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吞噬压缩后的弑神炮光束轻而易举的粉碎弑神炮主体,又如炽热的铁水倒入冰块般将要塞装甲穿透,白色光束直接将巨大的要塞扎了个透,就连要塞后方的舰团都损失了不少战舰。
巨大的贯通伤不仅让装甲报废,更让内部诸多重要设施器件受损,如此重大的损伤显然已经超过要塞的冗余极限,整个要塞功能几乎全部停摆。
要塞上的人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在被命中前有紧急回避,控制室勉强躲开了光束照射的范围,没有被直接蒸发掉。
此刻的要塞控制室内一片死寂,刚才夜寐所展现的实力令他们不由心生绝望。
“大人,我们……还要打吗?”
有操作员低声却沉重的向指挥官位置问道,他们为了对付夜寐制造了两张王牌,结果尖刀当场造反拆了他们的隐秘基地,毁灭者又被打成了残废,他们真的还有继续战斗的必要吗?
“打,当然要打!难道你以为现在投降还有机会活下去吗?现在的我们除了胜利别无退路!”
男子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企图弑杀夜天之神这在夜天之子内绝对是史无前例的重罪!若是他们的身份被知晓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正规军追杀或是处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的话让控制室内再度沉默下来,更加悲凉的气氛整个控制室笼罩,没有人再去反驳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清楚自己的立场,除了再拼一把,他们别无选择。
“我倒觉得你们再打下去挺愚蠢的,现在投降的话以夜寐的性格说不定真会饶你们一命哦,当然身为主谋的人肯定就死定了。”
一道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却给人无比嚣张之感的声音忽然在控制室内回响,让这群人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任何身影,唯有指挥官位置的男子轻轻闭上眼叹了口气。
“莫非是战神吗?”
“是又不完全是,不过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对你解释也没什么意义,所以剩下的就随你猜测了。”
赫纳多的声音继续响起,随后伴随着“吭哧!”一声以及四溅的火花,一对柔嫩的手臂硬生生撕开了控制室的装甲,直接扯出一个足以容纳一人出入的大洞,背生六翼的大天使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我无法理解,曾是神庭一员还在战斗中粉身碎骨的你为什么要站在夜天之神那边?他不是你的敌人吗?”
男子不乏疑惑的问道,而听到这个问题的赫纳多则是洒脱的一笑。
“因为这样很有趣啊!”
“神明还真是随性。”
“我不否认,大多数神明都是随性的。”
“正因如此,我才不想将夜天之子至高点的位置交给神明!”
男子语气坚定的说道,对此赫纳多则是翻了个白眼。
“你不想给,夜寐还不想要嘞,将他视作最高点的是你们自己,现在又想把他毙了抢位置,要我遇到你们这种逆子现在就已经把你们吊起来抽了。”
“那是他们愚昧!明明是最先反抗神明成功的凡人,却还要屈居神明之下?我们已经拥有更高的天空,为何不脱离神明自我翱翔?!”
“嗯~你这话估计夜寐会有几分赞同,但其中你的眼神中却看不到追求正确的信念,倒是傲慢贪欲居多呢。”
赫纳多微蹙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说实话就算是他看到这群人这样对夜寐也是不爽,夜寐当初为他们付出了多少他们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可如今却将他视为阻碍甚至欲除之而后快,这种忘恩负义之事就算是罪恶女神都难以容忍吧?
“高高在上的神明,还是个外人,你又能理解什么?!”
男子忽然从身后拿出一把源能射线枪对着赫纳多扣动扳机,淡白色的源能射线转瞬间就来到赫纳多面前,却被她一巴掌拍散。
夜天之子对神明最有威胁的是他们的舰载武器,尤其是对神系列的那些大玩具特别刺激,但这种单兵武器就没啥用了,除非做到那把尖刀那种程度,而那种程度很明显是有代价的。
“垂死挣扎,这个距离我嫩死你只需要一根手指头你信不信?”
赫纳多翻了个白眼说道,神明在个体能力方面超过凡人太多了,她说这话绝没有夸张的意思,毕竟手撕战舰的猛人对付个凡人又需要费什么力气呢?
“废话少说,你来到我们这里总不至于是来聊天的吧?”
男子又开了两枪最后挣扎了一番,在开第三枪前就被赫纳多放倒在地,一只脚踩在他胸口再加上些微神力压制就令他动弹不得。。
“当然不只是聊天的,我也玩的够尽兴了,也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说实在的你们跟自己的祖先比起来差远了,那帮家伙是可以为了信念不要性命,神庭一战的胜利大半都是他们用尸体堆出来的,而你们……明明技术程度更高,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却不如千年前那帮人。”
赫纳多微微耸了耸肩道,随后一脚踹在男子脖颈上令他昏迷过去,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在手上,随后看了眼那些操作员们。
“怎么样?要来救救他吗?”
那些操作员闻言不仅没有上前,反倒一个个惊恐的后退了两步,就算理智告诉他们此时应该想办法挽救自己指挥官,但身体却拿不出勇气,没有源能护盾与星舰装甲的格挡,直面神威的压力令他们止不住的颤抖。
“真是没劲。”
赫纳多叹了口气道,要是千年前那帮家伙现在估计已经冲上来自爆了,哪会像现在这样缩在后面。
果然这帮年轻人都没经历过世界的残酷,只凭着一腔热血与自以为是的正义,到头来也只是这种程度罢了。
手持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与之匹配的信念,一身实力能发挥个五六成都算不错了,在这帮人中也只有作为领导者的这位男子有着坚定的信念,其他人只是信服他的理念却无自身信念的浮萍罢了,战神不无严格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