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某天战场上的突生变故，大批不曾见过的丧尸涌入，打断了我们与怪物大军的激战，也是……噩梦的开始。”
高辉想起了那时，鉴定中的信息还未看完，那群变异丧尸就发起了进攻，漆黑的利爪轻松划穿铠甲，留下道道血痕，而且伤口会散发黑气，逐渐遍及全身。
当时战场上所有被抓伤的人类，都会在状态栏上发现一个变异中的无可逆转效果，然后丧失理智，成为丧尸中的一员，还保留了生前的力量与战斗技巧，应付起来也极为棘手。
“而且，就算是完成过系统发布的那个免疫丧尸病毒的任务也没有效果，仅那一次，就折损了上千人。”
之后那群诡异的家伙总是会发动袭击，不知从何处而来，每次都打个措手不及，零星的几次交战，都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唯一安全的解决方法就是在较远距离用重型狙击枪的穿甲弹一击致命，只要出现的数量不多，姑且还算勉强应付。
又是一种新的变异方向，与自己在S市遇到的完全不同，而且……似乎是专挑对方的弱势方向进化的？林凡不由得想起那次围剿丧尸潮最后的意外，那偷袭自己的神秘青袍人，他抢走了根源晶石，这进化的丧尸，是不是又和他有关系？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结果……抱歉，时间来不及了，等我办完回来再好好招待你们。”
在副官的催促下，高辉留下渊泉，自己匆匆离去，林凡本想一同前去，却被身后衣角传来的拉拽感挡下，回头，是垂头看不清面容，一言不发的小汐，只是拽着衣角，紧紧不放，这是……不想让他过去吗？
到达嘴边的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反手握住小汐的手，沉默不语，用行动表示自己的选择。
渊泉也因这消息失了兴致，简单介绍下各处建筑以及如何联系他们，优先帮小汐林凡登记，寻了处住所，又领着白杨一众重复这项事宜。
是位于一栋四层楼房中的二楼，其余居住在这的貌似是前线作战人员的亲属，平时会去后勤部帮忙，领些微不足道的点数。
进去后的小汐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兴奋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林凡同样闭口不谈，二人都刻意略过。
夕阳已落晚霞渐暗，简单的做了顿晚饭，很早就上了床，女孩的娇躯还是那般柔软，如果说唯一不同的，那就是比平时……搂得更紧了，好像如果不这样，他就会消失一样。
深夜，林凡睡不着，也没和脑海里的雪小姐聊天，只是一遍遍查看系统上自己的人物面板，如果自己能变得再强一点，是不是小汐和雪，就不会总是担心他了？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弱了，强大的技能伴随着同样不小的副作用，消耗寿命的荒、背负渴血诅咒的血牙、自身侵蚀的地狱火形态、到目前仍旧未知的反旗，还有……三尺青锋。
在林凡手里，从未像自己被偷袭那次一样，自身作战，蒋羽他们又不可能骗他，这剑的秘密，还是个迷。
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正巧困意来袭，双眼合拢响起阵阵鼾声，当林凡熟睡后，身旁的小汐睁开了眼……
————
长街防线的第一天，林凡早早起床，独自出去确认周边的防范措施，只要在他心中合格，就可以将小汐留在这，去找渊泉小姐或是高辉，申请去前线战斗。
宛如一个小村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无论是搭建的战地医院还是贩卖物资的小超市应有尽有，还有街道两旁摆摊的职业者们，大多是在贩卖锻造需要的怪物素材，或是替换下来的装备，货币，自然是点数，大多以同等价值的精核完成交易。
林凡特地扫了一眼，几乎都是他用不到的……难受。
还能看到陪伴亲人逛街的，这才是……林凡心中追求的避难所的样子，高辉做到了，而蒋羽还在朝这个目标努力。
铁壁外有多么肃杀，壁内就有多温馨。
甚至还看到了刚从超市出来的白杨，林凡凑到身边询问。
“白杨小姐？你这是出来采购了？”
“嗯，我们手里的精核蛮富裕的，而且超市卖的东西要比系统商店里的便宜一点点，是给作战人员的福利。”
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吗……原来如此，而且还能给普通人一份工作。
既然遇到了，干脆找了处座椅闲聊起来。
“那你们的求援呢，还要不要……”
谈到这，白杨的神情略显暗淡。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想快些带人回海城，可京城又是这幅样子，而且昨晚登记的时候问了下渊泉小姐，恐怕不行。”
“为什么？”
“长街防线与其他防线的交通目前处于半瘫痪状态，行进路线被一群潜伏在地下的毒蝎怪物占据了，每次运送物资都需要承担极大的危险，所以双方基本半个月才调度车辆一次，三天前……刚补充完毕。”
京城的状况远比众人想的还要复杂，一边维持防线内的安全，一边继续攻打怪物夺回领土，再多的人手也不够，无论哪里都处于超负荷运转。
加之变异丧尸的出现，高辉有向上寻求支援，结果便是空降的指挥官赵备，天赋能力是净化，能在一定范围内豁免病毒，只是作用范围不大，无法凭一己之力翻盘，而且这次意外出现的时候赵备正在前线作战，根本赶不回来，无奈，他才选择牺牲方案。
“谁也想不到会这样，那白杨小姐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总之先加入京城，能帮一点是一点，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赶回去……”
就连白杨自己都知道，这个希望是渺茫的。
但林凡知道，有戏，根据雪小姐的情报，京城大战会在一个月内以人类方的惨胜终结。
赤红长发的少女在街上引人注目，行色匆匆，是渊泉。
“渊泉小姐，怎么了？”
“纰漏，高叔阻拦的丧尸群漏了几只出来，我正去通知周边的人员撤离。”
渊泉显得很焦急，只是解释了一句后便匆匆离开。
林凡与白杨对视了一眼。
“过去瞅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