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说出了这样可以让呲牙佬心态爆炸的话。
“wdnmd,等老子回来慢慢整你们这帮gdx,慢慢整,让你们看看后悔是什么玩意。”
面对耻笑,呲牙佬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心理暗骂,他甚至没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控制不住把板鞋给脱下来扔过去。
“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看着呲牙佬的背影,蔺拓似乎是觉得还不够尽兴,嘴里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确信呲牙佬可以听得见,这种社会上混街的成年人不敢说有恩必报,瑕疵必究那是一定的,呲牙佬现在虽然是背对着自己离开,不过可以肯定这个心胸狭隘的猥琐家伙一定在竖起耳朵把这一刻听到的每一个字记下,等回头报复的时候再倒酒回敬。
蔺拓看见,呲牙佬在听到了他说出的那句话以后愣了一下,由此他更加确信呲牙佬必然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别人可能看不见,蔺拓在刚才那一瞬间还因为呲牙佬走路顺拐了一下的动作而准不住喷笑了出来。
呲牙佬确实听到了那句话,他也确实愣了一下,不过他确定了自己心里骂的话并没有真的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忽然碰了碰自己周边的兄弟。
“跑!”
压低了声音对那三人说完后,呲牙佬快步走了起来,很明显是准备跑路的姿势。
“啥玩楞?”
三人有些不明所以,他们还没从蔺拓的话和他们大哥的反应之中明白过来。
蔺拓那么说,接下来肯定是还要找茬。
“等你们动手完了再后悔没意思,不管你们动没动手,我觉得还是让你现在后悔比较来劲。”
话一出口,身后的众人手持钢管棍棒就冲着呲牙佬四人追去。
顺着在街道铺砖路上“踏踏”作响的跑东声,四人回头一望,二话不说也撒开了丫子跑起来。
“哟嚯,还能让你跑了不成?”
蔺拓眯着眼看了一下,似乎是因为人行道上摆着违规停放的自行车,呲牙佬那四人像是在障碍跑赛道上并跑不了多远。
走到欧阳理沙的身边,捡起了那把被掉落在地的怪异水果刀,蔺拓放在手上掂了掂。
“真轻啊。”
接着他没顾欧阳理沙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关节二段捏住了怪异水果刀的刀尖,曲肘,抬手,后侧仰臂,整个身体的动作就像是在喊“预备”——
然后发射!
飞刀从追赶着呲牙佬四人的众人头上飞跃穿过,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回转弧线,以抛投锚点定位一样的方式落下。
“别瞄准头和身子,会死人的!”——对那把切割时“反物理法则”般锋利的怪异水果刀的威力深有体会的欧阳理沙想这么喊来着,只在“小心”在这两个字刚出来,那把飞刀就扎到了呲牙佬的小腿根上。
刀尖刺中,切入右小腿的腓肠肌,刀尖刀身刀柄一体相连的怪异水果刀就这样毫无阻力的整把贯穿,在中间切裂了小腿的腿骨之后,再从小腿前侧穿出,若不是呲牙佬跪倒在了地面,也许这把怪异的水果刀会就那样连同刀柄一起从小腿的前侧穿出。
“啊!!!!!!”
是撕心裂肺的叫喊,呲牙佬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大腿,可是他发现这把怪异的刀和其他的刀完全不一样,“反物理”的锋利刀刃只需要他轻轻碰一碰刀杆,那一把怪异水果刀就会沿着他伤口的裂缝一直线完美的把他的小腿切开。
原本相貌就龇牙咧嘴的男人现在因为疼痛,眉毛、眼睛、鼻子和上嘴唇全都拧在了一起,嘴角吊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冷汗热汗混杂在一起从头上留下眯得他睁不开眼。
“大哥!”另外三人见状,倒也还算是讲义气,他们都停下来先拉了一把呲牙佬,不过就以那状况来说,只要停下,再想跑就不可能了。
身后的“追兵”赶到,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手持着棍棒将四人团团围住。
接着,蔺拓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仿佛是想再多欣赏一下呲牙佬那疼痛不堪的表情。
“老哥,何必跑呢?你看这不是后悔了吗?”
走到了呲牙佬的面前,蔺拓两根手指夹着怪异水果刀,几乎没有在他有用力的意识下,轻轻一扥把刀给抽了出来。
——也许说是因为有人拿,所以它很轻松地从插在呲牙佬小腿的伤口上掉了出来更合适。
“我.....”
呲牙佬似乎是想骂些什么,只是那份疼痛很有可能让他一张嘴说话就咬断自己的舌头,所以一直没能骂出来。
“想说啥慢慢说,老哥,因为嘴巴太紧的话,我可以帮你撬开再让你说话——你还别说,这把刀真JB好使,切生骨肉跟切纸一样。”
捏着刀尖,蔺拓在手里颠这把怪异的水果刀,更奇怪的是,刚刚“黑”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它现在刀身上没有沾着一点血迹,反倒是蔺拓的手上流满了血渍。
这幅奇异的场景也不知道把眼睛眯得死紧的呲牙佬能不能看得见,好在痛觉并没有把他的听觉感官一并剥夺,蔺拓说了些什么他还是全都能听得见的。
“这叫什么来着?”对方没有像刚才一样有言语上来往的回复,蔺拓的兴致瞬间低了不少,他有些感觉没意思的摇摇头。
“嘿,拓哥我知道,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不是不是,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周边的人一口一句的把家喻户晓的文言文重复得最后不知道哪个字句才是正确的。
“反正意思就是他想对别人干的事情干到他身上是伐?那就对了。”弹了弹手中的刀,用刀身拍了拍呲牙佬的脸,蔺拓接着笑了笑,“改了主意是,让你后悔倒不会变,只是等你动手完了再让你后悔就没意思了,在你产生那样的鬼念头的时候就让你后悔,才够劲。”
“那个......蔺拓......学长。”
开口之后,欧阳理沙的言行习惯让他有些不自觉地在蔺拓的名字后面加上了“学长”量子。他拄着拐走到了蔺拓身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正常人考虑的话刚刚直接趁乱回学校是最好的选择。
“唷,学生会长来了啊——喔,这个你的。”
蔺拓捏着怪异水果刀的手轻轻一扔,像是给同学递一支笔似的朝欧阳理沙丢了过去。
即使是一把正常地水果刀,这种递法也不是正常人敢接的,所以待到灰黑的刀尖点地插在了地砖的缝隙上后,欧阳理沙才将它拾起。
“谢谢学长。”
欧阳理沙点了下头表示谢意,除此之外在这微妙的气氛之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接着就能离开那当然最好不过,全程虚惊一场,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看了看蔺拓,又望了望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呲牙佬,欧阳理沙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走掉又似乎不太好。
是单纯的街边混混之间的乱斗,还是说,蔺拓就是为了帮自己而来的?
想到这里,欧阳理沙把目光停留在了呲牙佬的身上。
“怎么了?觉得他可怜?”蔺拓手插回了口袋,看见欧阳理沙凝重的神色,他轻松地笑了笑,“常有的事,拄个一两月的拐就好了,死不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