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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话 【密钥】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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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尔德来到了这栋二层楼房的门前。

她的盟友去查看一直在跟踪他们的两个人了,莎尔德认为那两个家伙多半会被杀死。

“……真是个相当的怪人。”

如果不是因为目的相同、都是要毁灭【密钥】的话,莎尔德说什么也不会和这种强大无比、又难以捉摸的家伙合作。

说到底,她现在完全没有体会到合作的感觉,和这个男人行动跟【黑耀剑】的同伴们作战时完全不一样。

——不过绝对不能把头儿她们牵扯进来。

她在心中这样想着。

即便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摧毁【密钥】,也不该把她们牵扯到这种危险的事情中——【密钥】所召唤的恶魔实在太强大了,莎尔德完全不认为自己和同伴们与其作战后还能全身而退。

但现在,她可以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合作,对方有着秒杀恶魔的强大实力,虽然隐隐感觉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但至少要好过把其他同伴牵扯进来。

“环境意外的不错。”

莎尔德推开房门,进入到了楼房内部。

屋内的环境意外的整洁,和贫民窟的其他建筑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而且也不存在她想象中的会出现的各种让人看了头皮发麻的奇怪图案——不久前在那个恶魔出现的地下洞窟,那里面的各种诡异布局仍然让莎尔德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那么,就让我杀死第一个【密钥】的骨干成员吧……”

这位刺客低声说道。

………………

(作者的话:尝试第一人称写个疯子,以下内容只是一个疯子观点,完全经不起推敲,逻辑啥的也很混乱,各位看个乐子就好,切勿以为真,别带入进去了。)

我原以为,这个世界的本质是彼此相互吞噬、胜者汲取死者养分来壮大,然后强者会变得更强。

但我错了。

他人的剥削与压迫以及可能存在的正义不是一切。

……不,这种事根本不重要。

说到底,我们人类所一直做的各种事,根本毫无意义。

荒唐事时时刻刻都不断发生着,欺凌压迫也好、打着正义的名号肆意夺取他人性命也罢,贵族统治并愚弄着平民,国与国之间不联合抵抗异种族而是相互征伐,邪恶肆意蔓延但真正的正义却十分微弱。

这一切的一切,我们人类所造就的这些……要我说,全都是狗屁!!

啊、当然,我自己本身的存在也是个错误、同样是毫无意义的——但幸好,后来我遇到了伟大的【密钥】。

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蝼蚁般的人类,每日重复着无意义的琐碎事,什么爱情、亲情在我看来什么也不是。

许多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疯了,但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这些家伙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走向死亡这一事实呢?

所以人类存在的必要在哪里?

当人生抵达了终点,也什么也无法带走,正如同刚刚降世时一样、什么也没能带来。

我想不明白,但我没日没夜的思考,母亲为我做的饭我也吃不下,父亲经常动怒,说我应该做些正经事,而不是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胡思乱想。

我笑了,他们真是愚蠢,连一点事情的本质都没察觉,父亲总说我跟行尸走肉一样,但我看来,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每日为了所谓的“未来”而奔波,却被人类自己本身赋予了价值的“钱”支配了生活,然后等到自己无法完成想做的事情之后,就寄希望于孩子身上。

