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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家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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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午后,困乏的季夏抱了颗又大又红的苹果卧在柔软的沙发上面啃着,另一只手提着一本漫画书。难得的周末,季夏当然不会浪费这种美好的时光。

“小季夏,去开门,我听见门铃声了。”季月正在把她那套许久不用的茶具搬出来。

谁呀?难得的放松时间啊。季夏把苹果叼在嘴里,提着漫画书去开了门。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外面站着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你好,小丽莎!周末过得愉快吗?”克里斯贝拉带着自然流露的慈祥的微笑。

“妈妈,我回卧室了。”季夏转身就走,进房间把门锁上了。

季月一个人毫不费劲地单手托着一套漂亮的紫砂茶具,她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克里斯贝拉,脸上马上变成一种公式化的笑容:“周末好,格蕾斯彼老师,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季月没有邀请克里斯贝拉进来的意思。

克里斯贝拉也不打算征询季夏的同意,直接踏入了她家大门。克里斯贝拉漫不经心地踱步,四处打量季夏家的装潢,随意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看似无意地提了句:“您就是丽莎的母亲了吧?”

“你如果说的是季夏的话,那么我就是了。”季月把那套有些笨重的茶具放在接待客人的茶几上,直接坐了下来,她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来意不善。

“那么,丽莎的母亲,请问您知道您的女儿在学校里干了些什么吗?”克里斯贝拉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夏,“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

季月拿出了一只精致的茶杯,用手把玩着,细细地描摹着上面的浮纹,她的脸色不变:“不介意喝杯茶吧?”

“当然,我的荣幸。”克里斯贝拉自觉地寻了季月对面的位置坐下。

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炭炉,季夏提了一壶清水放在上面,打开了一把纸扇,上面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墨龙,奇异的是,此龙每个脚掌上都有九爪。季夏用这把纸扇慢慢地给扇着冒着火星子的炭块。

“丽莎是个很好的孩子。”

“我的女儿我自然知道。”水壶的壶嘴冒出了丝丝白雾。

克里斯贝拉被抢白也不生气,继续说了下去:“孩子都是一张干净的白纸,以后变成什么样的人和她和什么人在一起有着密切的关系。”

仿佛没有听见,季月用热水壶往一个大茶缸注水,不紧不慢地烫杯子。她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我的女儿和谁呆在一起,我还不清楚吗?”言下之意是,你没有资格来指点我的家事。

“那么,托马斯太太,你知道丽莎在学校打人了吗?”

“小孩子打架闹着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季月用茶匙往茶盏里添茶叶。

克里斯贝拉把她的提包放在茶几上,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她可是让别人的鼻子流血不止了。”

“麦克,对吧?他的父亲是,呃,玛尔斯*埃迪森,是个矿场老板,格兰大酒店附近那个加工场好像也是他的吧?”季月将茶杯排成了品字形。

“没想到托马斯太太对玛尔斯那么了解。”克斯贝拉,解下了右手的黑色绒毛长筒手套。

“业务纠纷罢了,小生意,不足一提。”季月嫣然一笑,“男孩总要有点气量,人没有事就好了,女孩活泼一点也是好的。”

正在炉上烧的水壶的壶嘴喷出了浓烈的水蒸气,看起来快要开了。

克里斯贝拉拉开了放在桌上的提包链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将封口揭开,拿出了一张信纸:“这是您女儿写给阿蕾莎的信,我想您肯定有兴趣看一看信的内容。”她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季月将信拿上来,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内容,她的眉头时展时舒,末了,她又恢复了那种公式化的笑容:“嗯,写得很好,应该能打动小阿蕾莎的心。”

“哦,难道你不感到诧异吗?”克里斯贝拉用失礼的眼神看着季月,仿佛见到了一个怪胎。

季月将手伸进茶缸已经放温了的水里净了净手,用布擦干。

“有什么好诧异呢?”水壶烧开了,季月将茶盖挪开,将沸水沿着茶盏边缘缓缓注入,然后用茶盖把浮起来的沫子刮去。

克里斯贝拉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着急地质问道:“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子,我的主啊,一个女孩子竟然给另一个女孩子写这样的信。”

“那又怎样?”季月开始把第一次沏茶的水倒掉,将茶盏里的水倒在茶盘里,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茶香慢慢弥漫开来。

“就算这封信是她写的,又怎么样?”季月开始正视克里斯贝拉,“对于父母来说,只要孩子幸福就够了,不是吗?其他人的话,我需要理会吗?”

