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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四公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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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不觉,距离莫妮卡越狱事件,已经过去十七天。马洛克连续多天以来依然搜查不到丁点魔法师的踪影,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不在王都内。王都内的官员、贵族、商人、居民以至城墙外等待入城的商贩走卒,更持续为国王添加形形式式的压力。万不得已,马洛克不得不于前天宣布解封。当王都的城门放下木桥,城内外的人终于可以跨过护城河进出王都,一时欢呼声轰上九霄蓝天。

至于艾莉卡的禁足令,亦于昨天解除。再次来到熟悉的饭厅,与父母同桌用餐,仿佛隔世之遥,特别令艾莉卡感动。

“对不起呢,之前王都来了一群歹徒,他们更曾经入侵王宫。我们都害怕他们会对艾莉卡不利,只好吩咐你逗留在奥科西宫,并加派侍卫巡逻把守。现在那些坏人都离开了,安全了,才让你恢复自由。”

艾莉卡内心吐糟,父母未免过于大惊小怪。只不过是几位魔法师,有必要那么提心吊胆,把女儿藏好藏满,保护得滴水不漏吗?转念一样,纵然双亲的行为有点过份,却是出于保护自己,也便不好意思怪责他们。

若然让他们知道自己收藏四位魔法师,肯定气得昏绝过去。

“嗯,那么歹徒都绳之于法吗?”

艾莉卡明知故问,塔拉玛听着问题,脸色有点微妙,欲言又止;马洛克爽快回答道:“非常遗憾,至今尚未抓住他们。不过艾莉卡放心,只要他们敢再进入王都,我一定会将之一网打尽。”

听到马洛克这番不服气的宣言,艾莉卡更加胆战心惊。似乎期待国王网开一面,放宽搜查力度,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由于恢复自由,得以再去内政堂。马洛克另有要事办理,将工作都交给塔拉玛。王后似乎想通某些事,将一小部份文书交给艾莉卡,要她学习进行分类,区别是哪个行政部门相关。

呼兰修戴着巨大的黑眼圈现身,看见艾莉卡后情不自禁扑上来急抱,声称要补充精力。

“啊——可爱的公主!好想抱公主回家紧急处理!”

当然如此破格的行动,塔拉玛不可能视而不见,下场是被王后拖下去毒打一身,清醒一下头脑。那怕打得遍体疼痛,依然被迫办工,处理各种各样的文件,真是望之令人心酸。

“呜呜呜……好想回家见老婆……”

感觉挺可怜的,对方是人又不是奴隶,马洛克有没有当他是兄弟呢?再者身为宰相大人,假如病倒出,绝对是对国家的一大损失。

“……如想将老婆推偷,天天疯狂做菜,然后生很多肥肥白白的女儿……”

艾莉卡收起泛滥的同情心,不会为对方开口求情。

草草翻看几上的公文,好像没有任何与魔法师有关的情报,不外乎是王都内的发展计划、王都对外的运输规划、各城市的营运报告等等。果然塔拉玛有筛选过,只让女儿接触一部份公文,以作学习之用。其中绝大部分,均为民事所的文件。

国王下设“四公”,分别为管理内政的宰相、外交的仲相、经济的财相及军事的军相。毋庸置疑,历来几乎都是四大家族承包。

“四公”以下,再设“九所”,分掌各项具体事务,计有:管理黎民百姓的民事所、德育文化的教牧所、法政律例的宗法所、市场商业的典商所、王都守卫的守卫所、对外军事的军尉所、全国国土水利交通的土水所、官员任免升迁降级的职禄所,以及监察所有官员行事工作的廉察所。

“九所”以下还有各级的“处”“部”,构成整个王国的行政架构。至于王都以外,各城任免贵族为城主,赋予一定自治权。因为太过复杂,艾莉卡还不能完全掌握,都是一边做一边学。

翻看所有公文,都找不到甚么有用的情报。艾莉卡也不心急,在父母及宰相面前不透露半点神色,完全没有在意“入侵者”的事,成功瞒住所有人。

不可能从双亲眼皮底下,挖到甚么有关魔法师的情报。虽然牺牲小我,向呼兰修卖萌,或者会套到一些口风。但是对方与国王是好兄弟,纵然一时被美色蒙敝双眼,也很难保证他不会转头出卖自己,向父亲禀告详情。

想来想去都没有好办法,结果仍然只能让雷斯他们在王都内行走,靠两条腿打听情况。

今日莎尔拉讲授完王国历史,正在享受下午茶时,女仆通知洛马帝昂克商会的人上门。

“好的,请带他们进来。”

自从上次克莉丝牵头搭线后,洛马帝昂克商会与艾莉卡建立联系。身为王国公主,他们当然积极招揽自己成为客人。经过数次传话,议定今日携同商品型录上门会面。当然这些事早就向双亲报告。塔拉玛一口允诺,派出她的贴身女仆侍从在侧,同时开出一个价码,让艾莉卡自由选购心仪的物品。

无人提点半句,但艾莉卡心知肚明,这也是一个考验。

身为王国公主,“花钱”也是一门学问。怎么花、如何花,有没有一定鉴赏力,买到合适且得体的物品,也是一门学问。虽然莎尔拉早几天授课时,便简单讲述了经济货物、商品价值,以及人事社交等基本常识,但显然全部只是入门水平,根本不足以应用。

前世艾莉卡只是穷人,何曾懂得有钱人的花钱学问?万一买了便宜货,岂非被商人小瞧,在王都成为笑话?看样子只好依赖母亲派来的贴身女仆,死马当活马医。

“洛马帝昂克商会,塞利各.昂尔德里耶.巴沙坦,觐见公主。”

早于会面前,艾莉卡便差遣身边的女仆,有关洛马帝昂克商会及塞利各的各种情报。女仆所谓“收集情报”,当然不是真的跑出王宫外调查,而仅仅是透过女仆圈子打探各种八卦。为安全起见,一并拜托雷斯他们顺便收集情报。如此“公器私用”当然招来沃滋反对,就只有雷斯老老实实完成。

“听闻公主对游戏很有兴趣,这是敝商会即将发售的一款桌面游戏《魔物与地下迷宫》,希望公主会喜欢。”

塞利各招招手,身边的随从便双手捧来一盒长长的盒子,侧面印着斗大的“魔物与地下迷宫”几字,包装上倒也与前世的桌面游戏似模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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