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这样做……
不然，小季夏该生气了，哄不好的那一种。
富江遗憾地想，她不想浪费宝贵的相处时间，决定不找伊织丽的麻烦。
——随心所欲又行事乖张的念头，无愧于恶魔的名号。
伊织丽职业性的笑容面具，出现了崩裂。她无由地感到心悸，可是长久的职业训练使她没有表露出来。
她不知道刚刚那一刻，自己被霓虹最恐怖的存在之一盯上了。
若非猛兽自愿套上项圈，穿上华美衣衫的猛兽，还是噬人的猛兽。
今天是伊织丽的幸运日，富江唯一在乎的人也在店里面。
季夏没有等来回答，富江有些晃神。
这身衣服不好看，富江照顾自己的感受，没有回答吧？
抚摸着亲肤的衣料，季夏想想还是打算换套衣服。
“这套我们不要了，麻烦你拿些……”
季夏打算让伊织丽拿些相对朴素简约的衣服过来。
这种好看又巧思的衣服，自己穿着大概是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麻烦把这件衣服包起来！”
富江恍然自己走了神，还好她控制住了，面上风平浪静，若是打湿了地板。
她无畏其他人的目光，这是她对季夏爱的证据。但季夏不会这样想，大约会受不了尴尬拉着富江落荒而逃。
“可是……”这套衣服不适合自己啊。
富江拿出了主神牌的电子钱包，在附在上面的规则加持下。
伊织丽看到的便是，富江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一张黑卡。
“把刚才那套衣服包起来，我要全新的。”
别人穿过的衣服，配不上我的小季夏。
季夏发现事情与她的想象有些出入，富江哪里是不喜欢这套裙子？她分明是喜欢得紧了，若不是怕惹自己不高兴，现在已经扑上来又亲又揉了。
富江手里的卡，是季夏看富江感兴趣，让她拿去留着的。
“再换一套……”富江央求着季夏，看人的目光极其露骨。
莫名成了富江的试衣娃娃，季夏不想自己一个人换，富江干坐在一边等。
“不行，你也要试！”
季夏跟富江讨价还价，一板一眼地说：“只有我一个人穿，我觉得有点吃亏。你也要换给我看，我要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
富江毫无疑问是个绝世美女，对美的欣赏超越性别。季夏心里期待着，富江换上不同风格的衣服，又会展现出怎样惊心动魄的魅力呢？
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富江无条件纵容季夏提出的要求。她把自己装到航空运输箱里，光着身子只扎一根彩带，打包快递送给季夏都不是问题。
“好啊，我们交换一下，我穿你挑的衣服，你穿我挑的衣服。”
可是，能争取一点好处，大饱自己的眼福，富江没有理由放过。
“这……”富江略带挑衅地看着自己，季夏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好！”
目的达成，富江似即将饕餮盛宴的女妖精，一颦一笑带着动人的光彩。
伊织丽眼观鼻、鼻观心，不该问的事情一概不问。那张黑卡的出现，说明两个人者是大客户，她只要尽力配合，提成就可以拿到抽筋。陆续有客人进店或者询问，这些都是好兆头。
莫名奇妙地杠上，季夏骑虎难下，早知道就不应下这个约了。
这个服装店的占地面积大，服饰的种类也十分齐全。
第一回合，富江挑了一套梨花白的浴衣，季夏则挑了一套黑红双色彼岸花金丝绣的浴衣。
两个人同一时间走出更衣室，都为对方的容颜折服。
季夏光裸小巧脚掌，踩在原色的木屐，粉红的指甲，叫人想吞进嘴里细细品尝，娇憨可爱的脸庞叫人不自觉地放下心防。
黑色与红色都有神秘与危险的寓意，两种颜色衬得富江的肌肤胜雪，右眼角的那枚小痣殷红充血，如同一滴血色眼泪。略松垮的穿法，使得圆润的肩头若隐若现，而金丝绣出的彼岸花又显高贵与雍容。
富江在那边勾人地笑着，季夏首先不乐意了，过去掖好富江松垮的衣领。
“这么大个人了，穿衣服都不会！”
“快点挑下一套衣服，你穿这件浴衣暮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合适，快去换一件。”
