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滋追问道:“搞错了?这不是泻药,又是甚么药?”
“咳咳……是某位朋友用魔法研制的……”
“怎么啦?说话那么小声,根本听不到。”
雷斯望望眯眯笑的莫妮卡,以及一脸疑问的塞娜,只好凑近沃滋耳边小声说答案。
“甚么?这是春唔唔唔唔唔……”
“嘘!别吵!”
可是已经太迟了,塞娜追问道:“‘春’甚么啊?所以到底是甚么药?”
莫妮卡拍拍她的肩膀,温柔地摇头笑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会比较好。”
“诶?为甚么?”
“雷斯、沃滋,还不快点洗锅?洗完我们就回去出发了。”
“是!”“是!”
“诶?不对哟!那不是泻药的话,又是甚么药?”塞娜紧张道:“莫妮卡,下药行不通的话,我们要不要准备后备方案?”
“说的是呢,那个就包在我身上吧。”
既然莫妮卡夸下海口,雷斯他们即时安心又放心。可怜的艾莉卡甚么都不知道,犹在营帐那边默默祈祷,希望计划顺利。
齐瓦收拾营帐时,不忘向艾莉卡道谢。
“谢谢艾莉卡小姐。”
“谢……谢谢我?”艾莉卡不记得自己做了甚么好事值得对方道谢,她昨晚还在想如何毒害他们呢,不免错愕万分:“为何突然感谢我?”
“那本《艾森特豪古萨加剑术》真是太厉害了,越是钻研探究,越是觉得发明者是不世之奇才。托他的福,我的整体修为,又更上一层楼。这都是全赖艾莉卡小姐赠书之福!”
“哦……能够练得上,自是好事一件。”
这几天路途上只要有空,齐瓦就拿书出来,一边看一边背,然后提剑照着上面的指示比划。听他这口气,似乎修练的进展良好。
佣兵团POWERUP,要是再对上弥撒派的人,自然是更加有利。偏生自离开泰文西城后,他们就销声匿迹,完全没有再出来搞事。结果佣兵团变得更棘手,反而妨碍自己的行动。
等莫妮卡他们回来会合,物资都锁在车中,大家只带必备的行李,便出发登山。为安全起见,莫妮卡顺便布置魔法,让车辆不会随便被别人窃走。
“师父不是能够将车辆收进异空间吗?”
“那魔法太耗魔力,为安全起见,我想保留多少实力。”
莫妮卡话中另有意思,让艾莉卡觉得是次登山之旅,格外多变数。不过人都到山脚了,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不登上去也说不通,只好见步行步再想办法。
艾莉卡也不是无勇无谋,她甚至考虑若然莫妮卡都搞不定佣兵,她直接装死趁乱逃走。反正唤醒古龙的魔法早就背得滚瓜烂熟,那怕只有她一个人都可以搞定仪式。
说起来就有气,都好几天晚上,也见不到西芙伦。还想快到雷德山前,向她报告旅途上发生的事。岂料她人既不愿入梦,自己又没有联络她的手段,结果双方完全没有见过面。把新婚妻子冷落在一边,晚上一个人在无所事事地虚度光阴,既无人握住我的手给予安全感,也无人抱住我给予温暖,有够伤心的。
“亏她说甚么娶我为妻,又说要宠我,结果人都见不到,还谈甚么宠啊?”
就算是前世那边世界,恋人分隔异地,都可以用手机聊天诉苦。偏生这边没有手机,就算有手机也找不到处身异空间的魔王,惟有自叹倒楣,错信他人。
“西芙伦没有想过我会被杀吗?万一来路上途中死了,她直接来地府找人吗?”
一边行走一边自怨自艾,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奇怪。自己是甚么时候开始,自我认知定位为西芙伦的妻子?像人妻那样对“丈夫”评论挑剔?
“真是的!我我我可没有说要嫁给她啊!”
发脾气间脚步转重,佩菲娜趋近问:“艾莉卡小姐好像在生闷气?”
“对哦!”
柏拉蒂担心问:“难道身体疲累吗?需要休息吗?”
“不需要!”
才登山不到半小时,现在还只是走在一条略微上斜的石路,体力可是绰绰有馀好不好?就算是养在深宫中,艾莉卡的体力亦未至于如此不济啊!
艾莉卡依据游戏的记忆,一边行走一边探路。幸好山道变化不大,很多场景连一草一木都没有特别大变化,所以过程十分顺利。反倒是跟在身后的佣兵及魔法师,越往上走越惊讶。怎么前面的小女孩会不走大道走小路,甚至要求劈开草丛踩往无人处。
大约两小时后,山的斜度越来越大。四岁小孩的体力终究有限,艾莉卡总究双腿发软,走不动了。于是费妮珍主动抱起她坐在肩上,听她指示继续前行。进入山腰后,已经处身茂密的丛林内,地上也不见有人踩过的路。艾莉卡只得辨识树木、石头及山坡,勉强判明方向,导致行走速度越来越慢。
“这边先等一等……往后退回去……那株树和石头的夹角……支部长,麻烦绕那块巨大岩石转一圈……好,停,往这个方向一直走,走到底应该有一个小水塘。”
艾莉卡频繁地指明方向,没多久就觉得很奇怪:说好在早餐中下泻药呢?为何费妮珍他们全部都没事?不是应该大叫“我已经不行啦”然后宽衣解带恢复祖先本性跳入草丛奔放自由吗?怎么每个人都健步如飞一脸从容啊?那些泻药其实没有效对吧?骗鬼的必备神药!
费妮珍依照艾莉卡的说明走到林荫中,果然见到一个小水塘,水面上浮满落叶,别有一番寒意。太阳被树冠遮蔽,众人只能凭个人感觉,估量时间接近午间,决定在此处休息一顿,同时吃午餐。
艾莉卡趁众人忙碌堆石捡柴透火时,跑过去抓住塞娜到远一点的地方:“不是说好下泻药吗?为何那些佣兵完全没事啊?”
“我……我都不知道……不如说我根本没有下,不,是下的份量太少。”
“到底是甚么一回事?”
塞娜老实便将事件的经过说出来,听到雷斯只说“春”字,以及莫妮卡的反应,艾莉卡猜到几分。
“塞娜今年几岁?”
“十……十二……”
“还没有男朋友?”
“没有。莎莉为何要问这些问题?还有你的表情很奇怪……”
“原来如此……不知道亦情有可原……”
药名含“春”,粉末调入水中化成乳白色又黏又稠的浆液,还会发出浓烈的腥臭味。此物让雷斯及沃滋尴尬,莫妮卡不敢言说,那末答案只有一个——
春O,又或者叫O药,总之就是那些东西!
“可恶的雷斯!还以为他是甚么正人君子,原来都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