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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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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听起来十分令人不爽的声音的主人咂了咂嘴。从他的语气来揣测,悠二就知道他肯定是摆着高傲的态势,那几不情愿的样子便是“嗖”的一声就在悠二的心中跃然而现。

不过考虑到夏娜的烈焰大刀可能会眨眼间就糊到他脸上的缘故,悠二觉得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和他在这里废话了。

(你想说什么?)

(你毫无胜算。)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悠二感到十分纳闷。这家伙出声就是为了这个么?

(蠢材,我指的是,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给你用尽你那些小玩意儿小手段,也不可能达到你想要的结果。)

(哦,你早说啊。)

然而悠二对此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庆幸这位大能及时地说出了句实在话。他虽然是个极难应付的家伙,但是在帮助悠二的点子上却毫不吝啬,句句真金。

可 这样的结果悠二也不是没有想到就是了。 他能做到的,就是利用出其不意的招数最大程度上的逼迫少女展现出她的实力罢了。

(凭现在的你——)

那个声音的语气归为平淡,照本宣科般地说道。

(就算是拿出十分实力也不够她六七成的程度,何况你还有这么大的限制——战术方面,你就不能再好好想想吗?)

(我除了底牌尽出,还能用上什么手段吗?)

悠二平静而不解地反问。既然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声,那么大概就和之前一样,一定是有帮助自己的方法才对。即便是他,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在危机情况下开玩笑——说到底他还是那种神明般的存在。

(切,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语气愈发沉重,藏于混沌的声音顿时令人感到沧桑了起来。

(不过,虽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先代‘炎发灼眼’的继任人,岂是你一个本质上还是‘火炬’的杂碎能抗衡的?各种意义上的差距显而易见。作为单纯的战斗兵器或者说是工具,她的确是‘火雾’这群复仇者中别具一格的存在。)

(并不是我要刻意打断你的雅兴,只是夏娜她好像快要攻过来了喔?既然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么我就先按照原定方针试试看吧。)

(你忘了吗,我教你的东西?对付这种小姑娘,尤其是在过家家的情况下,足够了。)

他当然清楚悠二这是在逼他出口,虽说如此他依旧选择了回应,毕竟他在很多情况下都不会在意自己那无上的威严。与其他同一级别的存在相比,另类的他可不会刻意掩饰自己那高傲的自尊,更不会去维护所谓的秩序与冠冕堂皇的公正。

意外的是,悠二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

(可是……我连她的动作都看不清……至今为止我都是靠我的直觉被动防御,勉勉强强才接下类似的……)

(蠢货!)

声音的主人以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斥责道。

(以后你看不清,速度甚至比这还要快的敌人多的是!别老想着用眼睛去看,你不仅要听声音,还要去感受她‘存在之力’的活动。这不是单靠人类的五官就可以做到,何况你现在根本就不是人类了。可笑,就算说现在的确披着名为‘坂井悠二’的外壳,说到底没有了‘零时迷子’,你也不过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消逝的存在。)

双方的对话戛然而止。少年沉默了好一会。注意到这点的,对面的夏娜也不禁有些在意。

半响,少年才回过神来。

(不是……人类……)

悠二如收到冲击般呆滞,喃喃着这样迷糊的话语。

(没错,你不是人类。)

魔神毫无在意之心地宣告着,又似乎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在成为本座的‘眷属’前,你连本座奴隶都算不上,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荒草一般的‘火炬’,不明白吗?)

(这种事情……)

冲出短暂的迷惘,少年回过神来,摆出自己的架势,在一瞬间便得出了自己的答案,在心中的 某处冲着某个不知名的魔神冷冷地开口。

(我早就清楚,你不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百分之一千地认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只是个工具,一个‘密斯提斯’,仅此而已。)

(哼……)

似乎是对他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魔神缓缓地开口。

(感知……感知她的‘存在之力’。)

——“别分心。”

而就在这时候,少女出手了。早已准备的悠二在接下少女这次才度发起的进攻时,疑惑感涌了上来。

(这个方法,我一直在用。)

(远远不够。)

魔神只是做了言简意赅的评判。

(你感知到的,只是‘存在之力’的这一表现形式,具体它如何表现,怎样随着主人的意志而运作,你清楚吗?)

(我做不到。)

悠二想都不想地回答。

(做不到就现在练出来!还是说要我现在就当场手把手教你?!)

声音的主人听到悠二这不经大脑的窝囊反应不经勃然大怒。还以为听到刚才的话语可以判定他的心态已经达到了理想的水准,所以就算是有半点屈服的意思都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可以自己认定的候选人是个战斗力上的弱者,可绝对不能相信自己的候选人是个心理空虚脆弱的蠢材。

(把你的意识给我!)

(没有那个必要,我做得到的,你在战斗中教我就可以了。)

这一回少年的回答意外的平静。面对他好像是真的在开玩笑般的反应,魔神愣了愣,挑了挑无人看见的眉毛,猝然一笑。

(有意思,不过,你可得跟上来,不然下次你遇到和那个‘王’一样级别的敌人,你就等着自生自灭吧。)

(你不是等着我去闹翻这个世界吗?现在就想放弃了?)

(拉倒吧……本座可不介意再等上千年。)

这次轮到悠二不厚道地笑了。在避开夏娜木刀斩落的方向时,他摆出一副自信十足的表情。(这样在夏娜眼中少年的意外展开的神态着实让她有些纳闷。)

(你的嘴巴再快,能跟上夏娜的‘贽殿遮那’不成?)

下意识作出这样的疑问,当然这只是个无聊的比喻。

(白痴,忘了刚刚我是怎么救你的吗?)

魔神暗地里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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