“这是违悖伦理的!上帝在创世之初,就已经规定了这样的法则,亚当和夏娃结合,然后才有了人类。”

“格蕾斯彼老师,首先,我不信上帝。”季月把温度降了些的水重又注入茶盏,满至八分,将茶盖合上,往茶盖绕圈加了一些水,“其次,我听说你还是天佑会的主教,请问有这样的事吗?”

克里斯贝拉有些警惕了,小心地刺探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季月的脸上有了莫名的笑意,“只是嘛,我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天佑会的事,说起来嘛,这事还和埃迪森先生(麦克父亲)有关哩!”

季月斜瞥了惴惴不安地克里斯贝拉一眼,接着说道:“我在中国的朋友,发现了有些不好的东西被人从海上偷运进中国了。”季夏的笑变得有些恶劣,简直和季夏想要捉弄别人时的笑一模一样。

“哦,是些什么东西呢?”克里斯贝拉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啊,好像是一种新型毒瓶。据说比鸦鸭片还厉害呢。”季月转了个弯,“它的名字叫做白色克劳迪亚(她把这个名字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好像和你们天佑会有关呢?克里斯贝拉主教,人认为呢?”

“谣言都是不可信的,我有事先走了,和您的谈话十分愉悦,下次有空再叙。”克里斯贝拉将手套匆忙地塞进包里,起身直接走了。

“喝杯茶再走也不迟。”季月“可惜”地挽留道。克里斯贝拉连那封信也忘了带走。

茶沏好了,斟了三杯,茶汤澄澈,芬香扑鼻,季夏泯了一口。好茶就应该给好人喝。

她满意地把杯子放下,转身去喊季夏:“小季夏,喝茶了。”

“好的,我就出来。”一阵噼里啪啦地响声。

达利瓦正在为阿蕾莎织围巾,阿蕾莎在睡午觉,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我这就开门。”门开了,“请问有什么事吗(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姐姐?”

“亲爱的妹妹,好久不久,怎么了,不欢迎我吗?”克里斯贝拉没有离开,而是去了阿蕾莎的家。

“请进。”达利亚把放在门框上的手放下,又把门打开了些。

克里斯贝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占了达利亚之前坐着的椅子。也许是因为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达利亚的家并不如季夏家那么精致,一张有些看着有些陈旧的圆木桌,上面铺了张桌布,寥寥几张椅子,倒是地板擦得很干净,可惜被克里斯贝拉的鞋印玷污了。

“姐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达利亚拘谨地站在克里斯贝拉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我愚蠢的妹妹。”克里斯贝拉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早就告诉过你,她(指阿蕾莎)会给我们带来灾祸。”她从达利亚对自己的畏惧中,获得了愉悦。

“她来学校不到两个月,就使一个品行端正的男孩的鼻子受伤了。”达利亚紧咬着下唇,“还迷惑他人,使丽莎*古奇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主啊,这可是会下地狱的。”

达利亚的嘴唇被她咬得出了血:“不会的,我不相信!阿蕾莎怎么会迷惑小丽莎,而且她们才那么小。”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克里斯贝拉翻了翻自己的包,这才发觉信落在季夏家里了。她也不急,她认为自己吃定达利亚了:“本来是有一封信的,不过落在托马斯太太那里了。你可以过去看看?”

接着,克里斯贝拉站了起来,她慢慢走近她的妹妹,边走边说:“愚蠢的妹妹,难道你也被迷惑了吗?如果不把恶魔扼杀在摇篮里,你还想着等她成长起来将我们毁掉吗?现在发生的事就是征兆!”她每吐出一个词就加大一丝力气,最后竟像是在咆哮。

我该怎么办才好?达利亚悲怮得几乎无法呼吸了,几欲瘫倒在地上。

“克里斯贝拉老师,想不到又是你啊!”季月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两只手各拈了一块绿豆糕。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季月,你又想干什么?克里斯贝拉已经对季月产生了一定的恐惧。

“正好,可以把我给你看的那封信带过来吗,托马斯太太?”

“信,什么信呀?我根本没有见过,你应该记错了吧,克里斯贝拉主教?”季月笑**地将左手拈着的糕点扔进嘴里。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季夏已经死了不下十万遍了。

“对了,我听见别人说,玛尔斯的工厂好像出事了,一些货被人扣住了,你不过去看看吗?”季月将右手的绿豆喂给达利亚,心疼地掠过了上面的齿印,今天她特地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色旗袍。

“达利亚,我们下次再见,愿主保佑你!”克里斯贝拉摔门出去了。

季月将达利亚脸上的眼泪抹了去,说:“我泡了茶,做了些糕点,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尝尝,顺便聊聊天。”

“好的,我可以把围巾也带过去吗?”达利亚指了指为阿蕾莎织的那条小围巾。

“当然……可以,走吧。”季月勾住了达利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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