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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 平衡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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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卡,那本《亚杜利传奇》只是坊间作家杜撰的小说,入面的内容不可尽信。”马洛克适时趋前,向女儿说明道:“斯拉坦家族确实会在上阵杀敌时,将敌人的手掌斩下来,然后带在身边。不过他们真的单纯视为平安符,有趋吉避凶之意。”

“咦……真的?”

沙勒娜半眯起双眼,她头一回认真打量公主,冷淡回答道:“国王所言对极。”

塔拉玛从旁微笑问道:“艾莉卡已经能够读《亚杜利传奇》吗?”

“对哦,那本小说很好看!”

方才沙尼奥一个劲地与国王及宰相对呛时,沙勒娜最先发现艾莉卡的反应微妙不对劲。原先料定看见礼物盒内那对断手后,这位小公主必然吓得哭哭啼啼,大出洋相。然而艾莉卡却一动不动,冷静地注视断手,随后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发表惊世骇俗之辞,说当成鸡爪子来料理。再乍看之下非常无知,却成功打断会场内的气氛,不由得令沙勒娜暗中惊疑。

正正因为先破才得以后立,公主固然童言无忌,国王明面训斥公主态度实则暗处抬了一手,再加上王后夸赞,三者一往一来间,居然轻松消弭剑拔弩张的姿态,使聚会回归轻松的气氛。再倒打一耙,利用斯拉坦家族习惯携带的断手装饰,暗示为战时食用的干粮,说不生气当然是假的。

“你……你……”

沙尼奥听出国王话中有话,心想这分明侮辱自己的家族。正欲发作时,沙勒娜先一步拦下来,禁止弟弟继续说话。

《亚杜利传奇》乃民间人创作的小说,风行多时。书中的主角亚杜利,乃是斯拉坦家族的祖先,王国家传户晓的英雄。内容大抵据本人生前事迹改编,却不免受阅读群众考虑,擅自于中间添油加醋,混入一堆迎合读者口味的内容。他们带兵打仗,至多将敌人的血涂在身上,以达至震慑敌军的作用。何曾会吃人肉喝人血,做出如此发指之事?

偏生这部小说一纸风行,这位小说家胡言乱语,也变得妇孺皆知,令他们家族上下蒙上不少误解。

理所当然国王的说话,无疑正面抨击该部小说的内容。然而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搞不好对方乘胜追击,借小说内容发挥,引出更多关于斯拉坦家族的话题,企图乱枪打鸟扰乱风向。身为臣子,没必要像小孩子般,为一部半虚构的小说与国王争论不休,以致偏离了重心。沙勒娜很快决定,暂时收起攻击的意图。她向公主恭谨低头问:“公主不喜欢这份礼物吗?”

艾莉卡心想做人要留一线,现在又不是置身在战场,没必要赶尽杀绝,正好借此来作下台阶:“能够带来好运的东西,当然好喜欢!谢谢!”

生日会的主角都没有计较,其他人更无资格说话。至于那对断手是不是真的能够为佩带者带来好运,早就显得无足轻重。找到下台阶,两边各退一步,完满解决事件。

“呼……四大家族的人都应付过了……好累。”

因为仍然有上贡者,所以她还不能倒下来。接下来是双翼教的人,代表是位处王都的总教师优尼可。

双翼教信仰天使艾黛娜,视她如同大地之母。其教徒甚众,势力分布至整个大陆,总有一间教会在左近,向各地民众传道及救济。提耶利昂王国王都亦不例外,赐予教会一块宽广的土地,上面建有一座宏伟的教堂。其中教堂的管理,都交由优尼可负责。

虽然王国并不像玛莎萨帝国那样,尊双翼教为国教,但是出于其特殊性,凭藉信徒之广,在王国的政治圈中依然有不少影响力。这次的名单中,教会就排在四大家族之后,隐然是第三方势力,平衡各方利益。

身为神翼人,优尼可除去背上长着一对翅膀外,外貌与启智人没有太明显的差异。外表像是廿多岁的姑娘,可是实际年龄已经有六十多岁。她穿着教会成员特有的白色镶金宽袍,正好将背后那对翅膀隐藏起来。在公主面前,就像是老龄者般,视艾莉卡为孙女,献上祝福之辞。

“公主,这本是敝教的经书《双翼颂》,上面记载着天使艾黛娜的真言,以及历代大教师的箴言。平日反覆诵读,学习神的圣言,定必有所裨益。”

艾莉卡保持优雅的笑容,言不由衷道谢,然后将厚厚的《双翼颂》交到下人手中。

回想起前世玩原作游戏时,最想吐糟的是双翼教。与其他游戏内的教会截然不同,别家游戏内的教会功能多样化,会死者苏生、治疗玩家、圣光辅助等等,可是这边的双翼教却没有前面提及的服务。虽然有售卖恢复药物,但全部都贵得要命。之所以不得不光顾,乃是因为教会是惟一会卖神阶HP药水等高等补给品的地方,可以说是后期必定光顾的补给站。

前世印象中,大抵记得勇者团队内有一位可攻略的女性角色,正正是双翼教以“支援勇者名义”为由派来的“大教师”。对于这位人物,无论名字及相貌都想不起来。艾莉卡惟一有印象的,就是对方明明像修女般穿上圣者袍,战斗定位却是物理暴力近战,而且没有任何恢复技能。靠自身异常高等的物防魔防,守在第一线当坦。如此颠覆性的人物设定,当年让不少玩家傻眼,在网络上不断吐糟。

基于这样的背景,令艾莉卡先入为主,认定教会是坑爹势力,如非必要也不会考虑与他们特别接触。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双翼教力量再强,也不能为对付四大家族,而轻率援引他们的力量。有云请神容易送神难,扫除四大家族的势力,却让双翼教座大,包揽更多权力,岂不是同样令王国陷入危机吗?

于艾莉卡及王国而言,同样没有半分好处。思前想后,决定照马洛克一贯的做法,既不会主动拒绝,同时也不会特别接触,维持一个微妙的距离。

“倘若在诵读时有任何疑难,欢迎随时过来教会这边向我们的教师查询。”

“是的,我知道了。”

除非有支线任务,赚取特殊道具,否则别想艾莉卡动身过去。

作为中立的教会很快就应付完成,接下来还有四位站在国王侧的贵族,分别是公爵摩内罗家族、公爵桑西斯家族、侯爵伊诺伦家族及伯爵坎特雷拉家族。

据统计,全国各地官员中,有三成是四大家族出身,有两成与四大家族有关系,从中汇聚结合成强大的力量,屡次干扰王族的政令。其余贵族中,勉强有点实力,敢公然与四大家族对抗的,就只有上面那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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