啊,或许这之中有幸福的身影,但我不认识它,或许是因为我从未见到过的原因。

所有的人类最终都会走向死亡,我们和那些传说中永生的精灵不一样,只能徒劳一生死掉,然后下一代继续重复如此的生活。

有时候,我真羡慕其他的异种族……但是我已经是人类了。

人类究竟是怎么诞生的。

这件事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圣神教里描述的那样、是被所谓的圣神创造的。

我在陷入了整日的混乱思考后,没有多久,我就离家出走了。

我尝试寻找人类存在的意义,因为我们不可能是就只有诞生和死亡,中间的过程或许会有什么。

于是,我在王国的各个地方游走,经历过被魔物杀死的危险,但我完全不害怕,毕竟死亡这种事说白了和诞生一样,只是所谓的对立面而已。

吾辈存在的意义,我真想得知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

我见过了许多许多的人,他们有的看起来活的十分满意,有的则失心落魄,但这些人不管怎样、他们死之后就只有腐烂的结局而已……噢,也有可能变成不死者就是了。

而且我最终断定,我遇到的这些人、他们的存在没有意义。

他们的人生不会给他们自己带来任何东西,当他们死去时就什么都没有了,人生之中经历的一切也都化作虚无。

在还活着的时候或许能给别人带来影响,但是那些受到影响的人、他们死去后也一样什么都不会带走,也就相当于没有受到影响。

实在太可悲了,除了生,就只有死。

果然,人类的存在不仅仅是没意义的,更是错误的。

而且,或许其他种族的存在也一样是错误……但我不是那些种族,无法感同身受的去了解他们。

我是人类,尽管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因为思考而变得越来越混乱,尽管越来越多的人对我避而远之、说我是纯粹的疯子,但我依然明白,他们只是在害怕我说出真相,拒绝理解这些事实罢了。

我奔走在四处传播着事实真相,结果却迎来许多人的一顿暴揍,真是可悲的人们……除了挥动野蛮的拳头,他们连接受事实的心都没有。

后来,我到了王都普德瓦,这个王国最伟大的城市。

但是这里的人和其他地方一样,都对我的话当作疯言疯语,我尝试唤醒他们认知到人类的存在是错误的、是没有意义的,结果这些所谓居住在伟大王都的家伙,和其他任何地区的人没有任何不同,完全一样。

不过我绝对不后悔来到这里,即便我曾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卫兵抓到了监狱。

因为在这个地方,我终于找到了和我有相同想法的人,他们和我一样,都认知到了人类的本质与真相。

只是那些人似乎认为我的想法比他们还要极端可怕,但我不在意这些小事,他们能和我有相同的思想这件事本身就足够了。

啊……伟大的【密钥】,这是多么浪漫的名字,加入到了这个组织的人,毫无疑问都是通过钥匙打开了锁,然后察觉到了人类的本质。

我们所有人一样,都认为人类的存在没有意义,所以,就将其毁灭掉吧!

其他种族是否该存在于世界,我们不清楚、因为我们是人类而不是精灵、亚人什么的。

之后我被派遣到了王都的贫民窟,在这里统筹管理着所有【密钥】的最底成员。

老实说,这些人让我很失望,他们基本上只是些亡命徒、或者是活着就只是为了一口饭吃的毫无理想的家伙。

管理这样一群没有认识到人类本质的家伙,对我来说实在太枯燥了,而且甚至还有人抱怨,说自己被一个疯子管着……这种家伙已经被我送到总部,将他活祭了。

然后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有多少年,因为我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除了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毁灭人类的伟业罢了。

终于有一天,其他人找到了召唤恶魔的办法。

没错,为了将人类这种无意义且错误的延续终止,我们一致认为有必要借助外力。

所以多年以来,我等全力的钻研将恶魔召唤于世,也终于获得了进展。

但这需要大量的活人,因此我不得不在贫民窟里绑走一些无关紧要的家伙,王都的卫兵似乎也不怎么在意那些人的生死。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到了现在、到了今天!

恶魔终于要出现了。

最近有一位属于【黑耀剑】的金刚级冒险者……听说是叫莎尔德的家伙,疯狂的猎杀着我们的成员。

然后经过了商讨,我等决定尝试召唤恶魔,这个结果也毫无疑问成功了!

可惜,我没办法去总部通过魔道具去看恶魔破坏周围一切的那幅壮景,因为贫民窟的成员们的离不开我的管理,所以现在就只能待在这栋楼里。

不过我能听到,也能看得到那冲天的可怕烈焰,它吞噬着、燃烧着一切,真是让人心醉的画面。

只要我等接二连三的不断召唤恶魔,就一定能终止人类的延续了,也能结束这个世界的荒唐了。

那是多么美妙的愿景……

但可惜,我看不到了。

这就是所谓的走马灯么……

不过,人除了诞生,就只是死亡罢了,这其中的任何事情都毫无意义。

我死掉后,我所做的这一切对“我”来说就不存在了,甚至“我”的概念本身都是虚无的、是伪命题的。

不过太奇怪了,这算是作为人类的与生俱来的感觉吗?

我总觉得自己有点不甘心,还很害怕……

“没有任何遗言吗?”

这个名叫莎尔德的家伙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将短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她要杀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走马灯,也无法理解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惧和不甘。

但是,死就死吧。

我的一用力扭头,本身抵在脖子上的短刀就划破了喉咙,大量的鲜血喷涌,意识尽归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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