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联合国过来检查的人员呢?”
凯普夫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罗玛尼,这让这位已经成为凡人的所罗门王感到心慌慌的,搭配上一旁沙条爱歌的诡异的笑容就更是如此了。哪怕是前世的学识,罗玛尼也无法判定这两个人的身份。
男性应该是一个魔术师吧,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穿着和身旁少女配色差不多的情侣装。但是罗玛尼隐隐约约觉得他应该是性质脱离人类的存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这只是罗玛尼的直觉,但是这种感觉就异常强烈。
不自觉的就想和他亲近,罗玛尼清楚这也是一种魔术。身为所罗门王的浑浑噩噩的记忆还是帮他找出了这种魔术的类型,应该是一种触发类的广域的作用在认知上的魔术,直接影响精神。能够做到这么隐蔽证明他是一个相当高水准的魔术师,不容小觑。这是罗玛尼对他的另一个印象。
至于说他身旁的少女嘛?嗯,穷尽罗玛尼的记忆,他也只能够憋出一句话了。
“我的上帝啊。”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自觉的吐出了这句话,在罗玛尼的印象里只有上帝能够与眼前的少女形成对比了。就是那位授予他力量与十戒并在幕后操纵他的上帝。或许,她就是上帝的人间体,是圣子或是圣女。又或者,她是另一位正体不清楚的主宰。但无论她是啥,罗玛尼都清楚,他摊上大事了。
“你在说什么?”
凯普夫特意问了他这句话,罗玛尼的?阿其曼的那句低语凯普夫已经听到了,高度的恶魔化之后也赋予了他强有力的听觉、嗅觉、感知力和黑暗中的视觉。这些力量有的从者有有的不具有,这能让他在和从者的交战中占到便宜。
“啊,没什么没什么。”
尽管如此,罗玛尼还是难以掩饰自己复杂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是藏不住了,就看对方想不想在现在揭穿他了。幸运的是对方并不想现在就揭穿他,而是似乎要跟他聊聊。
那就聊聊。那些主宰的事情太远了,罗玛尼管不了。但就是眼下的迦勒底,他还是可以跟这两个人谈一谈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随后罗玛尼对着她们自我介绍。
“我是罗玛尼?阿其曼,是迦勒底的一名心理医生,也是医疗部的负责人。负责迦勒底上下的员工的健康问题。请问二位是?”
“我是约翰内斯?德?凯普夫,是时钟塔和螺旋馆双料高级魔术师,她是沙条爱歌,是我的妹妹。还有一个同僚叫做罗赛莉亚?米尔斯丁。我们都是受泽尔里奇的推荐过来的。”
光听这个背景就让罗玛尼的脸颊上流出冷汗了。他貌似不经意间闯入了那些大人物的游戏中。时钟塔和螺旋馆的双重身份,虽然他不清楚什么是螺旋馆,但是他明白泽尔里奇是谁。第二魔法使貌似要做一些事情,但是罗曼不清楚和他眼下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在这条世界线里,圣杯战争只发生了一次。在冬木市,老所长马里斯比利准备了最高级的圣遗物,召唤出了所罗门王并赢得了胜利。然后天体科的君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和他一起实现了愿望。所罗门王得到了新生,与过去告别,作为什么方面都比较平均和普通的人活着。而天体科的君主也如愿获得了财富,得以营建出迦勒底。
但是就在他失去能力的一瞬间,所罗门看到了人类的灭亡。他慌忙不已,拼命的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在那一刻所罗门已经变为一个普通人类了。但是罗玛尼觉得这和自己有关系,不能置之不理,因此留在了迦勒底准备进一步的事。而凯普夫和沙条爱歌的出现让事情复杂化了,一个新的变数出现在了其中,这个变数就是作为第二魔法使的泽尔里奇。
以及目前未知的螺旋馆。罗玛尼没听说过螺旋馆这个组织,但是既然和时钟塔并列,就一定也实力雄厚。罗玛尼准备探听一下这个组织的消息,然后再做判断。
“螺旋馆?那是什么?我没听说过这个魔术组织。”
“那是中国人的魔术组织。不与时钟塔和其他魔术组织来往,他们已经存在了很久。我也是螺旋馆的一员。”
很好。中国人的魔术组织。这能解释罗玛尼的疑惑,中国历来是一片神秘的土地,对那里的谣言很多但多数都无法证实。但是至少所有的魔术师都承认那个国家的强大以及超然物外独善其身的地位。但问题在于,泽尔里奇怎么会把一个中国魔术师派到迦勒底呢?泽尔里奇和中国人达成了什么交易?
“你看起来不像一个中国人,你是华裔吗?”
“对。到我这一辈已经是第三代或者是第四代华裔了。我出生在西方,可能有法国血统,年轻的时候就四处转悠,后来在螺旋馆和时钟塔都取得了一席之地。”
此人不可小视。罗玛尼已经把他列为重点盯梢的对象了。但是仅凭他就想要对这个螺旋馆的魔术师盯梢恐怕还不太行,因此罗玛尼准备叫人了。他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并准备带着凯普夫和沙条爱歌去见一个人。
“受泽尔里奇推荐来的啊。了不起。奥尔加玛丽所长给你安排的职务是?”
“她让我们三人担任技术顾问。”
“那你们就得去见一个人了,她在之前担任技术顾问。这样也方便你们去接手她的工作。”
没错,这个人就是迦勒底召唤的另一位从者达芬奇,罗玛尼决定让她再试探一下他们。罗玛尼有预感他们来到迦勒底的目的不纯,背后应该充斥着肮脏的交易,但是具体到要干什么他又猜不出来。于是他就只能让那位被称作万能天才的莱昂纳多?达?芬奇去试探他们了,然后确认这个人是敌人、朋友又或者是单纯的中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