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走在荒漠当中,雨泽问道。
把玩着手里小巧的炼丹炉,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七界道,“接下来我们去一趟欢喜宗,解铃还须系铃人,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你的体质问题。”
“不先去救您的本体吗?”雨泽问道。
七界答道,“不急,我的本体被困的那个秘境每六年开放一次,我是在上一次秘境开放的时候被本体丢出来的。”
也就是说距离下一次开放还有六年,难怪师傅说不着急。
七界继续道,“接下来的时日主要是好好修炼,那个秘境只有金丹和金丹以下才能进入。”
雨泽疑惑道,“可我现在已经金丹巅峰了,再修炼就要进入元婴了,那样的话不就没办法进副本了?”
七界看向雨泽道,“你傻啊,咱的本体还是化神呢,她不照样进去了?秘境又不是人,压一下修为就可以骗过去啦。你元婴修为压到金丹,自然要比正常的金丹强者厉害,咱的本体化神压到金丹,进去几乎是横扫里所有人,谁都抢不过咱的本体。”
好像,有道理?
“那你的本体是怎么被困在里面的?”雨泽好奇道。
七界一下子呆愣住了,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她敲了几下脑壳子疑惑道,“不知道,咱只记得本体遭遇了某种意外,不得不爆发全部的修为,违反了秘境的规则,就被困在里面了。但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咱完全记不起来了。”
这个分身一向傻里傻气,记不得东西属实正常。
于是雨泽又道,“那秘境到底是什么地方?以师傅的修为不能强行挣脱吗?”
七界道,“是人族和妖族的交界处。”
七界这么一说雨泽就明白了,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从理论上来说和下界完全隔离的上界掉下来一个妖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飞升的妖族一位老祖。
眼看那位老祖法力尽失,肉体残缺不全,估计是活不成了,这样一个现成的资源谁不想占有?
毕竟大家的目标都是飞升,但飞升之后上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却只有一些古老的传说有所记述,并且还都是语焉不详。
有个现成样本,就可以从他嘴里撬出飞升的经验,上界的情况,就算这样本死了也可以分析尸体,照样能得到很多情报。
那时还没有朝廷,人族的修士自发集合起来,与妖族的修士为争夺仙体大战一场。
那场大战,不知有多少人族和妖族的大能陨落,那里的地形被彻底改变,气候也发生了永久性异变,不少大能死去的怨念化为幽魂恶鬼至今在那片区域徘徊。
因此那里又被称为古战场。
最后,大战终结不是因为双方分出了胜负,而是因为仙体发生了变化,化成了一方秘境。
之后,人妖双方又为这秘境的归属问题大动干戈,血染疆场,谁都不肯让步。
实在是打累了,于是双方订下盟约,首先是禁止炼虚及炼虚以上的修士靠近这里,因为炼虚修士可以强行打开秘境,进去一探究竟,双方都害怕对方抢先。
然后是每年双方都会组织强者去探索秘境,另一方不得阻挠,但这一规矩只限于外部,只要进入秘境,便可以随意动手。
秘境里造成的伤亡,出来之后不许寻仇。
当然,这纯粹是扯淡,只是不会公开说是因为在秘境里怎么怎么样而寻仇,私下里寻仇的不再少数。
既然是那个地方的话,那确实要提升实力,寻常金丹的力量在那里根本靠不住,而且不只是要小心妖族强者,有时候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人族内讧也不罕见。
不少人反而不是死于妖族手中,而是死于身边的同伴。
之后几天,七界带雨泽去欢喜宗走了一趟,对于雨泽这个情况,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靠修为压制,或者与男子**,再就是找到对应血脉进行炼化。
不过对于雨泽说的咒印会让她对平息咒印的人产生依赖性的说法,欢喜宗表示咒印并没有这个效果,可能是在靠对方的血液平息欢愉的途中,身体记住了这种舒服的感觉,也就是满足了。
平息咒印不是说吸取精血之后一下就没事了,或者让愉悦的感觉逐渐消退,恰恰相反,欢愉会越发浓厚,直到因为摄入足够的量得到满足之后,才会退却。
而这个过程被身体记住之后,就会导致雨泽所说的所谓依赖感。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她可能对陈维桢有点上瘾。
雨泽·呆滞
六年后。
由于血肉神教六年前在三环市的所作所为,三环市的地基不再稳固,稍不注意就会有哪里塌陷下去。
地面上已经不能在承担颇有重量的事物了,比如一座城市。
没办法,朝廷只能安排三环市的民众先到其他地方居住,然后找来强大的修士研究怎么修复城市地基。
而随着整座三环市的搬迁,三环市的国学院也被暂时弃置,里面的学生都被调到了附近城市的学院上课。
至于之后三环市的地基有没有被修补好,居民有没有搬迁回去,陈维桢就不得所知了。
从小在陈家的长大的他,对于三环市并没有留恋。
此仇已报,不愿重回故地。
他也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追赶上雨泽,不能让师傅再把他扔下了。
利用师傅留下的丹药配方和练功心法,陈维桢发了一笔小财让他可以支撑自己的学业,并在六年的时光里到达了筑基巅峰,还差一步突破至金丹。
有时劳碌之余他也会想想,不知这么久不见了,师傅现在如何?什么修为?
然后就又开始勤学苦练了。
同龄的其他学子基本就没见他休息或有过什么娱乐活动,不知不觉间,陈维桢身上有了修炼狂魔,武疯子之类奇奇怪怪的绰号,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终于,六年后,他学业有成,修为可嘉,在顺利通过文试,武试,殿试之后,陈维桢顺利地进入了太学院。
陈维桢表示,说好的做官呢?咋个还得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