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开会的时候,剩下的也就是举手表决了。该投什么票在开会之前绝大多数人都决定好了。眼下梅亚斯提亚君主就陷入了这种困境中,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埃尔梅罗的新的君主代理令他有点不知所措。很明显,这人的出现让他的布置死了一半。
原本,埃尔梅罗学派陷入一片混乱,肯尼斯死后的四年里埃尔梅罗学派一直是无主状态,正是因为这一点给了梅亚斯提亚君主行动的借口和野心,要是埃尔梅罗有君主在的话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对埃尔梅罗怎么样。因为君主就算再没落,也照样是君主,人家有关系,有盟友,绝非能够轻易打倒的对象。
可是就在这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节骨眼上,埃尔梅罗拥立了一位新君主,而其他君主又对这位新君主表示认同,认同他在冠位决议中的地位和合法性。那位问题来了,自己该怎么办?现在要是后撤的话能不能撤的回来?
是破釜沉舟搏一把还是凑合着过?要知道这种扩张的机会不会多,君主之死导致学派大乱以至于变得极其虚弱的事情自从君主制度确立以来就没有发生超过两回,要扩张只能趁现在,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可是问题是现在的埃尔梅罗是自己能啃得动的吗?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如果换成是凯普夫的话他见到这个情景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毕竟梅亚斯提亚的实力再强能强过其他十家君主吗?梅亚斯提亚不可能斗得过其他十家君主联手的,巴瑟梅罗 、巴鲁叶、特兰贝利奥、尤利菲斯、阿切洛特、布里西桑、吉古马列以及凯普夫所在的索罗尼亚没有一个会让梅亚斯提亚扩张。在埃尔梅罗已经拥立了新君主的情况下,冒头就是找死。
可惜的是梅亚斯提亚君主是看不明白这一点的,这是当局者迷也是利欲熏心。因为吞并了埃尔梅罗的话梅亚斯提亚就可以成为与三大贵族齐名的第四大贵族了,梅亚斯提亚真的能够拒绝这个诱惑吗?反正在凯普夫想法中梅亚斯提亚是很难拒绝这一诱惑的,毕竟这可是第四大贵族的地位啊,无数的贵族都在为这个地位而努力,梅亚斯提亚也不例外。
因此凯普夫断定梅亚斯提亚君主会选择赌一把,赌其他的君主不会选择大规模的干涉或者是只会口头援助,赌目前的埃尔梅罗已经足够虚弱无法在行动上反对梅亚斯提亚。这个就是赌徒心理作怪,这种事情在时钟塔也是非常常见的。
“毕竟是新拥戴的君主,论能力是无法与老牌的贵族媲美的。而且埃尔梅罗的财政也已经枯竭了,要想还清各种各样的贷款的话也是不可能的。因此,梅亚斯提亚重申之前的提议,考古科梅亚斯提亚将会帮助矿石科恢复秩序和繁荣。”
君主们整整静坐了一个小时,来看谁先沉不住气。这也是谈判的一种方式,被称为静坐谈判。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而已。而静坐了一个小时之后梅亚斯提亚君主在包括韦伯在内的十一位君主的集体注视下也不能装蒜了,这位君主嗓音嘶哑,语气焦急,在其他的十一位君主的注视下他的神态并不能保持镇静自若。
他重申了自己的立场,而巴瑟梅罗?罗蕾莱雅就接上了他的话,用质问的语气回应他。
“你是要否认埃尔梅罗的新君主的地位吗?梅亚斯提亚君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他作为新世代和新上任的君主,威望有限而已。”
梅亚斯提亚君主表面退缩,实则暗中对于巴瑟梅罗?罗蕾莱雅的质问予以反击。那就是韦伯作为新世代,能力有限威望不足,无法统领一整个学派。他说的没错,这也是韦伯最大的硬伤。
“但是我们的宗旨是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应当予以任用。这是我们作为魔术结社的基本原则。难道梅亚斯提亚君主对这个原则有什么疑问吗?韦伯君确实缺乏威望,但是他的能力还需要在实践中检验才行。”
他用这个说事有些人可就不能沉默了,麦克达尼尔?特兰贝利奥?埃尔罗德立刻站出来驳斥梅亚斯提亚君主,说他违背魔术结社的基本原则。这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韦伯,也是为了爱惜自己的羽毛,要是韦伯因为这个下台的话贵族主义派阀就会因此对民主主义派阀进行攻讦,说他们是口是心非的伪君子。韦伯的能力也还不错,特兰贝利奥在这种场合上帮助他也仅仅只是处于这种原因而已。当然,未来或许可以通过利益交换让韦伯倒向自己,无论如何,韦伯是个新世代,他的选择比起那些古老的贵族来说更自由,不是吗?
“不过既然是决议,那么我们还是应当按照冠位决议的准则进行。我们应该投票,看看这个决议能不能得到通过。”
索罗尼亚君主站出来圆场了,这位已经命不久矣的君主实在是不想掺和这种事情了。但是他也不会帮助梅亚斯提亚,他只会投弃权票,至于其他人乐意反对就反对吧,这已经不关他这个命不久矣的老人的事了。
“对。按照贵族序列开始吧,巴瑟梅罗反对这个提议,埃尔梅罗有能力管好自己。不需要他人的帮助。”
“特兰贝利奥反对这个提议,我和巴瑟梅罗君主是一个意见。”
“巴鲁叶反对这个提议,我们与特兰贝利奥和巴瑟梅罗是一个意见。”
“埃尔梅罗反对这个提议,我们有能力管好自己,就不劳梅亚斯提亚操心了。”
轮到韦伯说话的时候,其他君主的目光都集中于他。这是韦伯在冠位决议上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场冠位决议中的唯一一句话。其他的十一位君主都注视他的时候,韦伯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是回想起之前和凯普夫商定的时候,韦伯就明白其他十位君主都是支持自己的,因此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能够昂首挺胸的说出自己的反对意见。
至于其他的君主,布里西桑和索罗尼亚投了弃权票,其他人都反对梅亚斯提亚的扩张。在一片反对浪潮中,梅亚斯提亚的提案被毫无疑问的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