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春节算是黄了,先是去见马里斯比利,然后又是梵?斐姆,他也没有好好休息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凯普夫只能安慰自己过几年就好了。
好在还有仙人给他煮饺子,不至于连饺子都吃不上一口。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刚刚回到伦敦他就又双叒叕有政治事务,这一次,是个体基础科索罗尼亚的君主要召见他。
“御主,我感觉你的压力并不小啊。时钟塔的政治事务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啊。”
美狄亚跟他这么说,而这个也是事实。可惜的是没有办法,在他的魔法研究完毕之前他是没什么办法解决这恼人的事情的。说句实话,他其实很厌恶政治事务,因为这牵涉了过多的精力,然而他又必须参与。
“这不容易,很不容易。换了你就干不好这个于是只能我干。”
“所以说御主你加油吧。早点结束这种生活早点算完 ”
行走在这座仿若是古旧的书斋的个体基础科索罗尼亚,他也看不到几个学生,似乎是都有自己的研究在做。这种氛围似乎已经保持很久,凯普夫不由得联想到,过去的索罗尼亚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在你过节的时候,我见的人可不少啊。光是来自贵族主义派阀的人就有二十个,他们希望我将沙条爱歌过继过来,让她做为索罗尼亚下一任的君主。”
时钟塔除了他之外没人过春节,因此在他过节的时候君主们已经展开了行动,针对这位索罗尼亚君主的说客一波接一波的到来,就是为了让这位君主改变心意。而对于这种说客索罗尼亚君主随手就打发了,他真正在乎的是这件事情的主角是什么态度。
不是沙条爱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沙条爱歌和这个魔术师是穿一条裤子的。那个家伙更偏向于没有态度,因此问态度为何还是得问这个男魔术师的态度是什么。换言之,索罗尼亚君主今天是来摸底的。
“如果,我把索罗尼亚交给你们,你们会把它带往何方呢?”
想必这个才是重点吧,按照马里斯比利的说法这位君主已经活了将近两个世纪了,期间多次使用延寿魔术,终于这人也要油尽灯枯了。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位要死的君主已经不在关注自身了,他更关注索罗尼亚的未来。关注索罗尼亚未来会被带往何方。
“嗯。有条件的倾向于贵族主义吧。这是我的想法。”
“你很狡猾。”
这句话很具备艺术性,那就是说凯普夫不打算改变索罗尼亚作为中立主义的地位。倾向于贵族主义,但是每一次来自索罗尼亚的支持都是要好处的,这样能够最大程度的保障索罗尼亚的利益。至于说贵族主义会不会因此不高兴?凯普夫认为大概率是不会的。
因为这涉及到一个政策延续性的问题,贵族主义的君主们也懂,索罗尼亚奉行中立主义的政策已经三百年了,一朝要是随便改动会在索罗尼亚内部造成可怕的困扰乃至于内乱。这种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小步快跑一点一点的改,一点一点的改变关系。因此最开始他还真的不担心贵族主义会因此不高兴。
而且,这句话还隐藏有另一层意思。有条件的倾向于贵族主义,那么民主主义给好处是不是也可以倾向于民主主义?哈,这个就叫做间于齐楚,这样就能够让索罗尼亚的收益最大化。索罗尼亚君主第一时间也听出了凯普夫的潜台词,因此他才会给予凯普夫以好评价,说他真狡猾。
“然而这样是不够的。听起来虽然不错但是还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民主主义和贵族主义要是达成协议要先干掉你的话你该怎么办?”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索罗尼亚君主在这里和他做策论无非是想知道他的水平,索罗尼亚君主想要知道他对于这种事情到底有没有对策啊,他总不能把学派交给一个庸人。
“这容易。索罗尼亚的利益可以分为核心利益和非核心利益,如果索罗尼亚遭到贵族主义和民主主义的结盟围攻的话就把一部分非核心利益丢出去,让他们争去吧。我们自可以看好戏。”
“果然不愧是真正的政治家啊,你比那些法政科的家伙高了几个档次。”
就算民主主义和贵族主义一起联合起来对付他又如何?民主主义和贵族主义之间没有互信,这样脆弱的联盟只要一见了利益就会分崩离析自相残杀。只要明白这一点,那么就丢出一部分非核心利益让他们争去吧,就像是看两条争抢肉骨头的狗一样。
索罗尼亚君主又和他谈了谈其他的政治上的事务,其中包括矿石科埃尔梅罗的事情。索罗尼亚君主提到了埃尔梅罗的一个分家跳槽到索罗尼亚的事情,他拿此事来考验一下凯普夫,看看他能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而凯普夫对于此事的态度很明确。
“这是一颗炸弹,处理不好可是会要命的啊。埃尔梅罗的混乱迟早会结束的,不是今年就是明年。然后其他的贵族主义派阀的成员会帮忙收拾场子。到时候这些跳槽的埃尔梅罗的分家还得回去,如果君主你在此时接受了埃尔梅罗的分家的话,有可能会成为贵族主义攻击你的一颗子弹。届时如果他们索要的话就立刻给他们吧,反正这不是您的,是慷他人之慨。”
“很好,我开始相信你了。走吧,让我一个人再想一想。”
这种事情不是一天能定下来的,最后索罗尼亚君主让他离开,他们内部可能还要开小会吧。不过今天能给他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也就行了。看看时间马上要到中午了,还有时间赶回家里吃一口饺子。
“唉。这事闹的。在我成就魔法之后一定要好好过一个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