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下了整家饭店的一层啊,也不知道这是谁请,真是能够造害钱的。”
“哎呀,但是这样很方便嘛,反正不是我请客。”
在一家和冬木市的凯悦酒店同名的酒店门前,苍崎橙子站在那里欢迎前来参加聚会的凯普夫和沙条爱歌,他们俩是受苍崎橙子邀请来参与这场聚会的。魔术师的聚会很复杂,像是她这样的新来者就直接在门口迎客了,里面的魔术师们则在讨论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有多少人来参加这次饭局啊?”
“算上你们俩一共有八人。”
还好吧,出身于名门贵族的魔术师在西方不算太多,八人的宴会就已经很难得了。不想是东方螺旋馆动辄弄出上千人的行动和宴会一样,这方面的差距还真是极大。
“都是伊诺莱君主的人?”
“对。伊诺莱君主的人。不过都是她的学生,而不是她的家族成员。”
好吧,内外亲疏这种东西不仅仅中国有,西方同样有。这种事情在时钟塔这种地方只会更厉害和尖锐,而见不到缓和的迹象。凯普夫点了点头,在苍崎橙子的引导下进入了饭局。沙条爱歌则是跟在他身后做淑女状,她在有外人的时候永远这样。
“苍崎?这位是?”
一进门,就有五道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其他的魔术师们把精力集中在她的身上并猜测这人的身份是谁。沙条爱歌在这种视线下依旧保持着那副小淑女的姿态,凯普夫也是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他只是看着一位魔术师走上前来询问他然后对他点头致意而已。
这位穿着着红色西服,头戴圆筒礼帽,手拿手杖的魔术师走近看了看凯普夫,随即他扫视到了凯普夫手上的手杖,看到手杖的杖头是个骷髅头之后这位魔术师在心里大呼晦气,居然是一个死灵术士。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稳如泰山,露出微笑并做出贵族的礼仪询问他的身份。
“幸会幸会,在下是约翰内斯?德?凯普夫,不知阁下是?”
抬手不打笑脸人,这位魔术师既然已经有了礼节那么自己也不要威逼过甚。他也回了个礼并朝着魔术师们报上自己的身份,而当他报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在魔术师们的眼中他看到了某种厌恶和恐惧。
“凯普夫?哦,就是最近的那个声名鹊起的年轻魔术师吧?我听说过你的事情,欢迎你。你身后的那位是沙条爱歌吧?”
尽管心里对于这个家伙有点厌恶和害怕,但是这位魔术师还是表情如常。开玩笑,这可是杀死了十五个圣堂教会成员的人,最后居然还想办法跑掉了,肯定不简单。传闻说他是中国人,和中国有关系,但是这位魔术师认为这只是传言,不可轻信。
“阁下是?”
“在下科尼利乌斯?阿鲁巴。是伊诺莱君主的学生。”
“好,是名门贵族出身的啊。比我好多了。”
“哈,不用谈这个。请入席吧。”
被他这么一吹,阿鲁巴也就放下了心。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他都这么说自己了那么阿鲁巴也没有必要蹬鼻子上脸。其实本来对于这种血统不明又不好招惹的魔术师,阿鲁巴是想划清界限的,但是他既然来了阿鲁巴也不能把人撵出去吧?
他和沙条爱歌入席了,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之后,就轮到魔术师们互相灌酒和套话的过程。过去他曾经在这个环节喝倒过好几个魔术师,现在用第六真说要素改造了自己之后他就更不会害怕灌酒了。在这期间,另一个带着苦闷表情的魔术师走向了他向他敬酒。
“幸会,请让我先敬你一杯。”
“幸会,我是荒耶宗莲,是个僧侣。”
他大概是察觉到了恶魔的痕迹才过来的吧,僧侣这种东西在中国和印度以及东南亚最多,他们也负责在那些地方除魔吧。不过眼前的荒耶宗莲好像并不属于上述地区。
“啊,真奇妙。一个僧侣竟然会和魔术师们混在一起,竟然还成了伊诺莱君主的学生。真奇妙。”
“你是僧侣,看的应该比我们通透的多吧?”
这个并不是秃驴的黑发假秃驴脸上永远挂着苦恼的表情,他早就看透了,或许没有看透。有的时候,看透和没看透在某种意义上就只差那么一层窗户纸而已,实际并不差太多。荒耶宗莲就属于这一种人。如果说荒耶宗莲没有找到两仪式的话那他会在漫长的时间过后成佛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是人,为什么要去主动接触恶魔?你是人还是魔?”
“我需要是人的时候就是人,需要是恶魔的时候就是恶魔,这很简单吧?”
针对荒耶宗莲的问题,他也是仔细考虑过的。自己在恶魔化之后到底算是人还是恶魔呢?最后他还是找出了中国式的答案,那就是我需要啥,那就是啥。如同古代中国的宗教信仰一样。
对于宗教信仰,中国人就是有用的时候就信一信,没有或可能碍事的时候就不信。他对于恶魔的态度也应该是如此的,需要是恶魔的时候就是恶魔,不需要恶魔的时候就不是恶魔。重视顺时权变才是重点。
“你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但很具中国特色。”
“你也去过中国吗?那里是我的祖国。”
“并没有,过去我试图进入那里,结果被撵了出来。”
好吧,中国一如既往的封闭,除非是华人否则进入中国几乎不可能。螺旋馆的大军会来问候问候你的。荒耶宗莲原来在年轻的时候也想要进入中国的,可惜没能成真,这点倒是令他颇为意外。
“你不想抵达根源,你在追求什么?”
荒耶宗莲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某种伪装,并直言不讳的点出来。没错,他确实不想抵达根源,从来不想,很少有魔术师能够看穿这一点,但是这个黑发假秃驴一下就看穿了这一点,这是很让人意外的。
“我的同胞和祖先就没有要求要抵达根源的,谁会追求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