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和螺旋馆有同盟关系,还有其他人。比如说宝石翁泽尔里奇,泽尔里奇最大的利益就是找一个继承人,那么自己就给他一个继承人。自己可以作为第二魔法使的学徒学习第二魔法,而自己也可以在未来的某些时候帮助泽尔里奇。毕竟他也是魔法使,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够格的打手出面,像是泽尔里奇处理不了的东西他都能帮忙处理的。
还有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他担心被凯普夫背叛而在他们的同盟上加码了。所谓的忠诚只是背叛的代价不够高而已。凯普夫同样承诺自己在不违背螺旋馆利益的前提下帮助他,换取阿特拉斯院的研究成果。
最后一个是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凯普夫提供他巨额资金,帮他实现自己的梦想,马里斯比利的对价是背叛君主们,转而在冠位决议和其他的政治事务上帮助自己。这更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
这都是典型的利益同盟。然而唯独他和沙条爱歌的关系,是不能这么看待的。这么看待他和沙条爱歌的关系,是会出问题的。
“正如我们之前所分析的那样,任何同盟都基于利益关系。那末,沙条爱歌给我利益A的时候,我如何给出一个对价?”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沙条爱歌是根源皇女,没有一个对应的价码。如此说来,想要和沙条爱歌缔结一个同盟的举动绝对是劳而无功且极为危险的,凯普夫也绝对不可以过多的仰仗沙条爱歌的力量。
“世界上最弱和最不稳固的东西,莫过于不以自己的力量为基础的权力的声誉了。她青睐于我,给我恩典。在这种环境之下一切事业都会很顺利,但是,如果在某个当口,她又转向他人,我该怎么办?”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仙人们和他的关系是稳固的,因为他们彼此最终都会获利。而基于这种关系,他们就不太可能互相背叛。凯普夫借用来自仙人们的力量的时候是很放心的。但是沙条爱歌不是如此的,凯普夫完全没办法和她缔结一条稳定的利益关系,因此同盟也无从谈起。
凯普夫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沙条爱歌对他的感情之上吧?那不是搞笑?因此这种关系很不可靠很不值得信任,于是乎,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少借用沙条爱歌的力量。把沙条爱歌在自己的全盘布局中无害化,降低她在自己全盘布局中的比重,做出备用方案。这样能在万一暴雷的前提下无损他的计划,就这样。
“这应该能够解释我没有对她有什么期望的原因。对于我来说,她并不安定,可以给予信赖但是不能寄托希望。就这样。我不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而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利益交换达成目标,”
“你的想法比我通透。”
这还说啥了?魔法使有一张利益交换的网络,在这种网络中所谓的感情也是靠不住的。他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再一次感受到了魔法使不仅仅是优秀的研究者,也是优秀的政治家的一面了。换成自己,肯定是没办法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理顺的,好吧,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自己也没想过自己有什么能让沙条爱歌看得上的。
“嘿。所谓的新产生一位魔法使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毕竟魔法使是能够改写整个神秘界的存在,如果你不能让其他的所有玩家都满意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上位的。别的不说,宝石翁能够把所有的魔术师一级的家伙轻易摁死。”
这道理很简单啊。只有那些傻兮兮的时钟塔的魔术师才不懂这件事情呢。新魔法的诞生会灼烧世界,盖亚和阿赖耶都会试图解决这种不稳定因素。这个时候没有人护着你,你怎可能成功呢?
沙条爱歌和泽尔里奇在盖亚面前护住了他,仙人们在侧翼给盖亚施加压力。使得英灵的追杀结束了。毕竟从者有极限,冠位也打不赢宝石翁。要是没人护着你你怎么能刚得过那些家伙?他又不是傻,也不是认不清力量差距。不行就是不行,绝对实力差太大了。
因此,他有了一个比较和平的发育环境。比较好的发育到了现在,能够干掉冠位乃至于和盖亚掰腕子。这个因果关系可不能搞错了,那个阶段的他向泽尔里奇等人靠拢就是必然的,不这样活不下来。
“所谓的魔法使还真是复杂啊。”
说到底,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不是魔法使,盖亚能容忍一个苍崎青子那种水准的半吊子魔法使,也能容忍一个苍崎橙子那样的魔术师,但却不可能容忍一个泽尔里奇那样的魔法使。凯普夫把这个看的很明白,于是就成了。
“说到底,抵达根源的研究多半会有抑制力来妨碍的,你要做好准备。”
“然而这谈何容易啊。”
“嘿。难道抵达根源很容易吗?不差这一哆嗦了。”
提起这事的时候,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叹了一口气。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件事情,魔术师是盖亚和阿赖耶的重点盯梢对象之一,自己想要抵达根源就必然要在这两个家伙面前走一遭,你逃不掉的。魔法使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并走过了这一遭,自己又该怎么样呢?
“不如在现在开始吧。你还有点时间的。”
他不在原本的世界线抵达魔法而要来到这个世界线有多种好处,首先是在这条世界线的冠位时间神殿才能搞得到自己所需的最后一个要素,其次是这个世界线的抑制力基本因为盖提亚而瘫痪了,没功夫管自己。对于自己是这样,对于他也是这样。要是现在这一年无法抵达根源的话,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的。在盖亚和阿赖耶恢复之后,抵达根源只会更困难的。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不要指望我能帮你啥。毕竟魔术师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