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皇……”
凛伊隐约可以听到一些残缺的词组，但想要通过这个分析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难度还是太高。
对于未知的东西，退的越远越好。
好奇心害死猫可不是什么名言警句，而是无数血淋淋的事迹。
深渊之海翻涌着，一道浪花向着凛伊温和地涌来，凛伊却立刻退避三舍。
心中的那种“呼唤”很微妙，但凛伊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伽罗凯尔被斩断肢体所留下的某种感应，甚至十有八九这是个陷阱。
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凛伊都不觉得自己现在接触深渊是什么好事情。
因此，在深渊之海的边缘徘徊了一阵之后，凛伊最终还是按下好奇心，让自己的灵体远离。
毕竟，自己现在就连基本的元素都还没搞清楚，去折腾什么深渊，岂不是找死？
凛伊，试图使用魔法。
在穆拉给的那本参考书里，就有四个最最基础的入门魔法。
魔法语言的主题，采用的乃是精灵语，因语言本身亦有魔力，而适合的语言，可以让魔法的效果事半功倍。
灵体，与肉体重叠，灵体之下的元素世界与现实亦是重合。
一切在凛伊的眼中，也不再是单纯的物件，而是一团团可**纵的元素聚合物。
“喏、菲克、洛萨……”
依照书本上的读音，凛伊尝试使用最简单的，杀伤力也最小的水系魔法。
魔法很短，凛伊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然吟诵完毕。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嗯？
是自己的发音出了什么问题吗？
凛伊意外地想着，盯着书本上的那特殊的字母，依照标准的读音，在心里重新默念了一遍。
等一下，这整个咒语的发音组合起来，念得更快一点的话，怎么这么像是魔语的……
“细流？”
凛伊瞬间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水所浸湿。
但那，却并非是汗水。
而是……
水汽缭绕，在心中默念那个魔语之时，浓郁的水汽便笼罩了整个图书馆。
也正是在凛伊的面前，水汽的中央出现了一枚高速的旋涡。
眨眼间，旋涡吞没了所有汇聚而来的水汽，在凛伊的面前化成了一枚篮球大小的，晶莹剔透的水球。
魔语，是比精灵语更加高等的语言。
因其可以更加精确地描述世界，从而使得魔法的效果，更加强大。
凛伊瞬间恍然。
看着那团晃悠悠的水球，凛伊的心中，升起了一整畅快的感觉。
之前虽然靠着伽罗凯尔的记忆知晓了很多，但这是他亲手释放的第一个魔法，这种神奇的自豪感，在他的心中温润地徜徉。
“我感觉到了很夸张的元素聚集，有谁在使用高级魔法吗？”正当这时，穆拉板着脸，用力推开了图书馆的门。
穆拉可不容许，有谁在自己的私人图书馆里使用太高级的魔法。
这里头的藏书可都金贵着，许多都是孤本，要是不小心有所损伤，就算穆拉脾气再好也要发火。
即便对方是那名金贵的公主殿下，穆拉也不曾客气，将她骂哭过不止一回。
“咦，就你一个人？”
穆拉环视一圈室内，见到只有凛伊一人，颇为意外。
而当他看到凛伊面前漂浮着的水球时，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这，是你干的？”穆拉迅速来到凛伊的面前，睁大双眼。
“一个水球而已，怎么了吗？”凛伊不解地反问道，无法理解这名首席大法师竟然会对一个普普通通是水球露出这样的表情。
穆拉，稍微有些无语地看了眼凛伊。
“你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怎么了吗？”
“这么说吧，这是一团纯水元素。”
“不然呢？”
“世间万物皆由元素构成，使用魔法的时候掺杂进其他元素是几乎不可避免的事情，但你，却能轻易做到纯元素的聚集。”穆拉，完全是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凛伊。
在亲眼见到之前，穆拉还以为这种事情只存在于理论中。
“亲和力够高，是这样的吧。”凛伊耸耸肩膀到是轻快地说着，他挥挥手，驱散了那团水元素球。
“嗯？”穆拉当即瞪大了眼，声音都下意识地有些颤抖。
“等，等一下，你做了什么？”
“也没干嘛，就是……”凛伊比划了下，接着说：“把它驱散，回收一点魔力而已。”
“驱散，而且，回收魔力！”穆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看到凛伊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这名老人感觉自己的内心瞬间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创伤，几乎让人想要吐血。
理论上，魔法确实是能够驱散的。
但那对魔法师本身的操作水平要求极高，一旦操作不当，暴动的元素甚至会反过来伤害到魔法师本身，得不偿失。
至于从驱散的魔法当中回收魔力……
不好意思，这种事情，从古至今，人们就连想都没想过。
“这，就是万年一遇的天才吗？”穆拉抚着满是冷汗的额头，盯着凛伊的眼睛。
这个天才，让他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
同时，也让这名老人心生无数期待。
这个少年，或许能成为“超越”的存在。
魔法横列在生灵面前的那个关卡，那个号称绝无可能逾越的二十四阶天堑，或许能在这样超常规天才的带领下，得到一个打破常规的答案。
“听着，小子，关于你可以驱散魔法，回收魔力的事情……”穆拉压低了嗓音，蓝色的眼眸快速地在边上扫过，似乎是在确认周围没人。
“这件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穆拉明白，凛伊的这份特殊性若是被他人知晓，绝非好事。
届时，他将万众瞩目，同时也将成为众矢之的。
他将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的诱惑，同时也容易成为众人嫉妒，仇恨的对象。
可以的话，穆拉并不想这样的天才，因为外部的原因夭折。
而凛伊在看见穆拉露出的表情时，心里其实也做了一样的打算。
特殊，会招来视线。
这对真实身份是魔王的自己而言，绝非好事。
所以凛伊的回答很干脆，也让穆拉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