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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守矢风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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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丽神社,位于幻想乡东侧的山上,那是一个寂静且几乎无人来访的神社。

忘记回家的妖怪们仿佛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寝室一般,一直以来这里都因为人类以外的生物而无比的热闹。

充满妖怪的神社自然不会有人类的参拜客到访,神社内的神明因为信仰心的不足而烦恼。

即便那样的神社也会有转机到访。

缺少参拜者的博丽神社,其供奉之力正在逐渐衰退,现在已经跌落到在那八百万神参与的会谈中被大家无视的地步。

博丽神社,除了提供神明的住处以外,还担当着幻想乡中另一个不可或缺的职责,镇守幻想乡结界。

“九代巫女博丽月,堂堂参上!

此卷是我留于幻想乡的最后一卷,自此之后我将永逝。

为踏足诸天界,逆天而行闯入超脱之境,我付出了不可想象的代价。

至此我才知晓,肉身若无至臻极点,就算是超脱之躯也会四分五裂。

博丽之力因果太大,哪怕是至高的存在也无法承受。

我虽已踏出那一步,成就半步超脱,但肉身孱弱无法继续前行。

不过灵魂已可与帝座论道,平起平坐。

哪怕是只身杀入诸天万界,与那八位厮杀也无妨。

但我走后幻想乡将再无巫女,流传的血脉到我这一代就此断开。

源生大界难以找寻到合适的道侣,而普通人也无法承受我的气息。

这是我最后的赌注,若是成功破境,那便战出一个朗朗乾坤,还源生界一片安宁。

若失败……

也请诸位前辈出手,我辈巫女自当无惧一切。

不过是烟消云散罢了,一笑懸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博丽巫女传·玖代·终。

——玖代巫女——博丽月绝笔!”

幻想乡博丽神社,灵梦已经回来好几个月了。

自从冰狱一战之后,她就闭关修行,在追寻着实力提升,目睹萨丽艾尔和八云紫,这俩位都是源生界至强无敌者,无人可敌,乃此界最强底蕴。

立身于虚妄界神境,灵梦细细感悟着,在这境界之中他对规则的感悟有了一个质的提升,身上的气息都有些松动,随时都会突破踏入神帝之间。

若能入此境界,那注定要成就无上帝座境,更不用说还是巫女之身,届时无人敢与其争锋。

忽然风声呼过,灵梦睁开眼眸,瞳间有神光涌现,她看向了门外,已经是春天了,大雪消融万物新生。

她起身走入庭院内,品味着清新的空气。

“幻想乡到是安静,许久未曾爆发异变,也是让我好生悠闲,不过算算时间守矢神社也该入世了,那俩位神到有些意思,不过我将成就神帝之间,这一界纪唯我一人尔,无人与我同辈而行,可惜可叹。”

灵梦摇了摇头,孤独感一直笼罩着她,无人可以她并行,同辈人虽有但也难以走入她的身旁,而且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羁绊,和她之间越来越淡。

她回头看了一眼屋内桌上的手卷,那是博丽月的绝唱,其中刻下了无上体悟,灵梦随身携带时时刻刻感受着。

不愧是只身破境成就半步超脱的巫女,她的路有太多可以学习的地方,哪怕是即将踏入神帝之间的灵梦,都能在博丽月的修道之路中收获到不菲的感悟。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历代巫女皆是如此,几乎无人可与其同行伴其左右,到如今幻想乡又有几人能在我身边。”

灵感缩了缩肩膀,为什么会有些冷,她明明都已经是准神帝的存在,这些外物早已无法干涉到她的身躯,哪怕是巫女之躯都能够屏蔽一切外界。

忽然一行清泪落下,滴在了地板上,灵梦下意识地用手一擦,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本应该无比热闹的神社,此刻只有她一人。

“哈哈,这就是实力的代价吗?我宁愿舍弃这一身修为,只愿她们在我的身边。”

