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歌,你看那个索罗尼亚君主,还能活多久啊?”
“三五年,兄长大人是要加速安排那位君主的死亡吗?”
在她的面前,沙条爱歌永远挂有清纯甜美的微笑和喜悦的神情,偶尔的生气或是吃醋也是暂时的。尽管在谈论的话题是如此的惊悚,但是沙条爱歌的神色依旧不变。
“并不是那样的。我只是纯粹问一问而已。我在考虑的是我们该怎么调和贵族主义和索罗尼亚原本的中立主义之间的关系。”
沙条爱歌的上位有和贵族主义派阀有关的因素,她在真正担当了个体基础科索罗尼亚的学部长之后不可能不给贵族主义派阀报酬,但是索罗尼亚原本的中立主义贵族也需要顾及,他必须尽可能的想办法消弭两者之间的矛盾,让这两者不至于整天干仗以至于牵涉了他太多精力,而这是很必要的行为。
“往好了想,您至少得到了索罗尼亚,我们可以利用索罗尼亚的数据库和藏书,这能够节省很多力气。”
美狄亚从魔术研究的角度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关于第六魔法的研究进度不算太快的原因是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做起,在有了个体基础科索罗尼亚的数据库之后美狄亚可以省很多事。这和之前的天体科阿尼姆斯菲亚是一样的,在马里斯比利为了贷款而同意给他开放整个天体科的数据库的时候,美狄亚迅速的把这些数据和藏书都录入并复制了一份,节省了很大力气。如果再得到索罗尼亚的数据库的话,就可以再次大大加速研究进程了。
“嗯。但是这个位子可不是好坐的呀。在享有了索罗尼亚的资源的同时我们也得想办法避免矛盾,否则闹出太多政治事务的话可就不好了。索罗尼亚原本的优势就是政治事务较少,这一优势需要继续保持下去啊。”
“那该怎么办?”
索罗尼亚家族内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他们死了继承人不久,没有人有能力取代沙条爱歌的位置,因此可以暂时不做考虑。关键就在于索罗尼亚的贵族,凯普夫得想办法满足索罗尼亚的贵族的胃口,不然他们可不会支持自己。这些贵族也许打仗的能力不行,但作为个体基础科索罗尼亚的地头蛇,这些人闹事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高,凯普夫也不能让他们三天两头闹事啊。
“幸运的是,我们还有一年时间,暂时可以先不管这些事情。爱歌,你和老索罗尼亚君主在事情和政策的一贯口径上不要改变,这样做的话贵族们就不会直接站起来反对我们。”
不要把时钟塔的贵族看成是一个个个体,他们是不同的联结在一起的贵族集团。十二个君主就是代表不同的利益的十二个贵族集团,绝大多数的贵族都被包括在这十二个集团内。君主们凭借自己的集团的支持而执政保持地位,在冠位决议中为自己的学科和支持自己的贵族谋取利益。
并不是说古老的贵族就一定地位高,不一定如此。典型的例子就是佐尔根家,拥有可以上溯到所罗门时代的历史结果地位不还是不咋地吗?地位低却拥有较大权利的贵族也不是没有,植物科尤米娜的君主阿切洛特家族才只有不到一千年的历史,却是时钟塔最大的贵族之一。
关键在于你能否代表得了贵族整体,历史不咋地的阿切洛特就是凭借贵族的支持而执政的。而既然如此那么君主们制定的政策肯定是最大程度的为自己学派的贵族服务,那么凯普夫也无需多事,直接把索罗尼亚的君主的全部政策继承下来就可以了,顺带着满足额外的需要。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满足贵族们额外的需要,这个额外的需要从哪里来?反正凯普夫是不会为此掏钱的,一分钱都不可能。这不就又绕回到那个问题去了吗?如何满足贪婪的贵族们的胃口?对于这个问题最直白的办法就是用索罗尼亚的财富满足他们,索罗尼亚的财富连年有盈余,用这些盈余的财富满足贵族们是最简单的,但是凯普夫觉得自己还能做的更好。
“我的妻子,你有什么主意?”
“亲爱的,眼下还真的有一个办法,应该能够得到多余的财富,就是不知道你对于埃尔梅罗学派的看法是什么。”
“它最好能留在矿石科,不然我们可能会被骂不作为。”
身为新世代,在时钟塔是一个异类。他虽然通过向巴瑟梅罗输诚而获得了很高的地位,但是贵族阶层不一定认可。如果自己在埃尔梅罗的时间上高高挂起很可能会被眼红自己的贵族攻讦,关键在于他觉得这事成功的概率非常非常高,绝不可以放着不管。因此他必须作为,必须要保住埃尔梅罗。
“我们可以拿埃尔梅罗的份额来满足索罗尼亚,就算埃尔梅罗成功保住了学派,也会损失惨重。”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埃尔梅罗在这场动乱中损失惨重,但是还是有一些家底的,比如说它在秘骸解剖局的份额,比如说埃尔梅罗的的众多分家,在这次动乱结束之后埃尔梅罗众多叛逃的分家都得回来并被抽筋拔骨,他可以用这些份额来满足贵族主义派阀和索罗尼亚的中立贵族们。这倒也是个办法。
“亲爱的必须考虑如何收尾,毕竟我们不可能永久的藏下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后面很可能有人会揭穿我们在研究魔法的事实。”
布伦希尔德跟他提了这件事,事情也确实如此,他不能光想着如何获利,而同时也要考虑如何收尾。他已经在时钟塔开了个好头了,那么该以什么方式结束他在时钟塔的地位同样也需要考虑。
“放心吧我的妻子,我已经有了考虑了,在彻底离开时钟塔之前,我们还有机会敲一笔大的。我完全清楚君主们知道我们的研究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