能让他摆脱最近盘据脑中的恶梦的喜事,不知帝国何时会从旁边袭来的警戒感,似乎带来连自己也难以想像的沉重压力,上一次为压力所苦,是多久以前的事啦?自从计画向帝国宣战发动奇袭攻击以来(这货不知道前线打成啥嗨样了,联邦军报喜不报忧,达基亚的进展顺利于是便汇报了前线进攻顺利,而协议联合和主攻方向的联邦军打的稀烂),他的身体状况就变得相当良好,拜这所赐,让他文件审得很顺利,能比平时还要处理更多的案件,算是意外之喜吧,看着眼前名单上的半数人员已肃清完毕,即使开始进入战时体制,他也满怀自信与自负,不会让国内的反动势力有任何动作,自从内务人民委员部成立以来,在进行肃清的时期内,无论是反体制派还是意图搞破坏的动摇阶层,任谁都不允许挑战作为联邦成立的栋梁,即使是人手再多也不够用的集中营劳动力,也只要把战败被俘的帝国军将兵强制送进去,问题就能解决了吧?
“既然现在的情况一切顺利的话,那么我也,啊,偶尔一次也不错吧”罗利亚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就在前线即将开战的这一瞬间,罗利亚理解到自己正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精神略为抖擞起来,难以压抑想朝某处宣泄冲动的欲求。
“是我,对,派车过来”想到这里的罗利亚拿起了电话让自己的手下开车出来,随后便从衣架上将自己的大衣拿了下来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既然之后就只要等前线的政治军官把报告传来,那么就唯独这件事,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吧,而等待实在是一件教人焦急难耐的事,那么既然等不下去,就有必要让自己去‘稍微松口气’吧?
那今天就去一趟市区在市区内随便逛逛,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收获也不错,而且,俗话不是说了,自古英雄皆好色吗?(罗利亚这个变态是萝莉控来的)
“在我回来之前,给我完美的处理完毕,尤其是与帝国相关人士有过接触的人民,要给我彻底调查清楚,要是我回来后没有看到处理完的相关文件放在我的桌子上,我想西鲁多伯利亚收容所的所长会很乐意接收一个新的劳动力”罗利亚在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后对着外面的内务部下属们冷冷的说到,随便便走出了内务部的大楼来到了莫斯柯的街道上,自己的手下已经将轿车开出来停在了大楼门口,罗利亚心情愉悦的坐上轿车让司机朝着市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