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希尔德是不支持杀死哈特雷斯的,她的理由很明确,那就是这不是一个正义的举动。布伦希尔德和美狄亚是不一样的,美狄亚是中立邪恶而布伦希尔德是中立善良,这恐怕也跟她的阵营判定有关系。或者说是不同的想法决定了不同的阵营。
“哎呀?兄长大人,是在为什么事情挂心哪?”
“哦。爱歌,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我在制造一柄宝石剑,这可以成为很不错的魔杖。到那个时候送给兄长大人你。”
沙条爱歌提到过她要练第二法了,没想到这么快啊。在二楼的他的实验室的隔壁,就是沙条爱歌的房间。房间里摆放有一些琳琅满目的宝石,她说她正在制造宝石剑。好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研究个魔法费劲巴力的干了四年还没有干完,沙条爱歌学个魔法一个月两个。真的,不能细比,否则凯普夫自己的血压都要上来了。
“那祝你成功。世界线的收束做完了吗?”
他没有学过第二法,但是也知道有关于这个法的基本常识。那就是其中的一个环节是世界线的收束,她要把所有世界线中的自己都收束起来。沙条爱歌本身实力就强,这么一收束的话实力就更加恐怖了。只是,他不知道这能不能成功。
“正在做了。兄长大人。只不过进程很慢,这一步骤要进行一段时间。”
“那就去做吧。我总是支持你的。”
“看兄长大人的表情,你今天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吧?讲给爱歌听听吧,由爱歌来实现你的愿望。”
“有一个叫做哈特雷斯的魔术师,他可能会在未来成为我的障碍,但是我不清楚是不是应该趁他弱小的时候迅速的斩草除根。说到底,这只是一种猜想而已,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但那人确实很不安分,真的有成为威胁的可能性但也只是可能性。”
“兄长大人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吗?”
沙条爱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内心已经有了主意。她只是在脸上表现的一切如常而已,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急迫而已。并且追问自己名义上的老师接下来一步该干啥。
“没有想好。只是我觉得这样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是很不应该的事。魔术师的底线本就比较低,但我觉得也不应该完全没有底线吧。”
这就是凯普夫的信条了,魔术师的底线本来就比较低但也不能完全没有底线吧。让他去干敲诈勒索或者是绑票什么的他也干的来,毕竟这个在魔术师世界里司空见惯,你不干和不会这个也不行。但是直接杀死一个未曾对自己显露过恶意的人,他还真是做不到。因为这事太没下限,甚至让凯普夫本就比较低的下限也感到不舒服。
说到底,他不习惯由自己主动发起战争。什么?你说死在凯普夫手底下的老虫子?那人是例外,人人得而诛之的那种例外。
“兄长大人如果烦恼的话,不妨把这事放下如何?也许问题会自己消失呢?”
“但问题从来就没有自己消失过。逃避问题并不能解决问题啊。”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啊。让我再去问问别人吧。”
不同于美狄亚和布伦希尔德,沙条爱歌可是会有点想法的,只不过她现在没时间去做这事。稍微腾出一点时间她才准备处理这件事情,现在她在忙着修习第二法,没时间处理哈特雷斯的事情。算是这个家伙暂时逃过一劫了。
“前辈,我又来了。多次。叨扰您真的是令在下感到惶恐。”
“无妨。孩子,坐吧,我知道你有困扰,来讲给我听一听吧。很久没有人和我这个老人说话了,和你呆的这三年我听过的称赞比三千年听到的都要多。”
好吧,女魃仙人,这样一说他的心里徒然泛起了一种落寞。因为女魃仙人在传说中是带来干旱和灾害的天女,因此她受到的诅咒比受到的赞扬多得多。但是凯普夫清楚,这位仙人实际上是非常具备智慧又非常和蔼可亲的。她帮助了自己,然而自己却只能看着她受诅咒。唉…………
“不妨事。来吧。别为我这个老人而伤感。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好吧,这也能从侧面见识到女魃仙人的力量了。纵然失去了绝大多数法力又遭受了数千年的诅咒,女魃仙人依旧如常。若是换了其他人的话早就不知道会因为这份诅咒异化成什么样子了,但是女魃仙人还是没有事的。媲美奥丁和宙斯的法力果然不一般。
“有些迷惘。我不清楚应不应该夺走那个人的性命。”
“孩子,你不用跟我提那些事情。我只说一句话,不要做对不起你自己的心的事情。”
“对不起自己的心的事情?”
“对。人活一世总要对得住自己的心。不然就会活得很累。如果你对不住自己的心的话对于往后的学习也是不利的。务必记住。”
“那么前辈?您当年是自愿出战的吗?您是否是出于自己的本心呢?您认为您的付出值当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问出这个问题,他对于历史略有所知,知道当年中国发生的事情。
型月世界的中国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度,早在远古时代便有无数的外神、旧日支配者什么的以及深海中的怪物、外神的子嗣降临到中国来。而在那个危急关头,中国的魔术师和人们站了起来,勇敢的反对从外界而来的危险。他们反复激战了数万年,最终在驱逐和封印了最后一个外神之后建立了属于魔术师的王朝商王朝。历史大致是如此。
女魃仙人参与的那场大战已经属于战争后期了,然而仍然激烈。应龙因此而战死,女魃仙人也失去了绝大多数力量。凯普夫想知道她的答案,那就是这种付出究竟值不值得。她能够对得住自己的心吗?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才去参与那么凶险的事情,当年的真相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