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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九话 惟脑残无药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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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不觉“金屋藏魔”已届四天,暂时还没有出现任何乱子,真是可喜可贺。

这天晚上艾莉卡治好莫妮卡的左手手臂后,尚有馀力,想顺便治疗她的胸部时,却被对方阻止。

“你还是刚刚掌握这门技能,不宜过于心急,别全部榨干净,那样很伤身体的。”

“可是……”

“来日方长,我也不差时间。”

“嗯。”

塞娜照顾莫妮卡时,沃滋及雷斯从外面入来。听说二人今日出去王都,打探有没有出城的方法,艾莉卡便问二人有否收获。雷斯摇摇头,深表遗憾道:“现在王都的卫兵,密集地在大街小巷上徘徊。连下水道都不放过,持续派人搜查,线眼也盯得非常紧,真是插翅难飞。”

艾莉卡心想越狱事件已届四天,父亲仍然未能找回莫妮卡,十有八九快要迫得疯了。王都不能无限期永久封锁,就算物资充足,民心却会改变。当他们变得厌烦,自身感受不便甚至不爽时,自然会对王室发出抗议。更别说王都作为大都通,多少商人行旅络绎不绝。国王一言不合就封城,人出不去,货进不来,受损最大,铁定最先发声反抗。

“果然公主就是有先见之明,让我们待在这儿,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塞娜称赞艾莉卡,沃滋别扭地冷哼一声,就是不愿坦诚这点恩惠。

艾莉卡再次深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正色向莫妮卡道:“我考虑清楚了。”

“你考虑了甚么?”沃滋敏锐地挑眉,莫妮卡倒是反应很慢:“嗯,小公主,但说无妨。”

“我要打十个!”

除去莫妮卡“哼”的笑出来以外,其他三人一脸囧然。不过更加惊人的是,艾莉卡突然“啪嗒”一声双膝踡地。

“莫妮卡教练,我想学魔法!”

要是有相机或摄录机,就好留下自己影帝级精湛演技的一刻,还原原作经典场面!学魔法不就和打篮球一样吗?行的行的,没问题。一生人只有一次的拜师机会,她早就想玩这个梗,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教练’是甚么鬼?”沃滋挑眉斥问,好像不说话就会憋死,不过其他三人根本不鸟他。莫妮卡先是悠长的吁一口气,继而问:“认真的?”

艾莉卡挽起耳窝上一缕缕金色发丝:“莫妮卡,我加入魔法师后,假如学不好,资质顽劣,成绩差劲,会不会被退队?被大家赶走?”

莫妮卡测不透这小妹妹的心思,不过愿意陪她闹:“怎么可能呢?魔法师的字典中,绝不会有‘放弃’两个字。天生我才必有用,再差劲的人,将勤补拙也能有一番成绩,怎么可能因为失败就舍弃掉呢?”

明明是非常普通的道理,可是莫妮卡说出口后,却让艾莉卡一番窝心。

这才是人话啊!瞧瞧未来勇者队的伙伴,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人话!

霎时艾莉卡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动人心魄,让莫妮卡及塞娜看得着迷。倒是站在她背后的沃滋及雷斯,便不明所以地望向两位同伴古怪的脸色。

“我是认真的,”艾莉卡斩钉截铁道:“我要拜莫妮卡为师!”

“等等等等等!”沃滋慢了半步,拼命冲出来:“你这丫头才四岁,拜甚么师!不合格!”

这呆子三番四次搞事,要不是艾莉卡作为公主有优雅的教养及风度,早就轮起双拳打他暴打成猪头。

且慢,对方好像是魔法师,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好吧,退半步,召王宫的侍卫来打死他。

“当魔法师也有年龄限制?要卅岁吗?”

众人暴汗,沃滋连忙遥头:“也不用那么老……岂有此理,别带偏话题!你才区区四岁,毛都没长齐,至少等六岁才能拜师!”

艾莉卡指指头顶:“我有长毛啊。”

“才不是这些毛!”

艾莉卡尝试提起裙摆:“难不成要下面长毛吗?”

“当然是……喂喂喂!你这家伙在搞甚么!真的是公主吗?”

看见艾莉卡尝试揪起裙子,吓得沃滋赶忙扭头遮眼,一边大声斥责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一边偷偷从指缝间用力凝望,企盼望见一小片布料的颜色。

艾莉卡当然不可能真的白给他福利,就只是耍着来玩。对于百岁老人而言,眼前这小子根本就像孙子一样,完全不上道。现在自己更是公主之身,他简直提鞋都不配。

塞娜趋前,一手揪住艾莉卡的肩,一手按住她的裙子,脸上泛白惊道:“公主是女孩子,请别做这样的事!”

沃滋嫌自己未够作死,再加把劲道:“妈的!你真的是公主?不是外边抱回来的野孩子?怎么会如此粗鲁?”

“好了,你们闹够没有?”莫妮卡一句说话就让所有人安分下来:“沃滋,你怎么那么多话?”

脸上眯眼笑,眉头深刻蹙,满心是黑线,杀气千里扬。

人虽不能动,但魔法师根本不需动。凭莫妮卡的本领,只需动一动小指头,沃滋绝对死得很惨。

“……可是……可是……规矩……”

“奇怪,我身为长老,从没听过不能收四岁的孩子为徒。”

艾莉卡看见莫妮卡的态度,即时选边站刷好感:“对对,这边世界又没有FBI,收四岁女童为徒不会有人破门入屋。”

“FBI?”“破门入屋?”

莫妮卡快要被艾莉卡突如其来脱口而出的新奇词汇给笑死,不过还是努力憋住表情维持优雅的人设。沃滋犹不住口,硬要强辩下去:“魔法师规定,不可偷呃拐骗无知者加入魔法师。如果对方不是出于真心自愿下缔结契约,会遭到可怕的惩罚……”

艾莉卡皮笑肉不笑,怎么给沃滋这白痴说上几句,竟然将魔法师粉饰成甚么光明正义的高大上组织?PS也得有个限度啊!

未等莫妮卡出声,艾莉卡先“嘻嘻嘻”笑出来:“难道沃滋觉得我是无知的小女孩吗?”

“不是吗?只不过终日在王宫中养尊处优,不识世事的四岁小公主,懂得多少啊?”

“嗯呼,假如我是养尊处优不识世事的小公主,那么你岂不是智商堪忧脑残至极不可回收浪费资源的垃圾?”

“你你你说甚么?”

“不是吗?像我这位养尊处优不识世事的小公主,只是动一张嘴就帮你们救出长老,还保障你们有安全的地方躲藏。你连这些事都办不到,那末还不是比我更无能吗?”

望见沃滋气得炸肺,像小丑般跳起来,正想揪住艾莉卡动拳头时,霎时整个密室的气温低了数度。莫妮卡眸内闪烁寒光,收敛轻松平静的表情,直视沃滋问道:“你给我滚出去。”

“我……”

“听不到我的说话吗?”

沃滋深深不忿,塞娜及雷斯直摇头。大家都看得出,莫妮卡是铁了心要拐,呃不,是哄公主加入,几乎当她是小祖宗了。就你一个人不识时务,一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艾莉卡叹一口气,终于明白“惟脑残无药可治”,果真乃千古不变之真理。

“我不滚。”

“不滚,就爬。”

“我也不爬!”沃滋撒赖道:“我不会走!”

“不走,就闭上嘴巴。”

不滚不爬不走不嘴,沃滋终于愿意闭上他那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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