季夏想要把这个妖精藏好，避免她跑出来祸害众生。
“就这件吧。”在伊织丽拿来的衣服里，选了里墨绿色的旗袍。
季夏心想，全身都挡着，富江想要散发雌性魅力，也有困难。
富江挑了下眉毛，重新挑了套衣服。
季夏看着伊织丽拿上来衣服无语了，富江居然还没有放弃这种风格的衣服，想要穿在自己身上。
这是一件脱窠于水手服的裙子，轻飘飘的白色裙摆，大约到膝盖上一点。红色的领结装饰，下摆一圈蓝横条纹，加上一双低跟的白色凉鞋。
季夏像是漫画里走出来少女，粉嫩又撩人，怪蜀黍最喜欢蒙骗的大号萝莉。
富江穿着的那身旗袍，虽然把身子遮得严实，两条雪藕般的玉臂却异常夺目，修身的旗袍突显了她的身形，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韵。
季夏看到富江秒变的脸色，竟然有种报复成功的感觉。
急的人这次换成了富江，她知道这种风格的衣服，会很适合自家小季夏。但没想到杀伤力这样惊人，她不想叫别人看去。
“这身衣服太太太……”
富江难得不能自持地舌头打结：“我不喜欢！”
“换另一套衣服。”
季夏吃吃地笑，她何尝不知道富江吃味了。
这回富江也知道，自己看到她穿那些“伤风败俗”的衣服时的感受了。
目前的战果一胜一负，季夏与富江分别破防一次。
第三回合的交锋，再次如火如荼地进行。
季夏选了套紧身的黑色皮衣，上面黑色的皮质小抹胸，下面是条火辣的短裙，还有一件质地略有不同浅棕色外套。她一眼看到这套衣服，就觉得很适合富江。
富江这次选了一条素净的白色连衣裙，裙面有缕空的蕾丝花纹。
“你换好了，先别出来。”
季夏把衣服推到富江手里，舍不得别人眼睛占富江的便宜。
富江抱着衣服娇笑着道：“我在里面等你……”
偷偷摸摸约会的感觉，还有点刺激。
更衣室这样的地方，空间又小又窄，两个人进去就是面贴面了。
白色的连衣裙穿法简单，套在身上稍作调整就完成了。
这条裙子没有袖子，季夏两条略显婴儿肥的手臂，莫名叫联想到甜香的年糕。
她的腋下没有那种又粗又硬的毛毛，只有稍稍透明的白色绒毛，长得非常稀疏，要凑得非常近才能看见，就像侧光时人脸上的细小绒毛，没有修剪的必要。
季夏本就娇小的身形，套上这条连衣裙，如同大号的瓷器娃娃。
“小季夏……”
“富江，你你换好了吗？”
季夏轻轻地敲了下门，反锁的门被打开。
伊织丽看到门缝里，伸出了一条雪白的手臂，把外面的人拉了进去。
她的判断出现了失误，两位客人的关系还要更进一步的样子……
看破她却不会说破，免得赶走两位惠比寿神（财神）。
尽管伊织丽努力把自己当成一块顽石，可是更衣室里的摩挲声，以及细碎的声响无不使她联想到两位客人的艳事。那两张昳丽的容颜，欲迎还拒在在里面螓首引颈……
季夏不知道她与富江的行为，已经被伊织丽想入非非。
她随着富江的力度钻进更衣室，听到了一声反锁的声音。
富江没有穿外套，黑色的抹胸与短裙，上身的效果热辣喷火。
季夏第一时间，受到了一个深深的拥抱。
鼻子挨着高耸，两只眼睛没有地方放，发出了小兽般地呜咽。
脑袋也像是要冒出水蒸气。
富江欺负季夏狠了，差点要闷死季夏在自己的胸怀。
这样的富江有点可怕……
季夏得了空隙，还是没有逃出富江的怀抱。小小的一只，三魂丢了两魂的样子，看得富江想要就地欺负，碾过她嘴里的每一寸，染上艳丽的玫红。
“你也不说一声——”
季夏白了富江一眼：“——差点吓死我了。”
富江舔了下嘴唇，水光潋滟。
季夏伸出食指与中指抵住，嗔怪道：“导购员小姐在外面呢，她要是听到怎么办？”
她没有信心忍住不出声，富江每次都把她欺负得极狠。
“可是……”
富江抓着季夏的手示弱道：“我的这里有点痛……”
视线追随着季夏的手，向下移动，落到皮质抹胸包裹的蓓蕾。
说时，富江还向下扯了黑色的抹胸，大白兔抖了几下，季夏的心也跟着抖了几下。
白嫩皮肤上勒出的红纹，让季夏看着心疼。
“你傻不傻？”
“不舒服了，就脱下来，怎么还穿着。”
季夏着急了，直接动手，越过富江的腰，摸到了拉链，一拉而下。
圆润的小脸，与惹人怜爱的丰满，挨得非常近。
解开束缚之后，啪地一声不是幻觉。
季夏红着脸退了出去，有个声音不停地在说。
我被富江的……砸中了脸……
她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