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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苍崎橙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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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魔术工房充斥着灰尘,里面摆满了外界难以想象的魔术礼装。外界难以想象的奇珍异宝在这间魔术工房里散落的一地都是,而工房的主人也不珍惜。工房的尽头有一间上了封印的门,在他的视线中肉眼可见有五重的结界,不知道还有多少隐藏着的结界和魔术。那扇封印住的门背后应该就是根源之涡了,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根源之涡被隐藏在不可见的地方。苍崎橙子并没有跟他进来,她在外面等候着。

魔术工房的主人,苍崎家的老魔法使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每时每刻给人的感觉都是更加的虚弱了。形貌枯槁像是僵尸或是一棵枯树,声音阴沉无力。但饶是如此,凯普夫并不敢因此看轻他,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魔法使是最为危险的,因为他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尽情出手。

“拜见前辈。”

“你来了。来的真是快啊。我还猜想你会在何时来呢。”

苍崎家的老头子看起来已经极为衰弱了,但是脑子还不糊涂。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而这一点并不出乎他的意外。

“前辈对于在下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一点没有。我知道你不是间桐雁夜。不过这也无妨了。我还知道你在研究第六法,如果我再年轻三十岁一定会去阻止你,但是我已经老了,衰弱了,无力进行这种举动了。”

这个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泽尔里奇虽然比起这个苍崎家的老头子强,消息渠道更广,但是两者的差距也不存在绝对代差。泽尔里奇知道的事这位苍崎家的老头子也是有可能知道的,而既然如此他否认这一点就没有意义了,那只会引起眼前魔法使的反感。

“您怎么看第六法?”

“哼。无尽的混沌可能带来好的结果也可能带来毁灭,而混沌之所以是混沌便因为它是不可预知的不可见的地方。我怎么看待这件事已然不重要了,倒是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世界可能在你手上走向毁灭。”

对于苍崎家的老头子的质问,他无力反驳。因为苍崎家的老魔法使说的是事实,无可争辩的事实。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声嚷起,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起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面对苍崎家的老魔法使的质询,他不由得想起了某位知名作家的话,并且毫不保留的把这段话说了出来,而这收获了眼前魔法使的赞许。

“哼嗯?你还看得清事实,很好。”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绝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唉。年轻人啊,就是富有朝气。曾几何时我和你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去做吧,我已经老了,阻止不了你了。况且,那位根源之女已经认同你了吧?你大有可为啊。”

“那就多谢前辈的夸奖了。我会代您把这条路走下去。”

“橙子的事,您为何让我和橙子小姐接触呢?我自认为在未来会跟她有接触,但不是现在。”

“你瞧。你还是打算和她接触的。我辜负了她,亲手造成了苍崎家族的敌对,我很对不起他。但事实就是如此,青子更适合继承这个法。”

“难道,真的要如此吗?难道所谓的天分真的那么重要吗?竟然要造成家族的分裂和敌对?”

这正是他所无法理解的,所谓的天分竟然会让苍崎家的老头子做出这种残忍之事。而对于他的疑问,苍崎家的老魔法使咳嗽了两声之后回答道。

“你不懂的。在这颗星球上只有大陆那里不看重天分。他们一直如此,不看重出身和血统。你从血统和起源上来说也是大陆人,而不是西方一系的,尽管你也使用着西方的魔术。”

好吧,苍崎家的老头子也这么认为啊。自己从身份认同上更像是大陆而非西方,他对此感到与有荣焉。

“我不便多在您的家事上发声,那这事就先谈到这里吧。苍崎橙子在那之后一定会感到绝望吧,您准备如何?”

“那个时候事情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我已经做完了所有能做的事,在那个时候我会安静等死,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橙子和青子,你看着办吧。我知道,你不会对她们出手的。”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这引起了凯普夫的好奇。自己确实没打算对苍崎橙子和苍崎青子出手,但他是从何而知的呢?

“您就不怕在之后我杀了她们?您就不怕我抢夺第五法吗?还是说您对我过于信任?”

“啊。看人下菜碟也是万有的一点,我赌你不会这么做,但如果我对你粗鲁的行事的话你就一定会这么做。”

好吧,全中。不愧是老头子,人老成精。自己在这种老头子面前还是要加倍小心的。他摊开手做无奈状,并回应道。

“那晚辈也没办法了。我不会对她们不利的。也不会谋夺苍崎青子以及第五法。至少她在的时候还是如此。”

“青子之后的那一代我管不了太多了,我已经看不到青子之后的事了。青子没有受过系统的魔术训练,也没有发展过关系,万一以后时钟塔的人刁难她的话请照拂一二。”

这就是以防万一了,最近魔术协会就来到日本逼宫了。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都敢如此,死了之后不是更会如此吗?因此,苍崎家的老头子也要让她对其照拂一二。

“好。这事交给在下来办吧,包括苍崎橙子的那一份。”

“既然无事了那就走吧。让我享受一下所剩不多的时间。时间,这所剩无几的时间,多美好。”

苍崎翁送客了,他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了解了关于苍崎橙子姐妹的事情和他对于自己的态度。以后,他就没有忧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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