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要倒霉了?……………算了,这是他咎由自取。”
在一间直面无尽星空的魔术工房里,一个老人眉头皱起。桌子上用并不昂贵的红布所半包着的就是世人皆知的超越一切宝具的第二法限定的魔术礼装宝石剑。
宝石的杖在这座直面无尽星空的魔术工房里折射出无数的光彩,每一道光都对应着宝石剑里折射出的一个世界。而宝石剑拥有无尽的切面,对应着无尽的平行世界。老人此时就在注意着其中的一个切面,他在计算着这个切面世界的未来。
“亚种圣杯战争…………外典圣杯战争,第三魔法,以及可能到来的第六魔法吗?唔,那就让吾再观察一下好了。”
老人能够看到的有关第六魔法的可能性每天都有少说几千种,这是因为第六魔法至今还没有完成在历史上的定础,所以一切皆有可能。老人默默的记下了这个世界的可能性,然后观察保障其他的世界去了。
换算到一九八四年日本的冬木市,老人所观察的世界也在同时运转,而正如老人所估计的,远坂家族要倒霉了。
“不知远坂家主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在间桐大宅门前,凯普夫在正面的大门迎接着到来的远坂时臣,他弯下腰向远坂时臣鞠躬并以日本的礼仪做恭敬状。这让远坂时臣很是受用。
“哼,鼠辈,是你抢占了间桐翁的宅邸吗?”
远坂时臣收到消息的时候迟了一拍,他是在自己的妻子远坂葵口中听到间桐家的异状的时候才过来查看间桐家的现状的。远坂时臣是传统的魔术师,蔑视现代的科技和发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自然没有看到间桐家发生的事情。
现代的魔术师啊,明明已经衰落至此却还秉承着无谓的骄傲,不,是傲慢吗。凯普夫在心里疯狂的吐槽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远坂时臣,表面上却不动如山。
“是。就是我抢占了间桐脏砚的宅邸。这又如何?”
这是个既成事实,没有必要去否定它。凯普夫又不是认不清现实的人。再者说,否定这一点只会引起远坂时臣的恶感而已,他又不是刻意招黑。
“那么间桐翁现在身在何方?”
他是秉承着御三家的联盟才过来看的,这个时间点还没有所谓远坂凛和间桐樱,他和间桐脏砚也没有过继女儿的事情。他来这里真的只是因为贵族的矜持而已,顺带看一看能不能敲竹杠。
“他?五百年的魔术师,怎么说也是很具有价值的,他现在还活着,但也仅此而已了。”
“还活着,但也仅此而已了?你是什么意思?”
远坂时臣就对这种说法感到不明所以,他归根到底在时钟塔呆的时间短了一点,见识到的黑暗也少了一点,因此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也正是如此,才会酿成间桐樱的悲剧吧?凯普夫一边回答他一边默默的想,活了五百年的魔术师得变成什么德行时臣就都没有思考过,还真是没见过魔术师政治的黑暗面啊。
“当然是抓起来做活体研究啦,他现在还活着,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
“我就把话撂在这了,你是要为了御三家的荣耀而战斗还是要直接离开?远坂家主?”
对于这样的时臣,他来了兴致。凯普夫很想知道所谓的魔术师贵族到底腐朽成什么样子了,他到底能不能够在关键时刻把这个弯转过来,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更进一步的,能不能够判断出目前的形势是什么,虽然早知道时钟塔的贵族魔术师骄傲自大,但是眼下亲眼见到却是头一回。
“你知道的,如果我把消息告诉时钟塔,像你这样的魔术师就一定会死的。”
只不过,时臣做出了能够笑死凯普夫的第三选择,他优雅从容的把手从自己的手杖上放下,抬起了手。
“所以?”
“你得为间桐翁的事情给我一笔补偿。这样事情就算过去了。”
远坂时臣还不明白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他用手抚摸着他的一撮小胡子,然后在对面的魔术师哭笑不得的表情中比了一个手势三。
“补偿?”
凯普夫都要被笑死了,这人到底分没分清楚状况啊?还敢对我要补偿,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傲慢了,这是过度的自负和狂妄的野心相结合的属于魔术师贵族的特有的愚蠢。他都有点不忍心杀死时臣了,这么好笑的人可不多见了。
“对。补偿我三亿美元,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那在下要是不给呢?”
陪时臣玩一玩,他一边假意拒绝时臣一观察时臣的反应,看着时臣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并作势离开时他内心对魔术师贵族的嘲讽和不屑达到了最高潮。
“那鄙人就只能把这事告诉魔术协会了。”
“你不会有这么一天的,相信我,远坂家主。”
“??!该死的,要战斗。哎?”
他在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时臣抓起自己的红宝石手杖并准备发起反击的这一刻,女武神从他的背后出现并用那把巨大的枪在他身上开了一个窟窿。
噗嗤一声,在女武神把那把魔银重枪从时臣身上**后,时臣应声而倒,并再也没有起来。凯普夫遗憾的对着时臣的尸体摇摇头,并蹲下轻声哀悼道。
“何必呢?为了钱而送了命。”
“与亲爱的为敌的都要死。”
华美的女武神面对时臣的尸体则是面无表情,在半分钟之后只是轻声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在她的心里,时臣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属于死了就死了的人。
“干的真是太好了,我的女武神。”
御主站了起来,并抱住了比自己高的布伦希尔德。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这个微笑嚷布伦希尔德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像是时臣这样的人的死去根本无关紧要,这样的狂妄且敢于挑战御主的死去根本无关紧要。只要能够博得御主的一个笑就好了。这就是女武神此时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