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二年冬,位于伦敦时钟塔。
在这个一九九二年的十一月份,是他正式卸任埃尔梅罗的特别顾问的日子了。埃尔梅罗的好处他该拿的都拿到手了,包括埃尔梅罗的整个数据库和财富,凯普夫都拿到了手。把那些书籍和数据都誊抄一遍,之后就可以走人了。
而出于这个理由,今天时钟塔会为他开一场欢送会。毕竟他在一九八九年年底继任了索罗尼亚的君主代理,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这样的人物离职理应来一场欢送会。在巴瑟梅罗的一件别墅里,几位君主坐在那里跟他聊着天。
“凯普夫卿操持埃尔梅罗的事务十分辛苦啊。如今埃尔梅罗的事务又重新走向正轨,这便是凯普夫卿的功劳。”
巴瑟梅罗?罗蕾莱雅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对他大加褒奖,很罕见的,这一次卢弗雷乌斯?娜泽莱?尤利菲斯没有对他露出那种充满敌意的目光,而是附和了巴瑟梅罗?罗蕾莱雅。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神游天外,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而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凯普夫身上。阿切洛特君主和盖乌斯令君主作为巴瑟梅罗的应声虫,巴瑟梅罗?罗蕾莱雅说什么他们自然只能说什么。一句话,俺也一样。
“在此,我仅作为埃尔梅罗的君主感谢凯普夫先生的付出。”
韦伯也参与了这场会议,毕竟他现在也是埃尔梅罗君主了。有了钱之后韦伯的表现还不错,至少他证明了自己作为一个守成的君主还是很不错的。但是韦伯在今天总有一种异乎寻常的不安感和焦躁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高阶魔术师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直感,虽然不可能比得上呆毛王,但是预测强烈的不祥这种事情还是做得到的。这种强烈的不祥感让他联想起了这两年经历的一些事情。
随着地位的升高,韦伯也遇到了高阶魔术师会遇到的事。那就是无穷无尽的刺杀,有一次有人在他喝的水里下毒,差点把韦伯毒死。他拼命的跑,在毒性彻底发作之前找到了凯普夫,自己的这位老朋友才把他从剧毒中解救出来。
诅咒更多,有人试图在他吃饭的勺子上下诅咒,以至于在经过各式各样的刺杀后韦伯都变得有点神经质了。那就是觉得不安的、感觉不祥的东西一律不用、不吃。但是今天的不祥感是如此的强烈,韦伯甚至想第一时间逃离这里,但是眼下偏偏又不行。
马里斯比利可能知道这种不祥感的来由是什么。这是韦伯的猜测,他猜想这种不祥感的来由跟自己这位老朋友脱不了关系。而马里斯比利作为和他私通的君主应该知道这种感觉的来由,当然用更恶劣的角度猜想的话就是他已经准备好了退路。当然,或许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干了些什么,也有可能是纯粹的不关心。
自己的这个老朋友三年来闭门不出,从时钟塔的交际圈子彻底淡出了 。三年来他和沙条爱歌出家门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取而代之的时钟塔的新一代的天才是那位魔女罗赛莉亚,也是自己的老板。破译了十三个原初之卢恩,并且在魔药、死灵术和邪物上都有不菲的成果。布里西桑君主甚至想收她做徒弟,但是却被那位魔女婉拒了,那位魔女再次公开重述了自己的立场,自己只是来协助某位贵族,当他的事业做完的时候自己会随着他一并离去。因此她不会留在时钟塔。
“等一会就由凯普夫卿发表离职感言吧。”
“嗯。埃尔梅罗终于走上正轨,不需要我这个特别顾问来摄政了,这是好事。”
至于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凯普夫的心情是什么?那自然是非常高兴啦。因为就在今天,有关于魔法的前置演算终于结束了,这意味着他终于做好了魔法的胚胎,这个魔法的胚胎就是韦伯那强烈的不祥感的来源。
别以为魔法的胚胎就不能用了,其实是能用的。就是使用的代价是自己也一并被彻底消灭并归于永恒冰冷的虚无而已。但魔法就是魔法,这不容改变。
他现在算是准魔法使,和苍崎青子那样的半吊子魔法使一个水准,或者比苍崎青子强一些。但是他没有时间继续迁延了,他必须立刻出发,前往新世界。
自己的妻子布伦希尔德被他安置在了日本的间桐老宅,在半年前他就秘密的把布伦希尔德通过传送门送了过去。自己不能带着她,和魔神王的交战以及面对两仪式的明枪暗箭中凯普夫很担心她,因此自己必须在事先把她安置好而无视了她的诉求。
“亲爱的,尽管你在为我担心,令我感觉很好,但是我是女武神,我也希望能够帮亲爱的分担些什么啊。”
但还是不放心,自己不愿意让她上去冒险。特别是面对魔神王和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局面,因此他只能够对着她摇摇头,并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戴在她的食指上。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我的妻子布伦希尔德。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美狄亚重新回归了英灵座,在回归英灵座之前她把几年接触的记忆都提取出来,交给了凯普夫作为纪念,在临走之前,她罕见的给了凯普夫一个拥抱,并对着他说道。
“我期待你的下一次召唤,你也算是我的弟子吧,这真好,这一段漫长的日子对我而言也是不错的体验。”
把魔法以及所有的研究资料备份在了仙人女魃那里,把其余的都烧掉了。并把剩下的资金三百多亿美元放在了苍崎橙子那里,他声称自己要去做一件很漫长的事,会在一年后回来,让苍崎橙子感觉到一阵古怪。
而在时钟塔最后的最后,就是今天的这个人了。在贵族的交谊时间结束后,他大踏步的走进巴瑟梅罗的别墅,把所有的贵族视若无睹。有人本想训斥他但是看到他的面容之后都面露惊讶之色。并小声地议论道。
“第二魔法使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