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补充道,“因为她里面···”
七界话还没说完,就见雨泽迅速化为一道水流冲到七界身上,然后又化为原形。
陈维桢就见雨泽一手捂住七界的嘴巴,一只手勒住七界的脖颈,双腿锁住七界的腰腹,整个人向下用力靠在椅子上。
雨泽吃力道,“师傅你一定累了吧?弟子学了新的按摩手法,给您好好享受享受。”
陈维桢慌忙道,“师傅快住手啊,师祖,师祖翻白眼啦!”
“放心,你师祖好得很!”
“师祖开始留遗言啦!她正在用手指蘸着汤水写凶手是雨氵···师祖断气啦!”
片刻后,七界萎靡不振地坐在饭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喝着碗里的粥,雨泽则坐在七界对面,恶狠狠地瞪着她。
陈维桢则坐在雨泽旁边,有些担心地看看七界,但也不敢去安慰,生怕惹师傅不开心了。
七界絮絮叨叨道,“师门不幸啊,辛苦拉扯大的徒儿翅膀硬了,开始欺负师傅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苍天啊,大地啊···”
雨泽那叫一个青筋皱起,这傻分身来来劲了。
于是她道,“师傅,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应该不是单纯来蹭饭吧?”
这转移话题果然好用,这个傻分身是单线程思考模式,说起一件事就无法思考另一件事了。
听到雨泽这么问,七界正襟危坐道,“那个秘境快要打开了,应该就在一周后,准备去救我的本体吧。”
听到七界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雨泽也严肃了起来,“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请假。”
这段时间雨泽打算蓄积力量,收集闯秘境需要用到的东西,比打算再分心去教学了。
听到她们的对话,陈维桢道,“师傅,师祖,你们说的那个秘境,我能去吗?”
七界问道,“你现在什么境界?”
陈维桢道,“金丹初阶。”
七界道,“倒是刚刚达到准入标准。”
雨泽则斩钉截铁道,“不行,维桢你不能去,那里面比你想的要危险的多,在里面师傅也不一定护得住你。”
“可是,师祖不是说···”
雨泽一把扣住陈维桢的手腕,盯着他目光灼灼道,“你只是达到了准入标准而已,也就是最低标准,你知不知道你师祖的本体可是化神啊,那样的实力都被困在了秘境里面,你一个小小金丹去了能做什么?”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陈维桢垂下头道。
见陈维桢答应了,雨泽也就松了口气,她就怕她不带陈维桢去,这孩子自己偷偷跑过去。
七界打算离开的时候,陈维桢已经先离去了,毕竟他还有明天的课要上。
七界道,“小雨泽,咱要走啦,你这几天多准备一下。”
雨泽不耐烦道,“知道啦师傅,放心吧,我不会忘的。”
跟这个傻分身在一起,到时候进了秘境,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雨泽心道。
七界翻开窗子就要跳出去,雨泽心说这师傅咋不走正门呢?
七界一脚踩在窗台上,一手打开窗子将要迈出去,想了想又转过头来道,“小雨泽,这段时间多关注一下小维桢吧,我担心他会做傻事。”
“师傅,你就别瞎抄心啦,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七界道,“小雨泽啊,凡事不能太自信,你就没有发觉小维桢一直对力量都有一种特殊的追求吗?”
雨泽刚想反驳,但又想到了和陈维桢的点点滴滴。
在陈府的时候,雨泽为陈维桢准备药浴,陈维桢说他不在乎变男还是变女,甚至不是人也无所谓,只要有力量,怎么样都行。
在三环之灾发生的时候,面对拥有笼罩整个三环市力量的邪魔幼体,陈维桢有些失神。
之前分别的时候维桢说会追上自己,结果再次相遇,他俩的差别更大了。
“维桢他···确实有我不太了解的地方。”雨泽坦然道。
七界道,“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啊,你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小维桢呢,又是那种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的性格,你们俩在一块,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等事情发生的话怕就不可挽回了。”
“师傅,你是说?”雨泽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不是非常清楚。
七界道,“你呀,看着精明,但在一些小事上就不太想得明白。你之前说不让小维桢去那个秘境,他···”
“师傅是说维桢会偷偷跑去?”雨泽打断道。
七界道,“当然不会,你既然说不让他去了,他肯定不会去。但是他本来就非常在意自己的实力问题,这次不能去的原因又是因为他太弱小了,偏偏你这么说后他又是那个反应。雨泽啊,我觉得你这两天要是没事就多去看看小维桢吧。”
那个反应,哪个反应?
雨泽回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雨泽还想再问两句,就见窗帘飘荡,七界已经离开了。
离开后的七界赶路途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小雨泽说才没有觉得好吃是指什么?某种美食吗?怎么就忘了问一下她呢?有好吃的不和师傅分享的小雨泽是屑。七界默默想道。
下次见面一定要问清楚。
雨泽请假之后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陈维桢除了中午会过来给她做饭,基本上一整天都不会来了。
雨泽就算去问,陈维桢也只会说是课业上忙。
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
思前想后,雨泽决定还是去看看。
但是出去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陈维桢在哪里,之后雨泽又去向学院老师,同学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最近太学院举办了个活动,叫青年修士大赛,一年生到三年生都能参加,依据不同的名次有不同的奖励,而这个活动陈维桢也报名参加了。
并且这个时间刚好有他的比赛,所以才学院哪里都找不到。
闻言,雨泽赶忙去了学院竞技场,一眼就在十多块擂台上看到了陈维桢。
陈维桢的对手武器是一把重剑,剑身和剑柄加起来的长度超过一人高,而宽度也有一人宽。
陈维桢则空手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对手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