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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处不在的恶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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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天哪,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箴言》有那么多个小节?我的胳膊酸得快要抬不起来了。季夏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两只手搭在阿蕾莎的肩膀上,阿蕾莎半背着季夏。季夏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阿蕾莎,我们回去睡觉吧!”

阿蕾莎抱歉地吻了吻季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丽莎,是我连累你了,不过逃学是种不好的行为,我会告诉季月阿姨的。”阿蕾莎的小脸认真状,“还有,我会告诉托马斯叔叔,是你把他偷偷抽烟的事情告诉季月阿姨的!”阿蕾莎掰着手指头细数季夏的把柄。

季夏摆出了个死鱼眼,饶了我吧,我这个月的零用钱快要花光了,正等着下个月的救命呢。

唰!刚推开门,一盆凉水当头浇下,阿蕾莎为了不弄湿季夏的衣服,将季夏搂住,把水全部挡住了,结果当然是全身湿透了。不知道是谁将一大盆水放在门上,把门虚掩着。

又来了,看来是新花样?季夏把阿蕾莎带到女厕所里面,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套干的校服,对阿蕾莎说:“我就猜到会有这种情况,你说是不是啊,小阿蕾莎?”我真是太机智了!季夏一脸等着夸奖的表情。

阿蕾莎伸手摸了摸季夏的头,把衣服接过来,然后把厕所门关上。丽莎还是那么可爱呢。阿蕾莎大清早被水浇了个遍的郁闷也因为季夏而消退了。

阿……阿蕾莎摸了我的头,摸了我的头,摸了我的头。季夏的脑子不断地回荡着这句话。可恶,你个小阿蕾莎,竟然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季夏气鼓鼓地用小皮鞋可爱地跺了跺地板:“啊!我不管你了,阿蕾莎,你自己在厕所里呆着吧!”说完之后,季夏气冲冲地走了。

咯咯咯!阿蕾莎在厕所里面勉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话说这是阿蕾莎点亮了新技能——调戏丽莎?

笑够了,阿蕾莎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抱着季夏给她的干净衣服,把小鼻子埋在衣服里吸了吸。有股甜甜的奶香味,嘻嘻,是因为丽莎穿过吗?她愉悦地套上了衣服,心满意足地想要把厕所门推开,可门却纹丝不动。

“卢娜,这样不好吧?”(小声地)

“有什么不好的?胆小鬼,你害怕就到一边去!”

“可是,可是……”(诺诺地)

“埃莉诺,我再说一遍,给我到一边去,你是不是想让我看看你今天穿了怎样的小内内?”

埃莉诺反射性地把自己的裙子压住,然后一脸委屈地看着友人:“妈妈说卢娜这样做是不对的,卢娜不要欺负别人好不好?”

“少啰嗦!丽莎现在在课室里上课,她怎么知道我们请假上厕所做什么?”卢娜用扫把将厕所的门卡死。

“走!”卢娜将埃莉诺拖走。

阿蕾莎把门撞得嘭嘭嘭直响,然而凭她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把门撞开?无奈之下,她只好坐到马桶盖上,等着有人经过。

厕所里只有水龙头滴滴滴滴的滴水声,上面是惨白的天花。丽莎,快点来啊,阿蕾莎好害怕。阿蕾莎把脚也放在了马桶盖上,抱着膝盖靠着冰凉的墙壁。

“报告!”

“进来。”卢娜和埃莉诺走了进来。

经过季夏的时候,埃莉诺想要对季夏说些什么,嘴巴嗫嚅着。卢娜看到了埃莉娜的动作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威胁埃莉诺不让她把话说出来。季夏奇怪地看了看埃莉诺,似乎是发现了端倪:“喂!金发的,你上厕所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阿蕾莎啊?”怎么那么久也没有回来呀?

真够嚣张的,卢娜下意识地知道季夏在喊她。她故意刺激季夏道:“我怎么知道呢?谁有空注意无关紧要的人,也许是被人拐走了也说不定。怎么了,丽莎同学,你不是和阿蕾莎同学粘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倒问起我她去哪了?我想……”卢娜发出轻笑,“我想是阿蕾莎同学找到她的女巫同伴,然后不要你了,嗖地一声骑扫把飞走了也说不定。”

“你……”季夏怒目而视。

“丽莎同学,请问你和卢娜同学在谈些什么有趣的东西呢,可以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吗?”克里斯贝拉用教鞭敲了敲黑板,咚咚!

“我讨厌有人在我上课的时候说闲话,你懂吗?”克里斯贝拉没有见到阿蕾莎,心情分外明朗了起来。

“实在对不住,克里斯贝拉老师!可能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有些走神了。”我得去厕所找阿蕾莎。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幅画面,清洁工柯林将阿蕾莎按在小小的厕所隔间里,阿蕾莎无力地尖叫。

“我想,我需要去厕所洗把脸,精神一下。”说着季夏噔噔噔地小跑着想要出去。

“等等!”克里斯贝拉把教鞭横在季夏面前,“丽莎同学,在我看来,只有承认自己错误的孩子才能在上课去厕所方便。”她有意刁难季夏。

季夏噔噔噔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拿出了厚厚地一沓手抄本,把它甩到讲台上:“克里斯贝拉老师,我已经把《箴言》全部抄完了,这是我和阿蕾莎同学抄的,我们已经‘深深’地反省了自己的错误,请问我现在可以去厕所吗?”季夏已经忍不住在心里爆粗了,靠!小阿蕾莎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克里斯贝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伸手表示,请。季夏火速往女厕所赶去。

嘭!

“不好意思,你没有事吧?”柯林扶住快要跌倒的季夏,扯了扯衣服领子,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友好的微笑。然而那个笑容在季夏看来,恶心得简直想要吐出来。难道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吗,阿蕾莎还是逃不过她的宿命?

季夏悲怆得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但是她的心中仍然怀着那么一丝丝希望。她撞开柯林的手,踉踉跄跄地往女厕所冲了过去。

看着冒失地跑着的季夏,柯林嗅了嗅手上残留的味道。嘴角扯开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呵呵!多么可爱的小女孩。

“阿蕾莎,阿蕾莎,你在哪里啊?阿蕾莎……”季夏带着哭腔喊道。

嗯?本来垂头丧气地坐在马桶盖上的阿蕾莎兴奋了起来,猛烈地拍打着厕所隔间的门:“丽莎,丽莎!是你吗?你来找我了,我在这里,这里!”

季夏赶紧把卡在门上的扫把扔开,当看到完好无损的阿蕾莎时,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哇!季夏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撞到阿蕾莎的身子上,阿蕾莎不由搂住了季夏。

“呜呜呜!吓死我了,你这个笨蛋!”季夏扑在阿蕾莎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很快打湿了阿蕾莎的衣襟。笨蛋,大笨蛋!幸好你没有事,不然我该怎么办呀?

“丽莎不哭,好了,丽莎不哭。阿蕾莎是个大笨蛋,把丽莎惹哭了,都是阿蕾莎的错。”阿蕾莎看着眼睛肿得像个桃子的季夏,明明眼泪鼻涕都沾在脸上,却觉得她比以前更加可爱了。

“知道就好,快点回去上课。”季夏用她毫无威力的小拳头捶了阿蕾莎的胸口几下。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走啦,笨蛋。”

“哎!丽莎,等等我。”阿蕾莎小跑着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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