几日后,喝的伶仃大醉的灵梦躺在屋内,这时候门外传来的少女的喊声,不过她都没去在意。

自封灵力化作凡人,整天抱着酒瓶蒙头大喝,不过她也就在神社之内活动,到没有出去过。

手持御币穿着巫女服的绿发少女登门而入,看在躺在地板上的灵梦,还有旁边堆积着的酒瓶,她面露难色,这酒臭味让她有些不适,不过还是强忍着走了过去,摇了摇灵梦。

“喂醒醒,你这完全没有一点巫女的样子,怎么能作为我的对手,快给我起来!”绿发少女拉起灵梦,不满道。

“诶?早苗……早苗你来了,走开宴会去,去把乡里的其他朋友都叫上,还有那谁……那下面俩个和上面几个……我们,我们去开宴会……去一起……”

灵梦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地就说着,然后抱着早苗哭了出来,她的那番话差点让灵梦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只需要使用符卡规则的时代,神社每一天都很热闹,她也总是默默享受着。

看着这突然哭泣的巫女,早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受双神委托前往博丽神社,结果却看到了这一副模样的巫女,如果不是因为她穿着巫女服,早苗还真以为这里已经荒废掉了。

不过很快灵梦就恢复了正常,站了起来,然后收拾了一下房间内的酒瓶,清醒了一番后重新回到正屋内,坐在了早苗的面前。

而早苗一脸通红,显然是被气到了,被自己视作对手的巫女,居然会是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一点顾忌,甚至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你是来要幻想乡的信仰吧?给你就好了,我只是博丽神社的巫女,只是博丽巫女,仅此而已。”

虽然清洗了一番,但灵梦的眼眉间依旧还有颓废之色,甚至都对其他事情不那么上心了,一人太久,哪怕是神明也会经常外出走动,无法保持一颗平常心,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

正当早苗要开口的时候,她看到灵梦的变化,原本黑瞳孔右眼居然变成了血腥的红色,而且那眼白也成了黑色,同时她裸露的左臂上出现了黑色的花纹,就连头上的红色缎带也化作了白色。

“离开吧,我不愿在与尔等有任何争斗。”

“堂堂博丽巫女居然表现出这种样子,我真是耻与你为伍,哼。”早苗一脸怒意,她没想到灵梦居然会这样。

气的她直接离开了博丽神社,自己认知中的巫女原本应该更加克己复礼、遵守神谕才对。

看着早苗离开,灵梦负手而立,她目视着前方的天空,眼神的淡漠甚至都快具现化了,这位巫女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她并不是一个人。

“终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吗?是时候进行选择了。”

灵梦自语,她身上的黑色花纹散发出了无上的气息,猩红眼眸中的杀意化作鲜血流下,白色的缎带以星河之辉洒落,照耀在灵梦身边。

三道未来,三种选择,不管哪一种都将注定她不在是她,而是成为另一种更加至高的存在,这并非灵梦想看到的。

“逼迫我做出选择吗?不……我只应是我自己,区区未来岂能破我心境,碎!”

无上气机流露,博丽山瞬间就被道法所笼罩住,灵梦散发出的气息太过惊人,已经引来了源生规则的注意,她这是要逆斩大道,走出自己的路。

因为那三位都或多或少的与原本宇宙的规则有了沾染,也算是另类成道之人,实力本就极其的恐怖,现在若在与源生规则融合,那注定要超脱在上,成就无上之位。

但这样以来便不再是自己,更多的会是规则的一部分,需要遵循规则行事,类似于同身代行人了。

你为我,我为你,但你我是二人。

“区区源生界也敢阻我?滚!”

灵梦抬头望天,一声怒斥,呵退了这前来的规则,巫女威严不可冒犯,哪怕是源生界,也不行。

更何况灵梦体内还蕴有一丝始源之力,这足以让她在近一步,成就无上之道。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灵梦又恢复了平静,身上的特征也逐渐退散而去,慢慢恢复了正常。

她轻触自己的手臂,黑纹尚在但已经隐匿下去,几乎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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